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 第15頁

「我才沒要落跑……」她是哪只腳被人瞧出端倪?

「我可沒說是誰要落跑,是你自己對號入座。」

錢湘湘心虛地把話鋒一轉︰「你才是落跑第一名!說什麼深愛你的妻子,什麼忘她不掉,什麼想她念她到躲在這兒天天哀聲嘆氣,說到底,你才是從愛里一路落跑的膽小表。」

「什麼意思?」楊廣仁倏地沒了笑意。

薄傲不出聲,等著看他的小狐狸要說什麼。

「不是嗎?那我問你,你躲在這兒不就是相信你的妻子會守在你身邊,天天畫那美女,不就是你相信畫中的美女是你深愛的妻子?你以為她還是跟活著的你一樣,有思想?有感覺?因為不能跟你繼續相守而痛苦得要死?」

「你不懂,她真的存在去「到現在,他都海能听見妻子說話的聲音,楊廣仁心痛的閉上眼。」廢話,我說的就是你的妻子真是存在!」這只日本狐狸得了痴呆病嗎?

「你能看見她的魂魄?」難道她有陰陽眼?能看見他一直期待的人?

「你真的是痴呆了!」錢湘湘看楊廣仁這樣,心都酸了,這日本狐狸也未免太過死心塌地了吧?不像哪老狐狸總奸,花狐狸一只!

「我哪需要用眼楮看?我用心看就知道了,你這麼愛她,她這麼愛你,她不就存在你們的相愛里,只不過是少了口氣,你就這麼狠心地折騰得她生不如死?啊!她已經死了,應該說是折騰死不如……再死!」

「我沒有,我愛她!」楊廣仁辯白。

「你沒有才怪!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借酒買醉,你不心疼?要是你眼睜睜地看她成了活僵尸,你不痛苦?要是你眼睜睜地看著她自毀前程,你不痛哭?而一切海糟糕的就是因為你的愛!可偏偏你又死了,這口不能言、手不能寫,只能默默地守再她身邊三年,眼看著這份愛成了「礙」?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告訴我,這不是「礙」是什麼?我不相信你不會想不如……一死再死!」

「我不知道……她會痛苦,我不想的!」楊廣仁從沒想過這點。

「你這麼奸詐會不知道?我看年分明就是假愛情之名,行折磨之實?還是……你嫉妒你美麗的妻子溫柔又善良,知道她死後肯定會上天堂當仙女去?啊!像你們這種男人,基本上是連天堂的灰塵都吸不到,你會不會是怕她被別的帥神搶走?故意讓她天天哭成淚人兒?好讓她變成沒人要的丑仙女?」這也不是不可能,男人的肚量也沒多大說。

錢湘湘愈想愈有這個可能,台灣男人都不可靠了,日本男人還怎麼可靠。

楊廣仁低下頭不語……是啊!他的一分痛苦,溫婉的她肯定是十分痛苦!他怎麼可以這麼自私,徑自吧愛情變成了悲傷?他怎麼可以!?

看楊廣仁低頭不說哈,錢湘湘開始優點害怕,是不是話說重了一點?「日本狐狸,你听懂沒有啊?我先告訴你,要是你現在跑去跳海,死得破破爛爛的,會嚇壞你的妻子說,听見沒有?」他該不會真的想跳海去死吧?

「我听見了。」楊廣仁明白了!從現在起,他要活得更好,連妻子的日子一起過得更好,每天醒來的第一件事,他要把過去有她的每一天,一天拿一點出來溫習,讓記憶里都是她的美好。

薄傲很高興,假也度了,好友總算也從陰蘺中走出來了,前面兩只鳥逮到了,現在剩下惟一的一只壓軸小鳥,還在那兒不知死活的嘰嘰喳喳個沒完。

「你現在這樣笑是什麼意思?」怎麼一抬頭就變了個樣子?這日本狐狸變臉的速度還真不輸那老狐狸總奸。

「看你說的頭頭是道,那你呢?說說你對傲的感覺如何?」

「听不懂!」想套她?門兒都沒有!

「傲,湘湘說她不懂對你的感覺,我看不如你來給她解說、解說,省得讓她跟我一樣,浪費三年的時間,多可惜!「

「你閉嘴!」錢湘湘指著日本狐狸,可眼楮瞟的是老狐狸總奸。

「那還用的解說,她不就是——愛上我了!」薄傲直視錢湘湘閃躲的眼不放。

喝!

他怎麼會知道說!?

錢湘湘一直安慰自己,他一定還不知道,現在他會這麼說,我因為他想……他想……試探!

對,他是在試探他,只要她別露出狐狸尾巴,他就不能肯定。

她哪里知道,她的小狐狸不但早就露出來了,還招搖地跑道老狐狸總奸面前搖啊蕩的,而老狐狸早就不客氣的一把揪住她那招搖的小尾巴,任她怎麼逃都逃不掉。

錢湘湘不打算開口否認,因為事實怎麼否認?

「小狐狸,不說話是默認了嗎?」

「隨便你要怎麼說,反正我說不過你們兩個。」她決定晚上要放膽一試!

如果沒有意外,她應該、可能,明天就能飛離這狐狸窩。

「傲,你听見了嗎?她要你對她隨便怎麼樣!真叫人嫉妒啊!」楊廣仁笑著往門外走去,該開始收拾行李了,或許,很快的他將離開這里。

「我听得再清楚不過了。」是她自己說的,隨他要怎麼樣的,可不是他逼迫她的。

薄傲的笑容讓錢湘湘的心毛了一整天!

用過晚飯,等薄傲一去慢跑,錢湘湘開始翻找著行李箱。

「到哪里去了?」

怎麼也找不到,怕薄傲會突然出現,她一急,就把行李箱整個一倒,然後再把不是要找的東西一件一的往回塞,這麼折騰下來,總算讓她找倒急著要找的……隨身笑藥包!

這小藥包,塞的是一些什麼治頭痛的啦、拉肚子的啦,有的沒的一堆藥,就是怕出國時會水土不服特別準備的,沒想到出國時沒有用到,反倒是現在用到了,她把拉練一拉,所有的藥倒了一地。

「不是……不是……這更不是……是了!」

就是這個安眠藥。

這藥她也不記得是什麼時候醫生開給她,說是她每月特定的日子就會壓力過大,然後造成失眠,開給她好睡覺用的。

我咧!說得她跟個神經病一樣,她不就是看倒賺錢的財務報表後,會興奮得睡不著覺嘛!都是胖胖害的,硬藥她去看什麼精神科。好吧,她是去看了,安眠藥也拿回來了,可是她從來沒吃過一次,這藥這麼擱著,沒想倒現在派上用場了。

等那老狐狸總奸睡著了,她要落跑害不容易說。

只要他一睡嚇,她肯定跑倒天涯海角,死不回頭!

不過,這個藥不知道有沒有有效期限?放上個一兩年不知道會不會吃死人說?應該不會吧?何況那老狐狸總奸一副禍害千年的長命百歲相,沒那麼容易吃兩顆安眠藥就掛點的吧?

「那醫生是說幾顆啊?一顆?」錢湘湘努力回想那不知道民國幾哪年哪月哪日的醫生囑咐,到底是幾顆?

手是只拿一顆,可是她想想,以薄傲的身材,一顆……好象太少,兩顆?他長得這麼強壯說……三顆好了,人家不是說無三不成禮。

就三顆吧!

把地上收拾干淨,都還沒想好藥怎麼把藥讓他吃嚇,薄傲就進門了。

「小狐狸,你慌什麼?」薄傲拉下脖子上的毛巾,把急著跑開的錢湘湘圈拉過來。

看她神色慌張的,今晚鐵定又要玩游戲了。

「你別這樣,臭死了,你先去洗澡。」這麼近的距離,他身上的熱氣,隨著運動後的汗水蒸發,不停地侵擾她,害她都快握不住手里的藥。

「為什麼我覺得你好緊張?怎麼,想到什麼好法子可以落跑?要不要說出來,我幫你評估評估可行性。」她今晚肯定又計謀,是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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