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花開燦爛 第23頁

杜天羽拍拍岳笙的臉。「怎麼,你迫不及待想去探望一下你未來大嫂嗎?大哥都還沒醒呢。」

「是啊,BOSS都還沒醒呢,小姐稍安勿躁。」

岳笙好笑地瞪他一眼。「你這金發藍眼的,中文倒說得極好。」

喬治笑了笑。「BOSS在這方面要求很高,所以我學中文也學了十年以上,平日能用即用,所以還應付得來。」

一句護士突然打開加護病房的門,朝他們快步走來。「誰是夏葉?風先生說要見她一面。」

「BOSS醒了?」喬治激動地抓住護士的手。

「醒了,他說要見夏葉小姐。」

「可是夏小姐她現在不方便見我家BOSS……」

「她到底是為什麼不能見你家BOSS?」黑木曜冷著臉。「你給我老老實實招了吧!」

喬治迎上那雙黑得讓人發寒的眼,再想想夏葉小姐那雙溫柔無助的眼楮,雖是心里一千一百個對不住,但識時務者為俊杰,何況這話到BOSS那里決計是瞞不住也不敢瞞的。

唉,唉唉,既是如此,他就只能選擇對不住小姐了……事後再去小姐前面跪求原諒吧,總比他現在被這雙眼楮給殺了強。

「小姐她……她在安胎。」

「安胎?」三人異口同聲大叫著。

沒有人可以擋得住風晉北,不,應該說是沒有人敢擋他風晉北,所以,就算他才剛剛清醒,連加護病房都還不能來,他就已經自行拔掉針管逕自下了床,讓喬治用椅推著他來到夏葉的病房。

到了病房門口,風晉北便堅決從輪椅上站起來。

「幫我看看有沒有哪里不夠帥的?」他可不要他的女人看到一個不夠美麗的風晉北。

「BOSS是我見過最美的男人,天底下沒有人可以跟你比,所以根本不必擔心這個問題。」喬治很狗腿地說。

風晉北挑眉,「如果我的女人等一下嫌我丑,你的腦袋瓜可能就不保了。」

「放心,BOSS,我一向很愛我的腦袋。」話雖如此,但喬治還是下意識地模了一下脖子。

風晉北朝他伸出手。「花呢?」

「我幫BOSS拿著吧。」

「是我要送給我女人的花,干麼你拿著?你是要把你家BOSS變成一個連束花都拿不動的男人嗎?」

「當然不是,只是您受了傷……」

「花。」

喬治乖乖地雙手奉上。「在這里,是最鮮女敕的玫瑰。」

風晉北看了一眼這束花,嬌女敕欲滴,果真上品。

他微笑的帶著花走進病房,怕吵到她,連門都沒敲就推開門走進病房——

風晉北一走進病房,喬治就快速走到守在病房門邊的某人面前。「你從剛剛就在跟我擠眉弄眼的,是眼楮痛嗎?」

「不是……」

「那是怎樣?」

「是要告訴你,病房里有夏小姐的客人……」

客人?這里是西班牙馬德里,怎麼有人這麼神通廣大找到這里?該死,不會是——

「你確定是客人不是壞人?」

「是夏小姐親自確認過的客人。」

「男人?」拜托景好不要。

「男人。」

噢!「該死的!你怎麼不早說!」

看來他這回搞不好真要腦袋不保了。

這是什麼情況?

那個路平陽,那個他的女人曾經愛過的男人,此刻竟然端坐在他的女人面前喂她喝雞湯?

真是……超級無敵露靂礙眼的!

要不是他太思念他的女人,要不是他的女人現在極需要他,風晉北可能當真氣毛到轉身就走。

夏葉是第一個看見風晉北進來的人,看到他拿著一大束玫瑰花,看起來就跟過往一樣美麗帥氣的出現在她面前,她感動得熱淚盈眶。

路平陽是先看見她激動的神情,才轉頭望向門口,風晉北那高大俊美的身影乍然出現在眼前,還是讓他有幾秒鐘的錯愕。因為據他打听到的,這男在半個小時前還昏迷未醒中,此刻他卻彷佛沒事似的、一身打扮過的模樣現在這里?

風晉北沒跟路平陽打招呼,拿著花很帥氣地走到床邊,冷冷地對路平陽說︰「借過,讓一下位子。」

路平陽雖然對他的無禮很不爽,卻沒有多說什麼,畢竟他出現在這里是有點唐突,但知道夏葉可能出了事,他說什麼都要親自走這一趟,沒想到大老遠跑到這里來看她,卻听見她說她在安胎!

安胎……多麼可諷的兩個字。

她才認識這男人多久?但他卻連生氣的資格跟權利都沒有。剛剛說要喂她喝湯,可手卻不自主地抖著,幸好這男人及時現,才沒讓他很失態的把湯丟下,一個人走開。

路平陽默默退開,而且很識趣的離開病房,把空間留給他們。

就算他不退開,這兩人已然緊糾纏著彼此的視線,也容不得旁人插足。

第10章(2)

很多事錯過就真的錯過了,十幾年的情感也不一定戰勝得了那一眼瞬間的激情愛戀,這就是所謂命中注定吧?縱使找再多的理由,都很難去解釋人與人之間那種奇妙的緣分。

夏葉看著路平陽的背影消失在房門後,心里難免有淡淡的疼,不管是因為曾有的遺憾,或是現有的愧疚,畢竟是一段真正存在過的依戀。

他能飛那麼遠來到這里找她看她,這樣就很足夠……

「只能讓你感念他三分鐘。」一束花突然晃到她面前。「從今往後,你的心里、眼里只能有我一個。」

夏葉笑了,側臉瞧他。「你還真大方啊。」

她在贊美他呢,笑起來還真美。

丙真,肚子里有了他的娃的女人,也會變得跟他一樣美,算是沾了他孩子的光吧?風晉北疑望著她的笑顏,心里盡是感動。

「那是因為我知道,我要把他打敗簡直易如反掌。」風晉北很帥的把臉湊過來,很自然地貼在她的肚子上。「听說你肚子里有我們的娃?男的還是女的?」

「我有說我肚子里的是我們的娃嗎?」還男的女的咧,干脆去算命比較快。

他仰起臉瞧她。「沒娃嗎?」那些人不會是要激勵他趕快從床上爬起來孌成一只活龍才誆他的吧?

「有啊,但誰說是你的?」

他索性張臂圈住她的腰。「有的話就一是我的,因為我是你第一個男人,也是最後一個。」

那霸道又耍賴的模樣,還真是可愛。

夏葉伸手撥弄著他短短卷卷的發。「不是說我是你的劫嗎?還敢當我最後一個男人?」

「你確是我的劫,所以我在劫難逃,這輩子第一次這麼要死不活地躺在病床上,差點醒不過來……」

「噓。」」她的眼眶濕了,用手捂住他胡亂說話的嘴。「別胡說,肚里的娃兒在听呢。」

短短一天半的時間,她在手術室外守著,後來昏倒了酲來,醫生告訴她,她懷孕了,但有流產的跡象,必須整夭躺在床上安胎哪都不許去!這個男人就在同一棟醫院里,她卻不能守在他身邊,當真是咫尺天涯。

夏葉的淚還是掉了下來,一滴、兩滴地落在風晉北的臉上。

他一怔,直起身子,伸手抹去她的淚。「不許哭,肚里的娃兒在听呢。」

夏葉用一雙淚眼瞪他。「為了你的娃,想憋死我?」

風晉北笑了。「這不是你的台詞嗎?我只是借來一用。」

「既然是我的台詞,你就不能用。」

「好。」他捧起她的淚顏,溫柔地吻了吻她的小嘴,和那雙布著淚卻異常美麗的眼晴。「那我的台詞是什麼?作家大人?」

看著他,夏葉的腦子飛快轉了好多句台詞——

我永遠愛你?

老婆的話永遠是對的?

我會讓你永遠幸福?

娶到你是我一輩子的福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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