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準惡女 第6頁

「我得罪過你嗎?為什麼這樣子整我?」她怒不可遏地沖到他的面前,什麼優雅的風度都沒有了,現在只想將他大卸八塊。

「你絕對不會希望得罪我,即使你是我的新娘,紫緒。」他的黑眼鎖住她的眼眸,漾著強烈的命令意味。

「不要用那個名字叫我。」昔翩翩偏過頭,她是絕對不會承認那個名字的。

「看來我高估你了,你的確對往事念念不忘。」他的雙手一抓,將她整個人拉進自己的懷里,一只手貼在她的胸口,喃喃地道。「這麼久了,你為什麼還是忘不掉?」

「那是我的事,不要管我。」她開始掙扎,被人刺破傷痛的狼狽勝過任何羞辱,那是她不願意被任何人看透的恥辱。

「我說過,我是為你而來的。」他堅定道,而後松開手讓她起身。

「你不能夠把我囚禁在這里!」這個男人太強了,他幾乎將一切都算計得好好的。

「我可以,而且我也這麼做了。」他扯出一抹淡笑。

「你打算關我一輩子嗎?神經病!」她長發一甩,挑釁地問道。或許她現在是落了下風,但假以時日她一定會找出他的弱點。

「或許。」他站起身往樓上前進,一副話題到此結束的模樣。

「我還沒有說完!」她插腰大吼,這個人真是連一點禮貌都不懂。

「來日方長,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可以了解對方。」留下這句讓她氣絕的話後,他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羽賀龍冶听到了樓下傳來的咒罵聲,嘴角揚起了一抹笑。她的咒罵還不是普通的精采!從兩人見面到現在,他現在似乎略佔上風,不過他已經開始期待她的反擊了!

昔翩翩花了一個下午思索離開的方法,照目前的情況來看,凱伊是不會派人來接她的,不過她絕對不是任人宰割的小白鼠,她一定會想辦法逃出去的。

她在原先醒來的房間開始翻箱倒櫃,想找出一些可以用的東西,但是衣櫥內全都是各式各樣名家設計的女裝,再不然就是一些日常生活用品。看來羽賀龍冶真的打算關她好一陣子,光看化妝品一項,他至少就準備了半年以上的分量。

最後她換上簡單的短衫長褲,將隨身的小刀掛在腰間的皮帶上,決定在島上逛一圈;她不相信羽賀龍冶的防範真的可以做到滴水不漏的地步,只要她有心,她一定逃得出去的,然而她才剛下樓梯

「你想出門?」永遠西裝筆挺的浩二揚起一道眉問道。

「我是被囚禁的犯人嗎?就算是也有散步的權利吧!再說你們不是自負我逃不出你們的天羅地網嗎?」她似笑非笑的開口,經過他的身邊時不經意地伸出一只手,美艷的臉上盡是挑逗。

「你慢走。」他不著痕跡地退了一步,眼神還是平靜無波。

「浩二,難道沒人告訴過羽賀龍冶,天底下唯一不能招惹的就是女人?」一出手她已經約莫知道對方的底細,如果硬踫硬她也佔不了上風,看來只能智取了。

「龍冶少爺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他淡笑。

「對了,還有一件事。」她整個房子走出了門外,再次回頭說道︰「通常愚忠的人也死得很快,看在相交一場的分上,我還是提醒你一下比較好。」

浩二看著她的背影,不由得搖搖頭。昔翩翩是個難馴的女人,這也是為什麼羽賀小姐對她始終放心不下的原因;她的美太誘人、太有侵略性。不過他始終弄不懂的是少爺的真正心意,他可以用任何其他的方式來困住昔翩翩,但是娶她?!苞隨羽賀龍冶這麼多年,這一次他也猜不透他的用心了。

「看來她已經想在我們之間搞分化了。」羽賀龍冶出現在樓梯口,想必將剛才的對話听得一清二楚。

「少爺。」浩二回身恭敬道。

「到目前為止,我還沒問過你對這件事的看法,你覺得如何?」羽賀龍冶走下樓梯,等著他的回答。浩二于公是他的保鑣兼秘書,私底下他們卻是一起長大的玩伴,也是他可以信賴的朋友。

「帶她回日本是一項冒險,她……太不馴了。」浩二用了最保守的字眼。

「是啊!我已經可以預見她引起的風暴了。」龍冶只手撐著下巴,戲謔一笑。

「看來你已經做好了決定。」浩二看出龍冶雙眼中的強硬和佔有,既然主子已經動心,他也必須服從,將昔翩翩視為未來的女主人保護。

「謝謝。」他向浩二點點頭,知道浩二已經無條件的獻出了他的忠誠。

「這是我的榮幸。」浩二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羽賀龍冶坐在沙發上,思緒不由自主地飄向外面,他開始猜想昔翩翩現在走到了哪里,她又會花多少時間回到這里。她不是輕易放棄的女人,他已經開始期待和她的第二次戰役了。

美麗動人的翩翩蝴蝶,她是飛不出這里的,他堅信。

那克里尼島是一個未開發的私人島嶼,面積不大,雖說如此,她走了半天卻連半個人影都看不見。昔翩翩走得越遠,心里越明白自己處于劣勢;在愛琴海上買一個私人島專門囚禁她,這個人若不是瘋了,就是和她有很大的仇恨,她既然沒有摩西開紅海的法力,也沒有超人的飛行速度,看來只有回去和那個神經病周旋了。

踩著忿恨的腳步,她在一個小時後回到島上唯一的建築物,亦是囚禁她的美麗牢房,一進門,她就看見羽賀龍冶坐在客廳,整個人埋在報紙後面。

「你回來了?」他的聲音從一疊報紙後面傳出。她比他預計的時間早了一個小時回來,可見她很聰明,不會把時間浪費在不可能的事情上。

「好吧!羽賀先生,我不得不承認你很有本事,我也不想浪費時間,你到底想要干什麼?我希望你能明白的告訴我。」她坐在他對面,端起桌上的冰水一飲而盡,一方面是為了解渴,一方面是降下她即將爆發的怒火。

「沈不住氣了?」他放下手邊的報紙,似乎對她的認命感到遺憾。

「我是個很實際的人,既然你是我唯一出島的希望,我只好耐著性子坐在這里,你到底要什麼?」喝了一杯冰鎮涼水,她以相當冷靜的聲音開口。

「我要你。」他還是一板一眼的說出讓她氣絕的答案。

「羽賀先生……」昔翩翩深吸一口氣,壓下想要尖叫的沖動,如果他的目的是要逼瘋她,他已經成功了一半。

「顯然你無法回答太艱深的問題,那我換一個方式問你好了,請你仔細听清楚我的下一個問題,我什麼時候可以離開這里?」

「看情況。」他雙臂交握在前胸,半眯的黑瞳閃過一絲笑意。

「看什麼情況?」看天氣,還是看海面平不平穩?她微微傾身等待答案。

「翩翩……」他也湊近她的臉,笑得極為迷人。「假如你是我,你很喜歡一個人,但是對方卻非常難纏,而且以普通的方法根本無法接近他的時候,你會怎麼做?告訴我,聰明的皇後?」

昔翩翩愣在那,只能回視他一雙漆黑如墨的眼,彷佛被催眠似地一動也不動。

「我只好用最笨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就是把她囚禁起來。就像希臘神話中的冥王一樣,黑帝斯對波賽芙妮一見鍾情,于是他乘著馬車將她挾持到冥府之中,立她為後,一輩子也不放她走。」他低啞著聲音,笑著說出這個傳說,細看她臉上的表情。

「這一個故事無聊透了。」這個男人太危險了,連聲音都好听得可以誘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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