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美人 第13頁

封昊雲專注的目光讓任蝶衣手心里開始冒汗,完全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麼。一般人不是都喜歡听贊美嗎?怎麼她贊美了封昊雲,他卻是這種陰陽怪氣的模樣?

「怎麼啦?」隨著他一步一步地逼近,任蝶衣出于直覺地後退,直到背後抵住了東西,她才知道自己退到了帳內的角落。

封昊雲緩緩伸出手,雙手平展將她困在自己的臂膀之間,微微低下頭,黑瞳半瞇,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態望著她。

「妳知道,一個貌美少女隨便對一個成年男子說出喜歡的字眼,會造成什麼後果嗎?」他低頭,以低嘎的聲音說著,決心給這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女子一個教訓,一讓她知道隨口扯謊會有什麼危險的後果。

「嘎?」任蝶衣用力眨眼,不知道該怎麼響應。事實上,雖然方才在小溪邊和封昊雲貼得很近,但是當時漆黑一片什麼也看不見,但此刻不同,一張純男性的陽剛臉孔就在眼前,就連他溫熱的呼吸都噴在自己的臉頰上,讓她既緊張又不安,一顆心更是瘋狂地跳動著。

「真的喜歡我?那麼妳一定不介意我這麼做吧?」以指尖挑起她的一撮發,慢條斯理地摩掌她細致的臉頰,看著她透明白皙的肌膚,漸漸染上了一層漂亮的暈紅。

望著她緊張而緊繃的反應,封昊雲低笑出聲,伸手扣住她小巧的下巴,低聲道︰「不過妳放心,對于仰慕者,我向來是很大方的。」

低下頭,他毫不猶豫地吻上任蝶衣兩片像花瓣的紅唇。

四片唇貼合,吞噬了任蝶衣張口驚呼的喘息聲。此時此刻,再也無關是要給她教訓或是懲罰,封昊雲只是順從自己見到她時就產生的渴望,她的唇好香好甜,美好得超乎自己的想象,也讓他想要得到更多……

扣住她下巴的手指微微施勁,迫使她張開嘴,燙熱的舌尖順勢探入、汲取紅唇中的甘津,以誘惑的姿態激發她的反應。

任蝶衣被他吻得幾乎無法呼吸,更不敢相信自己的初吻,就這樣被封昊雲給奪了去,她努力以雙手捶打他的胸膛,但兩者之間的力量畢竟相差太懸殊,非但沒能讓他離開,反倒讓兩人之間更加貼近了。

一直到封昊雲結束了這個火熱的吻,他才抬起頭,看著早已癱軟在懷中的任蝶衣,他努力壓抑自己的欲念,以緊繃的聲音開口說道︰「記住這個教訓,如果妳不是真心的,就千萬不要隨便說出口,後果不是妳能承擔的。妳不能留在這里當侍從,因為我不會再將妳當成侍從看待。」

任蝶衣眨眨眼,顯然還未從剛才的親吻中恢復過來,一副不知道身在何處的迷惘模樣,只覺得體內竄起了一團火,燒得她渾身好熱好燙!

「我……我一定要留在這里……」任蝶衣雙頰通紅,好不容易開口說話,卻依舊是同樣頑固的答案。

就在封昊雲濃眉一緊,不知道該拿她怎麼辦的時候,懷中的任蝶衣已經身軀一軟,昏了過去……

第六章

突如其來的一場斑燒,讓任蝶衣再次住進了封昊雲的將軍府。

經過大夫的診斷,任蝶衣會發高燒,源自于長期勞累,復又染上風寒,最後又受了某種程度的刺激,才會突然的暈倒。

听完大夫的診斷,封昊雲覺得難辭其咎;不管是長期以來的勞累,或是染上風寒,這和擔任他的侍從有極大的關系,在他以為蝶衣是男孩的時候,他不斷地讓「他」做一些粗重的工作鍛煉體力,造成了過度勞累,而每晚到小溪邊以冷水淨身,也是為了掩飾身分,至于最後一項「某種程度的刺激」,指的應該是那個吻吧!三項病由既然全部都和自己月兌離不了關系,那麼他就必須負責,所以封昊雲將蝶衣帶回了將軍府,讓她在等待任劍飛回營的同時,能好好地調養身子。足足睡了一天才醒來的任蝶衣,睜開眼發現自己睡在柔軟的床鋪上時,美麗的小臉升起了濃烈的失望。

「可惡!居然趁我昏迷的時候將我送回來!」任蝶衣不甘願地低咒出聲,隱約記得自己最後在主帳里昏倒了,不過封昊雲實在太不夠意思,她都開口請求了,居然還是將她送了回來。

就在這個時候,「呀」的一聲,房間門打開,走進一名圓臉奴婢,她見任蝶衣醒了以後十分高興,端了一碗藥走進來。

「小姐,妳終于醒了,這碗藥我已經來回熱了好幾次,妳快喝下吧!」她笑著,將藥端到任蝶衣的床前。

「不用了,我又沒有生病。」任蝶衣看了一眼那碗濃黑、發亮的藥汁,堅定地搖頭。

「小姐,這是大夫開的藥方,將軍吩咐我們,如果妳醒了,一定要讓妳喝下這藥的。」圓臉奴婢有些為難地開口。

「是嗎?妳叫什麼名字?麻煩妳找將軍過來,我有話想對他說。」

「奴婢叫小菊,呃……將軍吩咐過,小姐必須先喝下這碗藥,才能用膳,如果小姐喝了藥,之後才能用熱水梳洗、也才能見將軍。」名喚小菊的奴婢有些遲疑,但依舊將所有封昊雲的交代背誦出來。

「可惡!」任蝶衣氣得捶了床鋪一下。那家伙把一切都算得好好的,像是早就算定了自己的反應似的,雖然很不甘願,但現實就是這麼殘酷,睡了一整天的身軀,不但餓而且渴望洗個熱水澡,反正君子不吃眼前虧,喝一碗藥又不會要了命,不如就暫時屈服吧。

任蝶衣臭著一張臉,一把接過那碗藥,仰頭一口飲下,雖然藥汁苦得讓她想掉淚,但她的表情很鎮定,將碗遞回給小菊,很認真地說道︰「那麼就拜托妳了,小菊,我需要熱水沐浴、然後用膳,最後要見封昊雲。」

「是,小姐!」小菊記下了任蝶衣要求的順序,收起空碗退了出去。

任蝶衣的頭兩項要求,很快就有了響應,在沐浴淨身之後,熱騰騰的飯菜隨即端上,在享用了豐富的一餐之後,任蝶衣坐在房間里的圓桌前面,耐心地等著封昊雲的到來。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久得任蝶衣甚至快要打瞌睡了,封昊雲始終都沒有出現。

「這太夸張了,要擺架子也不是這麼擺法!」失去耐心的任蝶衣忍不住站起身,決定自己出去找人。

偷偷將門打開一條縫,任蝶衣發現門外居然有看守的家丁!開什麼玩笑!難道封昊雲把她當成犯人關著嗎?她不悅地蹙緊眉頭,決心要親自到軍營里找封昊雲理論。

打定主意後,任蝶衣翻箱倒個,找了一套男裝換上,再將頭發束成發髻,然後小心翼翼地將窗戶打開,對著守在門口的兩名家丁的方向,全神貫注地開始施展唯有青翼族之人擁有的——召喚風的能力!

「呼」的一聲,平地上卷起了一陣詭異的怪風,朝著兩名家丁直沖而去,吹得他們不但睜不開眼,就連身體也快要被吹得離地了……

「啊!」兩名家丁死命抱著身邊的柱子穩住身體,完全沒有注意到任蝶衣趁此機會打開房門,以最快的速度溜了出去。

等她順利離開後,突襲兩名家丁的怪風也驟然停歇,兩個人面面相觀,完全不知道剛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更不知道房間里的人,早已偷偷溜出了將軍府。

憑借著記憶,任蝶衣不一會兒已經回到了軍營,不過情況和之前似乎有些不同。放眼望去,營里的士兵不是在擦拭盔甲武器,就是在操槍演練,整個軍營里明顯地彌漫著一股緊繃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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