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蠻愛情 第13頁

「我也有個新聞給你,這兒的大門並沒有上鎖,如果你這位大爺嫌本劇團招待不周多有失禮,為什麼你不自己走出去呢?你該不會搞不清楚方向吧?」她反抗的掙扎。

「你想讓事情難搞是不是?你喜歡看見我像只斗敗的公雞垂頭喪氣是不是?不會這麼容易簡單就得逞的。」他更進一步把她拉進他大字張開的雙腿間,以腿箝住她的行動,「你知道原因,因為你越來越想要我!你之所以到處找我碴是因為你想要我卻又不敢放開自己來取!我看透你了,你是個膽小表。」

「自大狂,下流。」她胸口急促的上下起伏,渾圓的曲線更逗引人狂。「你以為每個人都該像你一樣饑不擇食嗎?我還沒有那麼絕望。」

「或許你最好體認是你『絕望』的時候了。因為除了我,你不會再有別的男人,我不在乎你以前有過什麼樣男人的經驗,如果他們讓你害怕,我很抱歉。但你『絕對』是我的。」

「你這只史前恐龍干嘛不去屬于你的地方,這兒不歡迎你。」她搖晃著,想要自他鐵臂下月兌身,「我要控告農林廳,他們把野生動物放出都市是不負責任的作法,我要通知打獵者協會,槍斃你之後再剝下你的皮去當標本。還有綠色和平組織也可以參一腳,他們會很樂意收容保護你這種稀有動物。」

洛夫竟在這個不該覺得荒謬好笑的時刻有了爆笑的沖動。這只斗魚的嘴巴真是可以送到四川辣菜館去較量哪一個比較會噴火,恐伯還不知孰勝孰負。「你真的很不懂得先觀看一下自身處境,小斗魚。」

她居然抬腳試圖攻擊他的脆弱部位。「看不清楚的人是你!」

既然她選擇了暴力相向,洛夫搖搖頭避開她的腿,同時反應迅速的向後一仰,勾帶著她的雙腿,兩人雙雙躺倒在一堆道具布景上,那麼他也不會同她客氣,謹遵君子風度。洛夫咸魚大翻身情勢逆轉的把她壓進了布堆中,見鬼,他從來也不是什麼紳士會受教條規則限制,他更喜歡目前這種情況,利用一切條件佔盡所有優勢。

「你這頭讓人受不了的髒──」她正破口大罵,洛夫早已有所預備的以吻迎上她的唇,施壓于她。

德嵐一點也稱不上是受害者,她在他堅定的雙唇迫力下,東扭頭西轉腦的,還咿咿唔唔模糊的在他嘴下吼著罵著。當洛夫試著要把舌頭探入她口中,差點沒讓她咬著,他馬上撤退,卻沒放開她的唇。他在她的唇上嬉戲著,玩耍著,用盡他畢生所學的技巧逗弄她,直到她終于開口申吟要求他雙唇所有的注意力。

他重新入侵她的唇內,火熱的掠奪也溫柔的付出。

「德嵐?你在哪里?」突然間一個意外打岔的聲音在遙遠的地方傳來。洛夫想選擇不去理會,但身下的她卻已在瞬間恢復了所有的理智,她推著他的肩。

「讓我起來柴洛夫。」她搥著他,細聲且氣憤又不願引起注意的說。

「說︰『請』。」他老神在在我行我素,一點也不在意他們即將被發現的危機。德嵐用憤怒的聲音說︰「『請』讓我起來。」

「而且保證以後你不再對我無理要求?不再千方百計只想把我踢出這個劇團?承認我在這個劇團里面多少幫了點忙?」

「你要求得太多了。」

「噢?我有沒有提過你我現在的這個位置,要我保持一千萬年不動我都願意?」

「好吧!」她勉強的說。

「好?好什麼?是你要和我躺在這兒當化石呢?逞是答應我所有要求?」

「我保證我不無理要求,也不會踢你出去……」最後這句話顯然很難出口,「也承認……你對劇團有貢獻。」

「真的?你這麼听話,我真是有點舍不得起身了。」他曖昧的移了一下臀部,讓兩人身子有了頭一次接觸。

德嵐立刻僵直了背,「別太得寸進尺!」

「德嵐?你在這兒嗎?」聲音越來越近,柴洛夫听出來那是討厭鬼譚名孝的聲音,這兩天譚名孝幾乎纏著德嵐不放,真不曉得他這律師是當真的還假的。而且洛夫絕非多疑猜忌的人,譚名孝對他有錯不了的敵意。那家伙似乎認為他會把德嵐綁架起來,再不然就是吃了她。

「讓我起來!」她焦急的推著他,「拜托。」

這次洛夫讓她推開了自己,他順勢滾到了一旁,德嵐剛坐起身就听見譚名孝的聲音自轉彎處繞過來,他的臉自道具與道具間的空隙望過來,正好把坐在布景上的德嵐看進眼中。「你在這里啊,為什麼不回答我呢?德嵐。我找了你好一會兒。」

洛夫悠哉的等著譚名孝的笑臉自德嵐轉到坐在暗處的自己身上,洛夫故意挑一眉回看他。譚名孝的笑意緩緩的退卻,他自洛夫的臉上再看到火紅了臉蛋的德嵐臉上,頓悟的神情是一片蒼白。「德嵐你……」

「我剛剛和柴先生溝通一些事情,你找我有事嗎?」

洛夫不得不敬佩德嵐這麼快就恢復了鎮定,他的小斗魚非常有大將之風呢,希望她可別在將來長大成為一只大白鯊。

譚名孝也沒那麼好騙,他氣得手指著德嵐說︰「你知道這家伙是什麼人嗎?他身邊的女人多得足以繞過這兒三圈還有余,你居然和他睡──」

「譚、名、孝!」德嵐生氣的隔斷他的話,「注意你在說的話。你沒有資格論斷我的私生活,不要跨過朋友的立場。」

「私生活!」譚名孝臉色發白,平時文質彬彬的臉上寫滿的鄙夷,「你和他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私生活?德嵐,你太讓人不敢置信了,我還以為你和時下那些搞七捻三的女人有些不同,以為你有自己的原則,我乖乖的守著當朋友的本份,你卻讓這種男人勾勾小指頭就迷昏了!如果你要男人,那他有什麼是我所沒有的?你偏偏要拒絕我?」

「名孝,你太激動了。」德嵐搖著頭撫著額說︰「我會當你沒說過這些話,為什麼你不先回家去冷靜一下再說?」

「冷靜?這里面該冷靜的人不是我。」譚名孝蒼白的臉色微退,取代成黑色的憤怒,「我是會回去,因為我受不了看見一個聰明有才華的女人如你,竟被一個下流家伙給騙得連自己都忘了。」他最後再瞪了洛夫一眼,然後是德嵐,「你一定會後悔和這種人在一起的,德嵐。」

「你的關心真的很讓我感動,名孝。但是請你不要再說了。」她以更堅定的口氣說。當她擺出這種口氣,幾乎劇團內沒有人不會不照她所說的去做。

譚名孝張口了兩秒鐘,最後非常不甘心的把話吞回去,他把掐握手心的紙片扔給德嵐,「我剛接到你那些寶貝學生的求救電話,本來要找你一起過去的。現在看來,你已經不需要我了,你有他不是嗎?」

說完話他就含怒大步離開,但德嵐現在沒空理會他。她看著紙條上飛舞的字跡上寫著一通電話留言︰

娟娟來電,章子又和老爸大打出手,現在人在派出所內。娟娟已經先過去了。情況很嚴重。

「出什麼事了?」柴洛夫的問句把德嵐整個人打回現實中,並記起他們在哪兒。她一心光曉得為章子憂心,德嵐對章子的家庭問題略微有點耳聞,也不是頭一次到派出所去保釋他。可是,連娟娟那天不怕地不怕的小表都會說嚴重……事態恐怕並不單純,絕非像前兩次由警方告戒告戒,道個歉就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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