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花娘入門 第25頁

這人都找著了,結果胖花娘卻成了最大對手的外甥女?!要胡定存來說,這世界變化得太快,他都有點跟不上了。

文致佑跟了許久,直到花正堂喊「馬車來,跟著莫縴縴一起上了車往花家走的時候,他才轉身往回走。

胡定存憋了許久,終于問出口,「這……這現在到底是怎麼回事?你這是要搶人呢?還是要打听打听這前因後果啊?」

文致佑沒停下腳步,反倒越走越快,表情也不再木然失神,如今的他,重新找回了沉穩和自信,還有那種運籌帷幄的魄力,他的眼神閃著堅定的光芒,毫不猶豫的回道︰「打听自然是要的,至少我要知道她為什麼變得不認得我了,但不管原因為何,我現在就去打點禮品,請媒人去提親!」

失去過一次,不管她現在是不是還記得他,他都要用最快的速度,正大光明的將她搶他的身邊。

這一次,他要給她之前來不及給的名分。

這一次,他絕對不會再輕易的放手。

花宅。

「給我滾出去!」

隨著花正堂一聲怒吼,一堆綁著紅綢的禮品從花家大門口給扔了出去,跟在最後的是穿著一身好衣裳的官媒。

「唉呀,花大爺,您听我好好說說啊!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您的外甥女就是再好的人才,讓您想將她多留幾年,您也得替她尋個好親事不是?如今文家大公子托我來說這門親,那可是上上好的好人家,更別說文家大公子的人才相貌也是京城里數得著的……」

第9章(2)

花媒婆的話還沒說完,氣呼呼的花正堂就從里頭奔了出來,那一身鮮艷的衣裳,襯著他發怒的臉像是一團烈火。

他直挺挺的站在大門前,指著花媒婆的臉,大聲罵了回去,「什麼好人才!我和文家那只小狐狸斗了這麼些年,他肚子里有多少壞水我還不清楚?!這叫什麼好親事?你別以為咱們兩個同姓氏又是個女人我就不揍人了,就那樣子的,白送給我,我都還嫌佔地方,你別以為多說他幾句不實的好話,我就會把我嬌嬌女敕女敕、天真可愛的外甥女送給那個披了羊皮的壞胚子!」他一口氣都不待停的吼了一大串。

一邊的下人很有眼色的把最後一個沒扔完的東西遞到他的手上,讓他把東西給扔了出去,順便發泄一下怒氣。

花正堂不屑的又道︰「不管上門幾次,我就一句話,讓他別作夢!必門!」

花媒婆從替人作媒開始,就沒見過有哪戶人家趕人趕得這麼理直氣壯,還一點都不忌諱的,她難掩氣憤的在花家大門外跳腳,還順手抓起地上一條送禮的干貨腌魚,用力往大門上砸。「花正堂,你給我出來!你自己不成親就罷,還想把你家的姑娘也給一起耽誤了嗎?!人家文公子那樣的好人才,你說人家壞就壞啊,就你這一肚子壞水的,臉皮厚得比城牆還厚的小人,你還有資格這樣說人啊!你給我出來!把話給我說清楚!」

吼了好一陣子,花家大門還是沒有再度開啟的打算,花媒婆才氣呼呼的讓跟著的下人把東西給收了收,她自己也理了理衣衫,上了自家馬車。

離去前,她一雙丹鳳眼惡狠狠的瞪著花家大門,撂下狠話道︰「哼!我就不信我說不成這門親事!」

花宅前的那一場鬧劇,住在附近的人家全都當成了笑話看,看完了也就跟著散場,至于討論也是有的,甚至從五天前花宅天天開始鬧上這一出的時候,所有人就開始下注,想要知道文家大公子到底能不能娶到花家不知道哪里找回來的外甥女。

胡定存和文致佑其實就在街邊的客棧樓上看著,看了五天,這一天比一天還精彩的大戲,差點讓胡定存給笑破肚皮。

「唉呦!我說你這想娶個美人歸,怎麼就這麼不順呢?這該叫做好事多磨?」

文致佑倒是平靜的從頭看到尾,安心的喝著茶水。

前兩日,祖父已經從西南回來了,也帶回來解方,這幾日他已經開始吃藥,雖說味覺是沒法這麼快就恢復完全,但至少身體感覺健壯了許多,氣色也好看了不少。

老實說他沒料到祖父這麼快就回來,這要歸功于祖父的人脈廣,人還沒到西南,半路就遇見了西南來的人,兩相一踫就直接找出了答案。

雖說解方里有幾樣難尋的草藥,但是對于文家來說,除了天上的仙草難尋,世上大約有出現過的草藥,文家藥房的私庫里都能有。

「好事多磨無所謂,只要最後能成好事就行。」

文致佑只要一想到那個可憐可愛的人兒還活得好好的,這一點挫折根本就不放在眼里,他的心里早已想著那是自己的人,就只等著最後將她給娶回家。

至于眼前那些個刁難?哼!花正堂要刁難,他也有計謀應對,就看看誰能拚得過誰吧!

說完了婚事,胡定存也順便聊聊正事,「對了,文三叔那兒,是把話給撬出來了?」

那日文三叔領著人去鑿船,又領著人喊打喊殺,最後讓他們全給逮了,給關了起來。

那陣子因為莫縴縴失蹤,他們也無暇理會他,就只讓人看著,而現在莫縴縴安然無恙,他們自然也把一部分的重心又放到他身上來,至少要從他的嘴里挖出點消息,看看他到底是和哪個膽大包天的合謀了這一連串的事兒。

文三叔的個性軟弱,卻沒想到這一次倒是挺硬氣的,硬是撐了好幾天不說,文致佑在祖父回來之前,也沒真的給他下重刑拷問,直到昨兒個,才終于得知那個幕後藏鏡人是誰。

「嗯,是霍家那小子。」文致佑半點也不放在心上的道。

知道了人是誰後,他能夠做的事情就太多了,一個霍家而已,如果不是有了文三叔在文家里頭做內鬼,就他那樣子的想要尋其它正路弄倒他,那是一點可能都沒有。

「不過我真沒想過居然會是霍家那小子。」胡定存搖頭道。

「人心不足而已。」文致佑冷笑道。

不管是文三叔還是霍成勉,皆是如此,一個是認為自己也有能力,怎麼就擔不起文家的家業了,卻偏偏要屈居在他這個連藥方都背不齊的年輕人手下,另外一個就更加可笑了,早年家里也是御醫人家,一次霍父進宮的時候沒把好脈,開錯了方子,差點把貴人往死路引,最後還是文家老爺子給救了回來,自那時起,御醫的名頭沒有了,家里也遭受許多打擊,最後淪落成一般的小盎人家,只不過這京城里卻是待不下去,全家灰溜溜的搬走了。

霍家那小子打小也是被捧在手心的,瞬間受了這樣的磨難,竟然把所有的錯都往文家上頭推。

如果不是這一次河宴將文三叔給逼了出來,按照他們本來的計劃,是要動用以往擔任御醫時在宮里的關系,在送審的東西上做手腳,到時候文家只怕也跟當初的霍家一樣,甚至再有霍成勉這樣的人在一邊打打落水狗,說不得比當初的霍家還要淒慘。

「啊……也是呢。」胡定存嘆了口氣,接著想起這大半個月來一連串的曲折和磨難,都是那個渾小子引起的,口氣也忍不住憤慨起來,「到時候整死那小子的路子上也算我一份,他娘的!就看不得別人好,卻差點整死老子了。」

文致佑點點頭,然後听著胡定存開始東聊西聊,眼神卻不自覺的往花家那里望,微涼的風拂過鼻前,像是帶來他所熟悉的她的香氣。

才幾日沒見,他卻渴望著能夠再見她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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