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弟,為兄的祝福你!倘若你堅持退掉梁家的媒妁之言,我一定站在你這邊。」
「謝啦!但請大哥保守住小弟裝病的秘密,以免雙親不悅。」他這不孝子!唉,幼年離家的他雖然和家人生疏,但是娘親的慈愛總是令他鼻酸,歉疚頗深。
楚千風頷首,他看一眼楚千浪懷中的微顫身子,笑言,「現在你的首要之務是你的大夫姑娘。」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小嫣?」
喚她不見回應,楚千浪緊張得如熱鍋上的螞蟻。
「請相信我,我不是惡意隱瞞你。」
他捧起她的臉頰,驚悸于她的淚痕滿腮。「不許你因此生我的氣!對你,我沒有半絲半毫的戲耍。」
江子嫣仍舊垂淚相對,許久,她楚楚可憐的說︰「我不知道應該怎麼辦……」
他輕吻她的淚,寵愛的眸光深幽柔亮。
吸吸紅通通的鼻尖,她泣訴著,「既然你的病是假的,那麼我這個大夫也就用不著費心盡力了,所以我應該趕回江南去才對,于伯他們一定每日等候著。」
可是她一想到即將與他分離,她的心仿佛壓著一塊巨石,呼吸艱困。
為什麼會這樣奇怪呢?她許久不見爹爹和于伯也不會如斯難過啊。
楚千浪問她,「對于我裝病的事情,你真的能夠完全釋懷?這幾日你細心照料一個偽裝的活死人……」換作是他,他不手劈對方才有問題。
「可是你有你的苦衷啊!你不可能無緣無故的這麼做……」
他擁她入懷,恨不得將她揉入他的體內。
他的小嫣兒果然與眾不同!是他慧眼獨具,或是眼里出西施的鐘情作用。他以為他的欺瞞會使她憤懣吵鬧,要不也該是拂袖而去。
結果她卻是叫人憐惜的盈淚于眶。這朵善解人意的可愛花兒,他如何不愛她?
江于嫣埋在他胸口上,聲音破碎的說著,「到底我要怎麼是好?我不能一直待在楚家,爹爹他不久就會采藥回來。」
「先住下,一段時日後再處理。」他所謂的處理藏含了深意。
把她娶為妻子也是一種「處理」。
「可是我還得回去賺一百兩黃金……」藥材大拍賣不知賺多少銀子了?
「一切有我。」
簡單的四個字里有霸氣,也有著愛的承諾。他將是她的依靠。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楚家大廳。
楚夫人又哭又笑,臉上卻是展露許久未見的光彩。
楚萬金慈眉又善目,「江姑娘是我們的大恩人,盡避開口,金銀財寶任你挑上
「不用不用……」好心虛哦。
「一間金子店如何?京城的店肆,還有南方的鋪子都可以。」
「真的不用。」她根本沒有使上任何力氣,楚二少原本就沒病沒痛。
楚夫人拍拍她的手背,「救兒之恩,即使是把家產全送你也不過是回報一二。」
「咳!」楚萬金一听可冒汗了,錢財乃是他的命根子。
而江子嫣誠惶不已,楚夫人的感激她根本擔當不起。
楚千浪為她解圍,「爹娘別勉強她了。救人濟世本該是醫者的本分。」
「對,對對。」江子嫣終于松了一口氣。
楚夫人對她的喜愛更添三分,「更是個善良的姑娘。我生了二子,倘若也能有個如你一般的女兒該有多好。」
「媳婦也不錯。」
「呃?」千風怎麼亂開玩笑?不過說實在,她還真希望有這麼一個乖巧的媳婦。
梁家千金尚未過們就頤指氣使的大呼小叫,根本沒把她這準婆婆放在眼里。
楚干風繼續笑勸道︰「浪弟和子嫣姑娘郎才女貌,可是天作之合的絕配。」
楚夫人順著他的話應了聲,「是啊。」小孫子一定俊美得惹人疼。
「咳、咳咳。」
「老爺?哪里不舒適?」
楚萬金拼命的使著眼色,楚夫人由茫然到明白,她失望的抹上愁色。
未來親家公可是功在朝廷的神威大將軍,權勢如日中天的梁忠哪有可能允準未來女婿未娶妻先納妾,這不僅失了顏面光彩,更是傷了他的千金閨女。
而楚家能夠結這一門親簡直是祖上有德,至少楚萬金是作如是想。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京城中近日的大事無非是楚二少的怪癥治愈了!能夠超越御醫的回春妙手吸引眾百姓的好奇。
人人高談闊論著,「據說那神醫是個姑娘家,年方一十五。」
「女大夫啊!好了得,誰娶了她誰就是擁抱了財寶,許多大戶人家願意出大錢求她治病哩。」
傳說沸沸揚揚。
這日,七王爺沉重的詢問楚千浪,「扮成活死人是為了引出和梁忠勾結的人,如今你這二少病愈了,那個人還會上勾嗎!」
「這段時日我這活死人每夜等著神秘人來探,但是對方的不動聲色似乎難以查探出蛛絲馬跡?」
「難道你想以身誘敵?」
「打草驚蛇也是一個方法。」
「那個人從未和梁忠接觸,至少本王派出的密探並沒有發現任何蹊蹺。」
「七王爺何以認為是。那個人。墓後策劃?」
「因為……」璃疏的忌日快到了,倘若那個人還活在世上的話,他應該會到璃疏墓陵前祭拜吧。二十年的愛恨情愁如何了斷?
楚千浪離去之前語意深長的說︰「倘若七王爺希望我和梁絲絲完婚拜堂,小弟恐怕難以從命。」思義重要,但是他對小嫣兒的愛與責任更是重要。他絕對不離不棄,即使海枯、石欄。
***www.轉載整理***請支持***
楚千風的一句話使得江子嫣十分不自在,目前楚府上下幾乎當她是準二少女乃女乃似的有現有禮。
尤其是翠環,總是鬧她、戲笑她。
她的一顰一笑、一喜一愁都是楚千浪心之所系,所以看她不自在,他決定帶她出門散散心。
江子嫣一到溪邊立即開心的玩起水仗來,「楚千浪!快快求饒,否則你的頭發和衣裳全會讓我打濕哦。」
「頑皮。」她晶亮的黑眸多麼令他想吻她一吻啊。
他與她玩著水仗。陽光燦照下,她的神采嬌俏極了。
如果繡手笑王瞧見他也有活潑的時候,他不趁機調侃才怪。毒手一向溫文的嘛,居然有此幼稚的行徑。
然而他玩得很開心。
四歲起他即辛苦練武,十八歲才開始闖蕩江湖,鏟好除惡是他的職志,他的人生全在血腥砍殺間度過。
是她愉悅了、豐潤了他乏味的心海。
「過來,」他拉她到一旁,「看著水面。」
江子嫣把眼楮睜得又圍又大。
楚千浪內力一運,溪流的水面上翻騰起無數漩渦和高高的水柱。
「哇!棒極了。」她笑著、叫著,像個抓滿無盡快樂的憨真少女。
為了她的笑靨,他死也甘心。不,他要與她生生世世。
江子嫣以崇拜的眼光仰望他,「你好厲害,連戲法也會變。」
「笨!是武功!」
她笑聲清脆,「反正你是最棒的人。」
說她笨,她的適時贊美卻令他的心像抹上蜜似的。
「想不想吃烤魚?」
「想。」肚子也有點兒餓了。
他讓她坐在涌岸邊,沒一會的時間他已經徒手抓了幾條肥鮮的魚。
撿些木柴鑽木取火,不消片刻,便順利生起火來。
江子嫣看著他熟練的烤魚,欣羨的說︰「你好棒!像我只會燒火。」
「你喜歡吃什麼,我都做給你吃,好不好?」
香味令人垂涎,她接過他遞來的一尾烤魚,忙吃個不停。
楚千浪使了些技巧問︰「吃一輩子我做的食物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