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戀愛這一套從不在我的人生規劃中。」
雖然常年流連花叢,采摘了無數的牡丹和玫瑰。
聞言,不知為何,她的心擰痛得難受極了。
是愛他已深了是不?
「既然不愛我,娶我做什麼?」她覺得自己好像是怨女。
他不愛她?這是哪門子的論調?她的小腦袋瓜裝些什麼古怪啊!
看著他橫眉豎目的神色,她的傷心更甚,「就知道你只是一時口誤。」淚珠串串滴了下來,她的鼻尖也哭紅了。
「老天。」他仰天呼嘯——
他說過他不愛她嗎?她以為她懂得讀心術啊?
第一次開口向人求婚,對方不但不欣喜若狂地擁抱他親吻也就罷了,竟然還哭哭啼啼的個副楚楚可憐之姿。
成為他段夜涯的妻子如此可怕嗎?
她會是嫁人豪門,而不是墜人萬丈深淵,這小淚人兒到底搞清楚沒啊!
簡直是折損他二十九年來的驕傲!
第七章
「發了、發了!」
「只要我們合作,金銀財寶全人袋。」
賀政里雙眼生亮,「連月雨,你真的是我的貴人啊!今晚再去殺個十來場吧。」
「沒辦法。」
「為啥?」賀政里急死了,一個晚上輕輕松松賺上一、兩百萬,干什麼放棄?
斑瘦黑膚的連月雨攤攤掌心,「有幾個大老板看中我在賭桌上百戰百勝的能耐,他們願意出錢讓我做莊,搞一個豪華的威風大賭場。」
「所以你不幫我了?」要命!
「小賀,不是我不顧朋友義氣,只是一個晚上一百萬的贏金畢竟抵不過幾千萬的投注資本啊!做莊家穩贏不賠,笨蛋也會這麼選擇吧!」
「但是你不是牌九高手,個中老千?」連月雨的詐賭功力已是神出鬼沒、登峰造極,叫他佩服得四肢趴地。
他搖搖頭,「很抱歉,請你另外找搭檔吧!」
「不成啊!月雨兄,求求你,我房子的二胎、三胎根本連利息都繳不出來,大概只有被法院拍的命運。至于股票,唉,全賠完了,只剩渣渣。
最可惡的是我那婆娘真該殺千刀、砍萬斧!她騙我說她要去找她移民在外的親戚借個方便錢,誰知道她不但冒用我的名字向地下錢莊借錢,還跟個狗男人跑了。」
「唉!我連某人也是看不過眼,不忍心你落到這淒慘田地,才吃肉喝湯都找你一塊啊!」
「所以求你好人做到底吧!」
「這……」
「只要渡過難關,我做牛做馬報答你……」
「小賀,你這不是為難…」
「我跟你下跪、磕頭……」
「我看這麼辦吧!你把你那些值不了多少錢的股票賣了,簽些本票給我,我們去和大老板談談,或許你也能夠成為賭國的主要股東,坐上董事位子。」
賀政里的瞳孔瞪得老大,仿佛看見¥的符號。「月雨兄,你是說我小賀也可以成為呼風喚雨的……的……」哇咧!他的嘴都發抖了耶!
連月雨笑著接話,「澳門葡京賭場的何先生和‘S’的火焰先生?」
「對!對對!」賀政里幾乎要暈了,那兩個響叮當的大人物可是身價千萬億的角色。
如果他可以爬到他們的十分之一的位置,啊炳,葉伶苑那賤骨頭一定會三跪九叩地爬回來吻他的鞋子。
還有他那尸骨未寒的死大哥也可能窩在棺材里痛哭流涕吧!
「月雨兄,我願意照你的話去做。」要大發財就得有魄力!
他相信他賀政里並非池中物!
連月雨拍拍他的背脊,「速戰速決,錢有四只腳,不等人的!」
唉!三聲無奈。
頭子怎麼派給他這一件這麼乏味透頂的差事?姓賀的比一只蟑螂還要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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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叔都破產,走投無路了?」柴滄依駭了一著。
白蟻一邊咬吃著冰塊,一邊嗤笑,「讓那兩個垃圾一無所有已經很仁慈了。」
「他們真的太壞了,可是為什麼要這樣對付?」
「誰叫他們不長眼意圖招惹段太子的愛人「……」
一只拖鞋丟過來,險些親吻上白蟻的大嘴巴。
段夜涯慵懶的倚在梁柱邊,「可以滾回你的狂獸窟了。」
「利用完人就趕啊!」不是好兄弟!「送你最新的蟲蟻大戰九百九十回的電玩,如何?」免得妨礙他和小滄兒的濃情蜜愛。
看在電玩的份上……「OK!」反正當電燈泡也不怎麼好玩。
「我也要走…」一道銳芒直射向她的心口,段夜涯一副馴妻無方的自惱自氣模樣。
可她仍是堅持,「這幾天小湘一定忙壞了,我再不回去,她們可能會報警處理。」白蟻皮粗肉厚地附和著,「順道送你一程吧!」
「當我是雕像?」
「段太子你這就不對嘍,柴小姐並不是你的專屬禁臠啊!」
「閑雜人等閉嘴!」他冷冷地將寒氣逼向那個拼命扭轉手指頭的「禁臠」!「不是想談談戀愛嗎?晚些我帶你去看萬家燈火。」白蟻忍不住搶白,「拜托!吧脆去海灘你跑我追算了。」,段夜涯手伸向襯衫上的鈕扣,迅急地一壓一支細銳的針飛射出來,白蟻慌得忙一翻滾才剛剛躲過。
他瞪著沙發上刺人一半的細針,咕噥著,「欲求不滿的男人簡直是狂獅野豹!」不可理喻。柴滄依看呆了,雙腿軟弱得差點站不住。
「那、那是什麼!武俠劇里的東西嗎?」
段夜涯一把抱住她,不做任何說明。
「走吧!」
「你肯‘放’我走了。」她有點兒高興,有點兒失落。
「不回青松,回你的公寓。」
「為什麼?」
「因為這兩天一定有混蛋來造訪你的香閨。」
她茫惑了,段夜涯的話她沒有听懂。
從口袋里拿出一只鋼筆,他對她眨動那一雙比女人還要漂亮十分的丹鳳眼。「這個,帶在身邊。」干嘛忽然要她隨身攜帶只鋼筆?
白蟻涼涼的笑,「那是段太子眾多小玩意中的一個,听他的吧!」
一輛圓形眼車燈的流線型白色小奔馳驀然停住,兩個男人走出車外,其中一人嘴里嘀咕著「原來是租來的車子,還以為你混得多開咧。」
賀政村冷眼一掃,「龍困淺灘是暫時的磨練!不像你,再無翻身的機會,準備等死吧。」沒大沒小,他好歹是他的兄長!「從小你不是自比諸葛,居然呆得把所有的美金全投人那一間公司,哼哼,一次玩死你!」「賀政里……」
「怎樣?想打架啊!老子我正燒著三把火咧!」那個連月雨最好別讓他遇到,否則他一定把他剁了喂狗。「如果不想被地下錢莊砍了,你最好立刻安靜下來!忘記我們今天到這里的目的了?」剛卷起的衣袖又放了下來,賀政里像只哈巴狗似的討笑著,「弟,全靠你了!」「攝影機準備妥當了?」
「分辨率百分之百。」
賀政村拉整好他三千塊錢一條的領帶,邪惡地壞笑,「如果不是她太不識相,竟然跟著一名粗工牽扯不清,我的美男計得逞,大可不必這般對她,只可惜……」
「我們的大嫂實在是太浪蕩了,老公死了才幾個月就和野男人鬼混!弟,我們這是替棺材里的大哥出口鳥氣啊!」
兩個小叔果然來找她了!
賀政里笑得邪氣,「怎麼,罰我們守門啊!不請我們進去喝杯茶?」
她只好讓他們登堂人室,不過這可是段夜涯的交代。
「親愛的大嫂,蒸氣屋的會計說你被男人綁走了,怎麼,被蹂躪個夠後,人家不要你這觸霉頭的寡婦了?」
「請你說話尊重點。」
「喲!尊重?讓你這賤骨頭軟了雙腿,叫我哥哥那算不算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