艷掌櫃求嫁 第26頁

必于古家的事,他約略了解一些,古蘭熙對嫡母處處隱忍退讓,就連嫡母背著他收賄之事,他在得知之後,也毫不辯解的為嫡母擔起了這過。

他認為他不該盲目盡孝,然大麗王朝重視孝悌,對此他也不好說什麼,只盼他自個兒能想通,好好治治他那嫡母,讓她收斂些,否則有他嫡母這個負累,將成為往後他在官場上的絆腳石,他想對古蘭熙委以重任都無法。

聞言,古蘭熙欣喜的謝恩,「微臣謝過皇上。」

與皇上再敘了些話,他帶著皇上賜婚的聖旨,滿臉笑容的出了宮。

這時刑白派來的人見到他,急忙上前稟道︰「大人,出事了。」

雖然同樣是師爺,但知府的師爺硬是比縣衙的師爺要高上一等,因而這位沂川知府派來的師爺,在面對刑白時絲毫不假辭色,一開口便訓斥道︰「你將人犯給我提出來,我要帶她回沂川府去問案,你們也忒無能,區區一樁小案子,竟然也要鬧到知府大人那兒去,實在是太沒用了。」

刑白對對方的出言不遜盡避心頭不忿,卻也不得不恭謹以對,「有勞田師爺走這一趟,此案因還有一些疑點未能查明,故而才無法審判,且古大人上京還未回來,此事在下也作不得主,還請田師爺見諒,能否等古大人回來再提取人犯?」

「你當我來這一趟容易嗎?咱們沂川府里頭的事可忙著呢,我每日要協助知府大人處理許多事務,哪里有空在這兒干耗著等古大人回來,你現在就去把人犯給我押出來。」田師爺沒好臉色的命令道。

知府大人收了陳家的銀子,這才派他前來將人給提回府衙去問案,他可不能白跑一趟。

見刑白還遲疑著不命人將人犯給押來,田師爺等不住「,喝道︰「刑白,你是想違抗知府大人的命令嗎?」

「下官不敢。」

「那你還不快命人將人犯給我押過來?」

見委實是擋不住了,刑白不得不吩咐衙役,「去把鈴鈺姑娘帶上來交給田師爺。」

第10章(2)

他話才甫說完,外頭忽然傳來一道熟悉的嗓音——

「且慢。」

刑白抬頭望向門口處,見到古蘭熙終于趕回來了,不禁面露喜色。「古大人。」接著趕緊迎上前,將目前的情況大略說明。

迸蘭熙朝他點點頭,道了句辛苦了,接著望向田師爺,沉聲道︰「此案是在本官轄下的東風縣城發生,依理該由本官審理才是。」

田師爺見著了古蘭熙,原先傲慢的神色稍稍收斂了些,語氣也略微緩和,「原是這個理沒有錯,但陳家告上知府那里,指控你東風縣衙包庇袒護人犯,故而知府才命在下前來拘提人犯,前往沂川府衙問案,以查明你東風縣城是否真有循私包庇之事,還請古大人將人犯提押出來,好讓在下帶回沂川府。」

「此事是在本官前往京城之時發生,是否有循私包庇之事,待本官查明後,自會給陳家一個交代,還請田師爺代本官回稟知府大人,本官定會稟公審理此事,絕不緩筮私袒護。」古蘭熙神色沉凜,毫不退讓。

田師爺也堅持道︰「古大人,陳家已上告知府大人那里,這案子已由沂川府接手,還望古大人莫要為難在下,將人犯提出,好讓在下押回交差。」

刑白低聲在古蘭熙耳旁道︰「大人,解鈴還須系鈴人,此事既是因陳家而起,若要阻止田師爺將人帶走,只能從陳家下手。」

迸蘭熙微一沉吟後,朝田師爺說道︰「請田師爺等候本官兩個時辰,待兩個時辰後,本官定給田師爺一個交代。」

見他退了一步,田師爺也應道︰「好,就等古大人兩個時辰。」

迸蘭熙出了衙門,先去牢里見了水鈴鈺。

見到他回來,她滿臉驚喜,但她還來不及開口,只見他滿臉嚴肅的來到她面前,問道︰「鈴鈺,我只問你一句話,陳河平是否是你所殺?」

從京城趕回來的途中,他已從刑白派去的人口中約略知曉案情,在得知她差點遭到陳河平奸辱,他憤怒得幾乎要失手將當時拿在手里的聖旨給撕了。

她神色激動的搖頭否認。「不是,我沒有殺死他。」

迸蘭熙繃緊的心緒頓時一緩,溫言道︰「我信你,只要人不是你所殺,我定能還你一個清白,現下我還有事要處理,你再委屈一陣子。」說完這些,他無法再多待,匆忙離去,他還趕著要前往陳家,去見陳老爺和夫人。

迸蘭熙與刑白一塊來到陳府,由于陳老爺年事已高,常年臥病在床,故而陳家的事如今泰半皆由陳夫人作主,此刻在廳堂接待兩人的便是陳夫人。

「陳夫人,本官來此是為了令郎被殺害一事,請求夫人再給本官幾日的時間,以查明真正的凶手是何人,還給令郎一個公道。」古蘭熙在來陳家的途中,已听刑白將案子從頭到尾仔細述說了一遍,听完後,他也認為此案確有疑點。

陳夫人不滿的怒聲質問,「殺人凶手正是水鈴鈺,人證物證確鑿,我不明白還需要再查什麼,更不明白你們縣衙為何上上下下要這般袒護包庇于她?若非如此,我又何須告上知府大人那里去,求知府大人主持公道!」

「此事確有疑點,其一,倘若找不出當日是何人將水鈴鈺打昏帶走,那麼此事便是令郎所為,他將人擄走,意圖不軌,依大麗王朝律令,這可是犯了奸辱良家女子的重罪。」

陳夫人不忍兒子被殺害,還得背負上這罪名,怒道︰「人不是我兒擄走的。」

「那是何人所為?」古蘭熙詰問。

陳夫人被他問得一時語塞。

他緊接著說道︰「據刑師爺審問那客棧的掌櫃和店小二,他們供稱,那日一大早陳少爺便去到那客棧里,訂下了一處天字號的廂房,便獨自待在里頭,其後店小二在見到鈴鈺姑娘從那廂房披頭散發的跑了出來,前去廂房里察看,這才發現陳少爺遭人殺害。「客棧里沒人見到鈴鈺姑娘走進客棧,她究竟是如何出現在廂房里?亂她一個弱女子,論力氣,比起陳少爺自是不如,又是如何能輕易將陳少爺給殺害?」

在他連番的質問下,陳夫人完全回答不出話來。

迸蘭熙接著放緩嗓音說道︰「陳夫人,本官明白你愛子心切,不願見他含冤而死,然而此事倘若凶手另有其人,卻因陳夫人一時先入為主的成見,而縱放了真凶,豈不是讓令郎死不瞑目?」

「這些都只不過是大人的片面之詞,我听說古大人與那水鈴鈺有私情,是也不是?」陳夫人陰沉著臉質問道。

迸蘭熙坦言不諱,「本官與鈴鈺姑娘確已論及婚嫁,此次上京便是去請皇上賜婚。」他取出皇上賜婚的聖旨為證。「皇上已恩準本官迎娶她為妻。」

她驚訝的看著他手里的聖旨,他的說法和她先前從丫鬟那兒听來的大相徑庭,忽然間,她對先前丫鬟所言產生了幾分懷疑。

他接著正色說道︰「無論于公于私,本官都得將此案查個水落石出,這不僅是為還死者一個公道,更是為了還鈴鈺姑娘一個清白,本官願以項上烏紗做擔保,五日內定查明此案,捉拿真凶,倘若辦不到,本官願辭官負責。」

陳夫人見他竟不惜拿官位為賭,神色陰晴不定,憑他區區一個縣令,能拿到皇上賜婚的聖旨,若非他在朝中有人,便是皇上十分看重于他,不論是前者抑或是後者,都不能小覷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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