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達克煩躁地開著車,今晚他決定要獨自一人找個地方喝酒,好好地想清楚他跟奈奈之間的感情轉變。
想到這段日子踉奈奈之間的僵局,他就忍不住咒罵出聲。
那晚當他失控憤怒沖出家門後,開著車想了一整晚,便決定恢復自己往日「你情我願」的游戲人間的生活,而不再細想為何事情只要扯上奈奈,他便會失控。他決定尋回自己,于是開始跟沈茵交往,大過風流自在的日子。一切都像以往一樣,但為何他總感到愈來愈空虛,心中好似遺失掉了什麼重要的珍藏而感到悵然失意。
對于這陣子報章上大炒灼緋聞和沈茵自作主張的「坦白」,他懶得去做任何辯解,反正也沒啥損失。
不過沈茵不該笨得以為他谷達克就此願意被套牢。他從來就沒結婚的念頭,他只是名獵物者。也許他該換盤「點心」的口味了。
不能怪他如此游戲人間,只因他的那些「點心們」似乎只屬意他谷達克三個字所代表的一切——財富、地位,任何一個女人都是如此,除了奈奈……
「該死的!」想到這個名字,他就忍不住低吼。也不管現在是不是紅燈,他方向盤一回轉,車子便向右俐落畫出一道完美的弧線,車後響起一片喇叭的抗議聲。
十個寒暑在不知不覺中流失了,但歲月並沒有在奈奈身上停留。她長大了,長高了,成了一個漂亮、可人的女人。然而,在他心中,奈奈一直是無可替代的珍寶。看著她一天天漸趨成熟,他的心中有股深沉的失,感嘆歲月的無情,感嘆她不再像往日那總是膩在身後,甜甜喚著「克達、達克」的小奈奈。
比達克愉快無聲笑著。車一停妥,他下車走向方才的轉角處看見的PUB。午夜的風,吹得有些微涼。
想來也奇怪,奈親從不曾喚他一聲「哥哥」,但對宸奕卻一開始便恭敬地叫著「大哥」。剛開始他總不服氣板起臉孔糾正她,但她淨是報以甜甜一笑,故態復萌地「達克、達克」叫著;久而久之,他也懶得再去糾正她,面他竟也喜歡奈奈這麼喚著。
比達克推開酒吧的門,馬上傳傳來酒吧里的熱鬧喧嘩聲,他仍低著頭,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走向吧台點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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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等候酒保調酒的時間,達克終于注意到酒吧內的喧嘩氣氛有些異常。他回頭一瞥,就見角落的一桌有幾個男人簇圍著,笑鬧聲有些婬穢。他皺起眉,想找另一個酒吧,因為此刻的他有太多的事需要思考,加以理清,他並不想待在是非之地,正想將錢丟在吧台上,酒保已把酒端上了。
達克莫可奈何拿起酒杯,心想不需要為了那些無聊的人浪費手中的好酒。踱開步步向更角落的一個空位,想繼續沉浸在自己的思緒中。
他好渴望能回到那晚的餐聚中,像往常般呵護他的小奈奈,享受東奈的體貼和那抹甜甜的笑容……
天啊!他真的好想她!
繞過嬉鬧的那桌時,一聲害怕的女音呵叱著「不要踫我!」,一名矮個子的男人猛地撞上他,將達克手中的酒杯撞落在地,那男人竟不雅唾一口,便大聲嚷嚷叫罵著婬髒的字眼。
比達克緊皺著兩道英氣的劍眉,齜牙咧嘴握拳盯著地上碎裂的酒杯,月復中的火一把竄升。忍無可忍一手揪過那名男子,發出一陣震耳欲襲的怒吼——
「吵死了!我需要思考的時候,你們竟敢在那里大吼大叫,還打掉我的酒。」那名男子的月復部頓時慘遭谷達克的拳頭重擊,撫著肚子彎腰喊痛。
比達克余怒未消,而他正有著滿腔的怒意無處發泄,決定干脆打到底,他一手又揪回那名男子,一記左勾拳揮向他下馬,陰沉的臉如地獄前來索命的死神,「你這個……奈奈!」拳仍準確地揮上目標,那名男子痛昏倒地時,達克這才發現方才呼喊的女子,他不可置信地驚呼,一臉愕然地盯著那縮在角落的女子。
奈奈抬起小臉,淚痕未干地望著谷達克,然後右手輕揮了一下,朝他嫣然一笑,「嗨,達克。」
比達克眯起眼,臉色比方才更難看,雙手在身側緊緊握拳,此刻的的他就像一頭盛怒的猛獅。
「你見鬼的在這里干嘛?」
幾名跟那位倒地男子同黨的男人,原想上前替那名男子出氣,都被谷達克那聲怒吼和駭人的氣勢嚇得怔在原地,半晌都反應不過來。
而奈奈竟還不知死活,舉杯對谷達克做出邀請的暗示動作,迷蒙地喀喀笑說︰「喝酒啊!」一會兒又突然放下酒杯,小臉都皺成一團,嘟著嘴,伸出小手在空中亂揮。「不對,不對。我不可以同你說話,我剛剛決定再也不理你了。」扳起小臉,無視達克的怒臉,氣憤地對著他大吼一聲,「大壞蛋!」
「褐奈奈!」達克警告性大吼,抬起右手一揮,後面便傳來一聲間呼,又有一名不知死活的男人倒在地。同時,達克左手搶下奈奈手中的酒杯,一跨步就站在她面前,「該死的,你竟敢跑出來喝酒!」
他快氣炸了!
奈奈瞪著他,嘟著嘴。突然兩只小手竟猛地拍著桌,腳也在桌下不停跺著,大聲嚷嚷︰「還我酒杯,還我酒杯。」
「你見鬼的在做什麼?」達克捉住她拍打桌面的手,心疼地看到她的小手已有些微紅,氣不過再度對她大吼。
「我不可以理你,我……嗝……討厭你,嗝!我不要你了。」她吼完又開始咯咯笑,停下掙扎的動作,對著震怒的達克說︰「對!我不要……嗝……你了!」兩只小手又開始倔強地想推開達克的箝制。
「你——該死的快停下來!」達克深怕她傷了自己。右腳向側一踢,將趁機攻擊的男人蹋倒,他的怒氣已經攀至沸點狀態。「說,是哪個白痴帶你來的?」
奈奈只是嚷嚷大喊著不要他的話,搞得他愈來愈火大。
「奈奈,我車開過來了。」董仲齊氣喘吁吁沖進來,敏銳地感到四周氣氛有絲怪異,他抬起頭頭驚呼一聲「谷達克!」,旋又環視了奈奈那桌的周圍,那慘不忍睹的災情,又是驚呼一聲,「天啊!台風剛過境嗎?」四個男人倒在混亂中哀嚎不已。他好笑地看著這混亂的場面,不過在對上谷達克那比南極還陰冷十倍的盛怒狀,他就笑不出來了。
「原來是你帶她來的。」谷達克緊盯著他,咬牙切齒逐字地吐出,朝不停揮著手的董仲齊走去。
「我——哦!」來不及了!董仲齊撫著月復部痛苦的悶哼。一直起腰,手仍不停撫著被揍疼的肚子,就看見谷達克一把扛起猛烈掙扎,嚷嚷不休的奈奈朝他身後的大門走過去。還好他有些底子,不然場面會很難看。
「放我下來,大壞蛋!你怎麼可以打仲齊哥?我討厭你!我不要你了!放我下來!放。……」
「閉嘴!」達克一手重重地打了下奈奈的小,氣不住地大喝一聲。成功的止住奈奈的嚷吼。
在她喝醉的當兒,竟還替「她的」仲齊哥心疼,更因此而討厭他?
快氣死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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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達克將奈奈帶回他位于市區的公寓。以此刻奈奈喝醉鬧酒瘋的混亂場面,他不希望讓大哥他們看見,且將他們吵醒。
看到這副模樣的奈奈,他真的愈來愈生氣了。方才從停車場搭電梯上來時,奈奈就像個吵鬧失控的孩子,在電梯里大嚷大叫,還頑皮地按了每個按鈕,讓電梯每一層樓就這麼開開關關。氣得他只好一把扛起奈奈,一方面得制止奈奈灑潑的踢打,還得在每一層樓電梯一停又得按鈕關門。他們迂回在電梯走走停停中回到他位于二十三樓的公寓,還好頂樓的部分全屬于他,而不至于吵到鄰居,讓他免去應付鄰居的抗議與好事的好奇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