嗆辣小後娘 第9頁

「娘子大人,看招。」他準確無誤的把雪球丟向她的肩膀。

「哇!不肖相公!」她又笑又叫的瘋狂回擊。

事實上他所用的力道非常的輕,一種疼惜她的暖昧情悻似乎已然悄悄滋生。

隱身的小皮樂不可支極了,嘿嘿,他這個樹精的智慧果然是一等一的棒。

但是兩夫妻的爭吵聲使他綠眸忽眯,「不是玩雪玩得十分親密嗎?」

原來是淨芙堆砌成的雪人被飛來的雪球給擊碎了。

她要胡雪飛向她道歉,而且必須下跪。

他當然是嚴詞拒絕,「開玩笑!男人膝下有黃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她的潑蠻脾氣一下于兜上心口,「娘于大人才是你最最要緊的大主子。」

就這樣,兩人不但杠上,並且打成一團——淨芙沖過去壓制在他身上捶他、咬他!

而他,也許是稟持著不打老弱婦孺的原則,也許是怕傷了她,總之,他望了閃躲以外別無他法。

他的身上挨了不少她的粉拳。

小皮愕然之余竟然想哭,「天呀!聖主,難道是我弄巧成拙?」

第四章

淨芙高興得快要飛了。

「這山下真好玩!每樣玩意兒都新奇。」

「廢話!你是山里養、山里長大的野人,隨便一支棉花糖就夠讓你驚喜。」

「咚」地一聲,胡雪飛的頭頂上又再一次的挨敲。

「咦!相公你……」又長高了耶!以往她可以輕松的敲他,這兒會卻得踮著足尖才好敲他。

他沒好氣的咕噥,「夫綱不振到這種地步,實在應該逃離惡妻才是生存之道。」

問題是他始終沒有逃開她的魔手虐待!甚至于千辛萬苦的練氣運脈,巴不得早日讓她瞧瞧他英姿勃發的氣宇軒昂。

究竟,哪里出了毛病?

當胡雪飛哀哀暗嘆的時候,她忽然塞給他一個硬物。

「核桃餅?」

「這東西可以補氣血,你不是每晚都要打坐練功嗎?」

他眼眶一陣熱氣上涌,「謝謝你的關心。」

「甭啦,」淨芙倏然紅了紅臉,尷尬的說,「因為買餅可以玩丟圈圈兒啦。」

原來是由于貪玩!然他仍是喜悅在心,至少惟一一塊餅她給了他。

瞧!她好像饞嘴的小貓咪,一直望著他手中的餅。

「給你。」

「你好大方!」她接過餅,想了一想,「我們分著吃好不好?」

于是兩夫妻你一口、我一口的共同分食這塊核槐餅,但是吃到未了,兩唇自然的相貼合。

好半晌,他屑腆的避開臉。真正饞嘴的貓咪是他啊,他貪吃著她女敕女敕的小甜唇。

淨芙卻是一派開朗的神采飛揚,她笑著教訓他。

「不準貪吃成這樣!我的嘴巴差點兒被你吮破了。」

「小聲……」來不及了,因為附近的人群早巳一陣訕笑。

淨芙的清明心性實在是無憂無慮到令人妒羨啊。

這一晚他們住在幸運大客棧。

梳洗完後的淨芙不知怎地就是不上床,拼命的扭著她的縴縴玉指。

胡雪飛含笑睇她,這時的她有一種姑娘家特有的羞澀美。

「睡覺啊,娘子大人。」

她很不自在,沒來由的怕起他來。

「你先睡,我還、還不……」唉哎!咬到舌頭了。

他干脆下床,打橫抱著她上床。

她的身子微微顫抖,他以為她冷,替她將被子蓋得緊實。

淨芙閉上眼楮,微顫的眼睫表示出她的心慌。

他的力氣居然也變大了,和他的身軀一般。

這是好事,應該慶祝!但是她卻不安的不太敢面對他。

一刻鐘後,她偷覷著他的睡容。

「奇怪,你的臉孔也不太一樣!雖然是同樣的眉目鼻唇,但是感覺上好像變了個人似的。」

他已經比她高出半個頭了。他的凝視和笑容總是令她心跳劇急,有時候還停止呼吸一會兒,她自己也不知如何是好。

她將枕頭放在他和她的中間……

「其實我也不明白我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她甩甩頭,然而甩不去少女的曖昧思緒。

一整個夜晚,淨芙輾轉反側難以成眠。

她差一點就要打醒他,好好的興師問罪。為什麼他可以睡得這樣沉眠呢,她妒忌著。

第二日一早她自己走出客房,點一桌的好菜低頭猛吃。

她並不餓,可就是需要食物來抒解她奇奇怪怪的情緒轉折。

「這位姑娘……」

她抬頭,「你叫我?我不認識你。」

年輕少婦溫婉的笑問︰「可否容我坐下,叨擾一會?」

「坐啊。」她看著她懷里的嬰兒,「你生的嗎?」

「是的,這女娃剛滿一個月。」

‧好丑。」她直言不諱,壓根沒想到這話會傷到人。

少婦不以為意,她知道小泵娘的串真無偽。也是因為這緣故她才挑選了她,唉。

淨芙熱情的邀約,「一塊兒用早飯好不好?」

少婦點頭致意,須臾,她請求著,「可否幫我一個小忙,照顧這孩子幾天?」

「可是我不懂得照顧人……」她只會劫搶財物而已。

「她非常乖巧、安靜,絕不會吵到你。」少婦突地兩眼淚汪汪,哽咽不已,「求求你!」

「別哭。」淨芙慌了,她忙撕開外衣的一角充當帕巾讓少婦拭淚。

「孩子的爹爹押鏢未返,我想去找他,但是帶著襁褓中的她實在是諸多不便。」

淨芙忙不迭的出聲,「我答應你就是了!你別哭個不停啊。」

少婦立刻把懷中女兒交到淨芙手中,她淚痕未干的笑道︰「謝謝你!」

「不謝不謝,可你什麼時候回來?我和我的相公不能一直待在客棧里等你……」

「三天……」少婦深深的看一眼她的至親骨肉,「孩子,娘對不住你。」

「你趕緊把她的爹爹找回來疼她就好了……」

淨芙向她揮揮手;能夠幫助人的感覺真好!

可是麻煩采了,懷中嬰兒軟軟的……她抱得很不顧手。

要命的是她哇哇大哭,「寶寶乖!你的娘去找你的爹回來一家團圓,你應該笑的,才對。」

寶寶依舊哭聲響亮,淨芙被她弄得手足無措,她和她大眼對小眼,哭泣相望。

這就是胡雪飛走到飯堂時所見到的景況,一大一小哭得好不慘烈。

他詢問淨芙詳細,她抽抽噎噎的含糊解釋一番。

他忍不住敲她一記發心,「呆!寶寶的娘不會回來了。」

「她說三天後就……」

「她說,你就相信?」他揉亂她散披在肩上的發絲,

「人言是最不能相信的,懂嗎?」

「那怎麼辦是好?」

「把她丟在路旁,不必理睬她的死活。」

「好狠啊你!」她氣得想揍他,但是雙手懷抱著嬰兒的她沒法子攻擊可惡的他。

唉!胡雪飛暗嘆,他故意胡言亂語她也信啊!看來他必須時時刻刻守著她、護著她,否則她一定會被人害得跌摔一跤,或者是受人欺弄了還要感謝對方的恩德。

「如果作不出來殘忍的決定,我們只好一同扶養這個寶寶。」

「她的娘真的舍得下嗎?」淨芙仍是心存疑慮,「倘若我生了寶寶,我肯定死也不舍不棄。」

她倏忽瞪眼除他,目芒璀璨。

他說他要與她一同扶養寶寶,這句話熱燙她的心,一種莫名的悸動使她連耳垂都紅了。

他搖頭,「看來我們真的必須帶著這‘只’軟不溜丟的丑東西四處游玩嘍。」

「她不丑!」淨芙抗議,完全忘記她剛才也說了女圭女圭丑的事。

胡雪飛高舉雙手做出投降狀。他喜歡淨芙喜怒形于色的真性情,以及她變化快速得像是純真孩童的情緒。

淨芙是從未鑿刻的璞玉,難能可貴的成為他的寶貝妻。

這一瞬他忘了當時被她五花大綁逼迫完婚的憤怒和羞辱!

有些事情不一樣了,他知道。有些東西已經醞釀久久了,他也明白。但他無力阻止,一切只能由他的心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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