惹獅情招 第19頁

有臉說她疑心病重?吃過惹彤星的虧,現在她忙著把惹烈月推入揚這個大火坑報仇都來不及了,哪有空再去捉小鳥拔毛?

「知道了,還有什麼要我雞婆的?」

「明天開始,你想辦法混進診所來。」揚開始有節奏的用指關節敲著玻璃桌面,心底飛快的盤算著。

「我又不是護士,也不是醫生,混進來做什麼?」

「當病人。」

「當病人還要用混的?」掛個號不就行了?

「我要你纏住小月月。」

「纏住惹烈月?」林月驚叫地跳了起來,「我干什麼要纏住她?而且你說纏,她就肯讓我纏?」惹家的人她才纏不起。

「小月月當然是誰也不給纏,除了病人。」

要不是他全身上下都完美極了,這個病人角色他才不讓,都怪他長得太「無可奈何」了,想來想去,林月的臉倒是可以整一整,看能不能整出個形狀來,這整張臉整下來,應該會用上好幾天,加上前面這三天,小月月的心情肯定又會「生氣盎然」了。

惹烈月那好大一滴的淚水,不是讓揚心疼了嗎?

那還用說,就是這一疼,疼的他更積極、疼的他更「喪盡天良」。

他認定,這纏出了氣、纏出了淚,那要再纏出個愛還不就在「喘息之間」——

所以他只管纏、纏、纏就對了!

不過,要是把惹烈月給不小心纏死了,他恐怕得搬到第十八層地獄去「面壁思月」,從此淒淒慘慘淒淒。

但要不纏嘛……他又「三魂丟七魄」,所以,叫林月去纏!

等被林月纏過了,小月月就能分辨出他的纏法是多麼高尚的「揪心扯肺」,跟那些下三流的「狼心狗肺」是完全不一樣的。

「惹家的人我纏不住。」纏住惹烈月就會踫上惹彤星,踫上惹彤星就會牽拖出火怒,她不要。

「纏不住?那就算了。」

林月懷疑的看著好似不在意的揚,通常他說︰「算了!」翻成普通話就是——算清楚!

丙然!

「沒了小月月,這人生太無聊,不如……」他滿臉算計,「死門大廳那張椅子坐起來滿好玩的,我看,光是想辦法把黏在那張椅子上,就夠我不無聊好一陣子了,你說是不是?」

林月的臉是紅一陣、青一陣他說的是門主的位置。

「你說你不要死門的。」如果他真的要死門,她絕不是他的對手,就是因為太了解這一點,她才會從小追殺他到現在,然而數度自省後,她大徹大悟,這個人是妖孽,根本殺不死!

惹彤星毀了火怒讓她有了靈感,惹烈月絕對能收伏這妖孽。

但她只想坐收漁翁之利,蹺腿喝茶,等著惹烈月降妖收孽後,她就要回去繼續過她的快樂門主生涯。

但現實卻是她又被奴役,先是探惹家報消息,再是跑腿買鮮女乃,然後纏人……

太過分!餅分到……她只有乖乖認命,「沒了小月月,我就會‘喪心病狂’,一‘喪心病狂’就會無行為能力,你該不會這麼認真地去跟一個無行為能力者計較吧?雖然說認真的女人最美麗,可是你那張臉老讓人記不住,美不美又有什麼差別?我看你就別太認真……」

「我纏的她口吐白沫總可以了吧?」林月是認真的。

她要用最短的時間讓惹烈月收伏這妖孽,從此她不要再踏進台灣一步!

她受不了姓惹的,受不了火怒,最受不了的是眼前這一個。

「這可是你自己決定的,到時候別又怪到我頭上來。」揚笑的一臉奸計得逞樣。

林月只能恨的牙癢癢的等天一亮,惹烈月一看診,就混進診所來當病人。

惹烈月仔細的看著手上的檢驗報告,不時的用筆在報告上標注書寫,好一會兒才抬起頭來!

「林小姐,你臉上的皮膚非常薄,並不適合效果酸換膚……對不起,我們見過面嗎?」眼前這張臉,她好像在哪兒見過?好像是在……惹烈月想不起來。

「當然。」她見這張臉還差點兒見到瘋了!一個惹彤星就快整死她,要不是確定惹烈月能降妖收孽,她壓根不想再見到惹家的任何一個人。

林月臉上堆著笑,「我是看了這個才來這邊看診的。」她翻出一張雜志折頁攤開——是惹烈月的專訪。

「是嗎?」她總覺得……惹烈月收回心神,回到主題上,「你的膚質非常好,其實並不需要做果酸換膚。」

「那美白呢?」不混進診所來,她怎麼纏人?

「你已經很白了。」

「整型呢?墊鼻子,拉皮,要不隆乳也行?」不纏住人,她門主就別想當了。

「你的臉型要是再把鼻子墊高,會破壞掉你臉部的美感,至于拉皮跟隆乳……我想你過個幾年,甚至幾十年再考慮也不遲。」

病歷上這小病人才剛滿十六,動整型手術非常不適合,再說她的臉……忘了她臉部輪廓,惹烈月抬頭仔細看過就坐在旁邊的林月後再低頭,正準備要在病歷上的平面人臉上做特懲標記,才點下筆,她又想不起來對方的輪廓。

「雞眼!對了,要不你幫我割雞……」

想起來了,是她!

「你掛錯號了,揚在隔壁門診。」惹烈月闔上了病歷表。

眼前這個讓她記不住臉部輪廓的女孩,是揚的異母妹妹,也就是「接」走彤星的人,同時也是小酒館的主人,揚的「未婚妻」。

「你認得出我?」林月震驚極了,沒有人能記住她的臉的,就連揚也只是靠直覺在辨認她。

「這不難。」惹烈月開了冰箱正想拿鮮女乃,猛然又想起冰箱被人用啤酒佔據,可眼前的景象讓她愣了愣。

一半鮮女乃,一半啤酒?

這個野男人,什麼時候開始听得懂人話了?「你的臉我記不住。」惹烈月沒有顯露出心底的笑意,拿了兩瓶鮮女乃出來,就把小冰箱關上。

「我不喝。」林月把鮮女乃推回給惹烈月,「我不懂你說的。」

「沒有我記不住的臉。」

「原來如此。」林月安下心來,這張臉讓人記不住,是她最優秀的天生武器,她不能容忍有人記住她的臉。

「他早上看診到十二點,我幫你轉過去,不用重新掛號。」

惹烈月溫和的才按上電話鍵,就被林月揮開。

「我抽脂總行了吧?」這個惹烈月有錢賺還不賺?真是難纏!

惹烈月對林月無禮的動作,沒有太大的反應,「身高一四九點三,體重三十三點零一……你要抽胸部?」

「你不懂無條件進入法嗎?我身高一五○,體重四十。」她一律用無條件進位法。

惹烈月好脾氣的點點頭再問一次,「你確定要抽胸部?」

「我要……」林月被問的整個人背都駝了,要真抽下去,她不成了A減減?

「別再試圖‘接’走彤星。」惹烈月壓平剛喝完的空利樂包。

林月看著那扁扁的利樂包,嘟爆著︰「放心!別說是‘接’,你‘送’我都不要。」

惹烈月听見了林月的嚷嚷,不是因為彤星?

腦子一轉,她知道是怎麼一回事了。

「他要你來的!」難怪他一早上都沒出現過。

「我是被強迫的。」這惹烈月這麼精明,幾句話就知道頭尾!?林月臉色一換,改打哀兵牌,好博取同情,「烈月姐姐,你不知道他那個人,你听我說,他根本就是個……」

「野男人。」

「對!不但是野男人,還是那種……」

「听不懂人話的野男人。」

「對!他就是那種最可惡,怎麼都听不懂人話的野男人。」林月說的氣憤難當,「他有本事,每每把人氣得半死,他卻……」

「一臉無辜。」

「就是一臉無辜!他要無辜,世上還有公理嗎?尤其他那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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