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魔女的海上情劫 第11頁

「發生了什麼事?船為什麼晃得這樣厲害?」她要扶住牆才可以勉強站好,強烈的晃動使得她又開始感到頭暈目眩。

「暴風雨來了,現在所有的人都在幫忙,我們必須要想辦法穩住這艘船,否則大家都完了!」狄初雪急道,這場暴風雨來得又快又急,讓所有人一時亂了手腳。

「我馬上來。」她隨手披了件袍子,快速地和狄初雪一同奔向船舺。

所有的人已經都忙翻天了;一部分的人努力將水舀出船板,部分的人努力穩住船舷。狄書桓則立于主舵前,運足了力道掌握住舵盤,努力將船駛出風暴中。

「妳上來干什麼?快回船艙去!」狄書桓發現了她,忍不住大聲吼道;他知道她完全不懂得怎麼應付風暴,而今危機當前,他已經無法分神照顧她了。

宇文映晨不予理會,雖然她什麼忙也幫不上,至少可以將水舀出船吧!包何況她和船員們也建立了幾分感情,在大家有難的時候,她總不可能獨自一人躲在船艙睡大覺吧!

正當她加入救難行列時,倏地,一波大浪卷來,狠狠地朝船上一擊,瞬間三、四個人已經被大浪卷走了。宇文映晨因為緊抓著船柱才勉強保住一條小命。當她再次睜開眼楮時,才發現身旁的人不見了好幾個,包括與她成為忘年之交的蘇青。

「蘇青!」她悽厲地大喊,攀住船桅努力尋找他的蹤影。

在船燈的探照下,她看見了幾個漂浮在海面上的身子。宇文映晨立刻找來繩索,將一端系在腰際,另一端系在船桅,旋即縱身一跳!

宇文映晨憑著她學過的吐吶法憋氣,奮力地游向她看見的船員,她見一個抓一個,抓到後就運氣將他們送往船邊,她就這樣來回地游著,直到頭昏眼花,手腳都逐漸無力了,她仍頂著最後一股真氣,睜開疲憊的雙眼四處搜尋,直到確定海上都沒有人以後,她才遊回船邊。

宇文映晨游到船邊,抬頭看見船上一張張熟悉又感激的臉,她不禁露出一個心安的笑容,任由他們將四肢無力的她往上拉。

就在她快要上船時,一個大浪又卷了過來,接著她眼前一黑,完全失去了知覺……

第五章

昏迷中,她只知道有個溫暖的東西覆上自己,接著是苦不堪言的藥水灌進了她的嘴中。宇文映晨掙扎著想起身,奈何她身上的暖被像是有自己的意識般,牢牢地纏住她的手葵7d,她擺月兌不了,只好認命地被迫飲下苦汁,而後再次昏了過去。

就這樣,她記得自己醒了好幾回,而且每次都是被那要命的苦汁弄醒的,偏偏她的眼皮像灌了鉛似地睜不開,要不然,如果讓她看見是誰不停地餵她吃這些苦藥,她一定二話不說先痛打對方一頓,哼!謗本就是乘虛而入嘛!

「大哥!她的眼皮動了。映晨是不是該醒了?」熟悉的女音響起。神智未清的宇文映晨努力在心里猜測對方的身分。

「希望如此,柳伯說她今晚高燒要是還不退,恐怕會有生命危險。」低沈的男音中有著明顯的憂慮。

狄書桓?她即使閉著眼楮也能認出他的聲音!但是他的聲音為什麼顯得如此憂慮?她一定還在作夢,因為狄書桓表示得很清楚,他說她是一個難以下嚥的青澀隻果,更可惡的是,在將她吻得暈頭轉向後,又無情地說一切都是一場誤會。

這種集天下大惡于一身的人怎麼可能會為她擔心?她一定是因為吃了太多的苦藥而昏了頭,不然就是在夢中產生了與現實相反的幻覺。

「妳下去吧!我來守著她就好。」狄書桓嘆息。

宇文映晨听到門關起來的聲音,再過了一會兒,那熟悉的溫暖再度籠罩她全身;她記得這個感覺,那是陪了她好幾夜的溫暖被子,它像溫暖的火爐般,奇異地消除了她的不安和寒冷。

到底是什麼樣的寶貝有這樣的神效?等她恢復後一定要將它偷過來!宇文映晨在入睡前對自己立誓,這種好東西,她一定要得到手,因為她是專門收集奇珍異寶的夜盜月才子!有好東西,絕對不放手!

***

宇文映晨整整昏迷了四天三夜,在她睜開眼楮的那一剎那,只覺得渾身無力,好像全身被馬車輾過般。她本想轉身,卻發痕7b後力有東西抵著,讓她動彈不得。她疑惑地轉過頭,一看差點就要放聲尖叫,而她之所以沒有叫出聲,是她連嗓子都啞了!

狄晝桓竟然全身光溜溜地躺在她身邊!一只手還橫過她的腰際,最最恐怖的是她身上也是一絲不掛。整張床唯一可以遮掩他們的是一條毛毯。天啊!她到底是發生了什麼事?為什麼會和狄書桓躺在一起?

她又羞又怒地將毛毯扯起來,緊緊地綑住自己,並將所剩不多的力氣全部貫在左腳,隨即又狠又準地將狄書桓踢了下去!

「該死的!發生什麼事了?」狄書桓翻身而起,顯然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揉揉撞到地面的頭,猛然發現宇文映晨已經醒了,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麼一臉怒火,他還是高興地將她摟了過來,邊在心里感謝上天終于讓她退燒了。

「好痛!」狄書桓猛地縮手,低頭一看,才發現右臂上有一排清楚的齒痕。

「妳到底在搞什麼鬼?」他臉色一沈,不悅地瞪她一眼。

「你這個無恥……」宇文映晨只罵出了幾個字,就被喉嚨的燒灼感刺得說不出話來,繼而彎下腰劇烈地咳嗽,但她還是使勁地瞪著他。

「丫頭上講點道理好不好?我不眠不休地照顧妳,怎麼妳一醒來就踢我下床,又狠狠地咬我一口,豈不是恩將仇報?」狄書桓披上了上衣,隨即坐上床,想再次檢視她的傷口。

「走開!」她發出破鑼般的嗓音。

「妳的聲音沒了?」他不顧她的怒顏,仍然溫柔地伸手模她的額頭。「可能是因為妳喝了不少海水,加上又發燒了好幾天,所以嗓子才會啞掉,不過無妨,我想休息幾天就會好的。」

宇文映晨冷哼一聲,隨即別過頭去。

狄書桓不以為意,輕輕地將她轉了過來,笑道︰「我知道妳一定是誤會了。妳我之所以會睡在同一張床上,是因為我有責任照顧妳,而我赤果著上身則是為了要替妳取暖,妳知道嗎?這幾日來,妳全身高稍不退,身子又直冒冷汗,要不是怕妳出事,我也不想抱著一根木柴睡覺,妳說是不是?」

狄書桓開始說笑,畢竟他為這個丫頭牽腸掛肚了好幾天,逗逗她也不為過嘛!但他滿不在乎的語氣卻惹得宇文映晨怒火中燒,冷不防地,她一掌擊去,他輕易地抓住她的利爪,隨即俯身在她唇上印下一吻,低笑道︰「小野貓,病還沒好就急著用爪子?」

宇文映晨瞪圓了雙眼,用嘴型發出無聲的聲音來指控他。

「妳說什麼?」他仔細研究她的嘴型。

宇文映晨給他一記大白眼,緩慢地再說了一次。

狄書桓這次看懂了,一抹弧線隨之劃過他的嘴角,俊臉上亦增添了一股柔情。

他看出宇文映晨說的是︰「是你自己說對我毫無興趣的,怎麼可以佔我便宜?騙子!」

狄書桓笑而不語,隨即站起來準備離去。

宇文映晨繼續用目光燒灼他結實的背影。忽然間,他像是想到了什麼,猛地回頭,以居高臨下的姿態看著她。

「我是說過對妳一點興趣也沒有。」他低聲說著,笑得極為詭異。

宇文映晨僵硬地點點頭,雙手緊緊地掐著毛毯,幻想那是他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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