誘惑美男子 第22頁

「瑞波小姐,上戲了。」有人敲了敲她的化妝車門,瑞波應了聲,「知道。」便匆匆收起安條擺進皮包當中,離開車子前去拍。

***

阮紅收下那紙信封,看向施啟楠。

阮紅︰這是做什麼用的?

施啟楠調開眼神,背向走向窗邊,光線緩緩的移動到他們的臉上,倒成特寫,施啟輛嘆口長氣,施啟楠︰我們不能再這麼下去了。

阮紅沉默的捏起封信。

阮紅︰你走吧!

施啟楠︰阿阮!

阮紅挺直肩,反身離開他。

施啟楠︰你連再見也不讓我說一聲嗎?

阮紅︰如果連情分都在消失,再見又何必執著。

施啟楠︰你是個冷酷的女人。

阮紅背對著他,向著鏡頭緩緩的留下一滴淚水,淒楚是而淺淺的一笑。

阮紅︰或許吧。

她離開後,門在身後所悄聲的關上,施啟楠低頭凝視著外頭街道,看著她走出樓外坐上一家座車。

施啟楠︰我知道你是冷酷,阿阮,是我的無情換來你的無義,我希望……你很快就能忘掉我。

「瑞波,」一拍完場主戲,其雅走上前來,「有事得要借走你幾分鐘。」

「嗨,其雅,我沒看見你來片廠,什麼時候來的?」

「你拍戲的時候六親不認,如果你看見我出現攝影棚,我猜我反而要被你嚇倒了,我是在作拍攝那段走進屋內與施啟楠分手時出現,精采。不過我以為阮紅最後會和施啟楠一起離開是非圈,共築愛巢,難道我記錯了嗎?他們到底是不是分手了?」

「他們是曾經分開過一陣子。」瑞波微笑了一下,「沒想到你對阮紅前輩子的生平也有點了解。」

「開玩笑,那麼浪漫的一段愛情。」其雅隨著瑞波走回休息專用的車廂內,「就算我是個經紀人,偶爾也會注意些浪漫的傳說的。」

「哇嗚。」

其雅對瑞波的反應作個鬼臉,「快點換件衣服,大老板找你。」

「亦安找我做什麼?」

「亦安?」其雅揚起眉,「你最好別讓記者听見這個稱呼。」

瑞波還給她一個吐舌,「我又是閑得發慌了。我自會小心的,說吧!他找我是什麼事情?」

「去了你不就知道了。」

其雅神秘的笑了笑。

「冷小姐,江經紀人,黎先生和另一位先生在這里面等你們已經很久了。」一位秘書裝束的中年婦女自大辦公桌後站起來。

「還有別人?」瑞波被其雅往大門口推去時,回首問道。

秘書朝她一笑,「他們就在里面。」

來不及問究竟是什麼人,瑞波下一秒鐘只知道她被其雅拉進辦公室內,門迅速的關閉,亦安的聲音穩重的傳來︰「也該是時候了。」

瑞波眨眨眼望著正式西裝俊挺無比的黎亦安,多久沒看見他了?

「怎麼回事,你一臉認不得我的樣子?」

瑞波搖搖頭,主動上前在他的頰上掐了一下,打聲招呼說︰「沒什麼,看見你辛勤工作的模樣讓一個女人胃口大開。」

「你餓了嗎?」他戲謔的笑。

其雅禮貌的咳嗽一聲,「我的任務圓滿達成,人是我送到的了,老板們——我這小小經紀人就不打攪你們,先走一步。」

沉溺雙人世界的他們誰也沒把扯離對方的身子,其雅走出去帶上門的聲音,與清晰可聞的呼吸聲是僅有的現實。

她把自己的雙手拋上他的肩,擁住他的頸子,「我們好久好久沒有見面了,我要好好打個招呼。」不到幾秒鐘內兩人陷入熱吻與急切的擁抱中。傾訴多日未解的小小相思。

首先自這熱吻中喊停的,是亦安,他微微拉開她的身子,扳下她的雙臂,「這不是個好主意,瑞寶貝。」他依然低聲說︰「我們今天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是嗎?」她頑皮的摩蹭他說︰「我們有嗎?」

「你只有三十分鐘,不是嗎?」他點醒地。

瑞波收拾起作弄的玩心,「好吧,講正經事,我有個大消息告訴你,我有個線索給幫助你找到在片廠搗亂的人。」

亦安握住她雙肩,「我說過不要你插手管的——」

「可是我踫巧——」

「況且我們已經找到人犯了。」亦安不等她說完就說。

「你們捉到了?」

「做這件事的人是道具部門的一個小堡,叫阿康,他過去和商導演有過,因為從前與商導演共事時,兩人爭執時發生了意外,摔斷了阿康的一只手,從此阿康就發誓要打他報復。別管這件事,我很高興它全部結束了。「亦安強硬的中止這場討論,」最重要的事還沒有談到,你已經耽誤了有少時間。「

「什麼事這麼嚴重?」察覺到亦安難得有的緊張不安情緒,瑞波大大的好奇起來。「你做了什麼對不起我的事嗎?」

「瑞波,我想要你見一個人。」

「不會是那位親手扶養你長大的祖父吧?我听說有他很嚇人。」

亦安搖著頭,「不是我的祖父。」

里面緩緩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瑞波,這位是梅紹軒先生,不需要我向你介紹吧?」

她的笑容凍結在臉上。

所有情感刷過瑞波的心房,百味雜陳,酸甜苦辣都有,經過這許多的愛恨糾纏,現在猛然間看見自己的父親——親生父親,從沒有盡餅任何責任的父親,把幼小的她拋給孤單的母親,重新捕獵他下一個寵物的父親,兒女對他究竟算是什麼?花天酒地後的副產品?還是不小意外的留下的錯誤?

「我與梅先生並沒有什麼好說的,亦安。」瑞波冷冷的說︰「抱歉讓你跑這一趟,恐怕我必須盡快回去拍片。」

「瑞波。」亦安搖頭拉住她。

「讓我走。」她低聲警告眯眼來看看他。

‘給我五分鐘,瑞波。「梅紹軒開口,」只要五分鐘,之後就算你要走,或是要照樣遠離我一輩子,我都無話可說。「

「我沒有五分鐘。」瑞波痛苦的說︰「當年你連一分鐘機會都沒有給過我,現在又何必裝得你十分在意我寶貴的五分鐘呢?你唯一願意做的,不過是與我母親往床上享樂半小時,一腳把她踢開而已。」

「你盡可以罵我,這是虧欠你的。」

「我不會被你這副低聲下氣的模樣所欺騙,媽咪曾說你是世界上最不可相信的男人,你這輩子都在學習如何以言語打動人心,不論男女。」

「你听那麼多你母親的話,給你自己父親幾分鐘卻如此吝嗇?你並不公平,女兒。」

「現在我又是女兒?梅先生,據我所知,我的戶口上頭父親是空白的,請不要自作多情充當起我的父親。」

「你是我的女兒,從你一出生就我沒有忘記過你。」

「你只是說著好听。」瑞波掩耳說︰「我不想听,你何必告訴我這些?我沒有任何你想要的東西,我又笨又不出色,不像大哥,你有大哥做你的兒子,還有蒂凱和卡爾他們就夠了。」

「瑞波,我知道你相信你母親所說的一切,認為是我不要你們,但是你錯了。」

瑞波放下手,愕然的問︰「你說什麼?」

「當年離開的並不是我,而是你的母親。」

深吸口氣,梅紹軒調開頭車走向窗口,跳望著遠方的山景,回憶說︰「我們相識一天就迷戀上彼此,在意大利範倫鐵諾的春季服裝發表會上,我為她高傲冷漠美麗不可方的外表陷入前所未的狂戀中,在短短三天內展開追求。她是我見過的女人是最美麗的,不可否認,她擁有所有女性奢望的渴求的外表,但是不到一個禮拜,烈火燃盡,我們才發覺彼間除了純粹的化學作用,兩個人是南轅北轍半點都不能相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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