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女誘龍 第25頁

「不行!我總覺得……好像有什麼事要發生似的。」練無瑕的雙臂緊緊攀著他,無法解釋心中那般慌亂的感覺,總覺得東方煒要是離開了,兩個人就永遠見不著面了。

「無瑕,蘇縣令做了許多惡事,我此行下江南,也是為了這件事。」他將皇太子要自己調查「雲□巫女」一事約略提了一下。「這一切都是蘇縣令搞的鬼,再說,這‘慈雲寺’大火、住持師父自焚這兩件事,多半也和他月兌不了關系,我不可能就這樣放過他。」

「可是……可是我怕!若是……」她緊閉著雙眼,想起了師父在放火前的無助,還有東方煒的傷,這都是因為蘇縣令,那他就是一個很可怕的人,現在東方煒要去對付他,她的心里充滿了不安。

「別怕。」東方煒低下頭,小心地吮乾她緊閉雙眸中滲出的淚水,有些無奈地道︰「這就是我不想告訴你的原因了,瞧你抖成這個樣子,別怕。」

東方煒將練無瑕發冷的身子摟得更緊,以一種幾乎要將她揉進體內的力道抱著她,想為她驅逐不安,溫暖她冰冷的身子。

「不要離開我……」練無瑕有些絕望地摟著他,心中隱約知道無法阻止東方煒,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辦。

「傻姑娘,我怎麼舍得離開你?」他輕笑出聲,低下頭,無限溫存地吻住練無瑕,緩緩地褪下她的外衣,一件又一件,直到她令人心動的嬌軀完美地呈現在他的眼前。

「別離開我。」她輕聲嘆氣,只是以夢囈般的聲音不斷重復這句話。

「我不會離開你的。」他埋首于她如雲的發鬢間,堅實的胸膛緊貼著她的柔軟,十指交纏,情致纏綿地保證道︰「我絕不會離開你的。」

互相依戀、飽含渴求的兩具身子合而為一,讓彼此發出了滿足的嘆息聲,他將懷中的嬌軀摟得更緊,開始了一場最親密的律動……。

直到懷中的練無瑕倦極而眠,東方煒才和衣起身,他見她在睡夢中仍是緊蹙著雙眉,于是伸手點了無瑕的睡穴,好讓她睡得更安穩,不至于又作了噩夢。

換上一身便于夜行的黑衣,東方煒走出房門,看到了早已守候在外的張明德,還有一群準備和他一起行動的人。

「東方公子,我們都準備好了,就等你的命令。」張明德拱手請示。

「很好,今晚,我們就給蘇縣令一個驚喜吧!」

蘇府。

夜已深沈,但蘇府里卻是熱鬧滾滾,無數的賓客在席間穿梭游走,上好的美酒與佳肴不斷地替換,光是點上的燈籠燭火,將整個蘇府照得比白天還要明亮。

「老爺,有人登門求見。」在宴席間,蘇府的一名家丁湊向前,在蘇縣令的耳邊低聲說了幾句。

「也該是時候了。」蘇縣令嘿的一聲冷笑,命令家丁將求見之人帶到其他的房間,自己則起身對賓客道︰「真對不住,蘇某忽然有要緊的事必須先行處理,各位請繼續,千萬不要客氣。」

蘇縣令拱了拱手告退,轉身就來到了平日議事的廳房,斟了一杯酒,面露微笑地等候著。

不一會兒,家丁帶進了一名中年男子,正是「問霞別苑」的主人張明德。

「喲!是什麼風將張員外吹來我這里?上一次在貴莊一別之後,好久沒听到您的消息了,就連我派人送帖子,想請員外和東方公子賞光吃頓飯,我的人都見不著老爺子您的面吶!」蘇縣令一捋長須,笑聲中帶著輕蔑。

「那幾日,我正為別的事忙著,有失禮的地方,還請縣令大人別和我計較。」

張明德無限惶恐地開口,在蘇縣令對面坐了下來。

「不敢當、不敢當,但不知張員外今夜倉卒來訪,找我有何貴事?」蘇縣令哈哈一笑,揮揮手表示對過去之事不以為意。

「我真的已經是走投無路了,這思前想後就只有蘇大人能幫我這個忙。」張明德神情緊張地望了一下四周,這才壓低聲音開口道︰「不瞞大人,住在我‘問霞別苑’里,那位我怎麼也不敢得罪的貴客出事了!」

「喔!此話怎講?」蘇縣令挑高一道眉,跟著滿懷興趣地靠近了幾寸。「你說的可是那位名滿京城的東方公子?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唉!算我倒楣,當初圖他東方世家的名聲,心想若是能和他攀上關系,日後少不了我的好處,沒想到好處沒撈到半點,麻煩卻眼看著要上身了。」張明德一邊說話,一邊以袖子抹額上冷汗,當真是一副大難臨頭的模樣。

「到底出了什麼事?你就直說吧!我這里很隱密,不會有人听見的。」

「就是……前些日子,有人夜闖我‘問霞別苑’將東方公子刺傷了,這賊人雖然也是當場斃命,但這下子線索全斷了,這還不打緊,這東方公子的身分非比尋常,若是在我那兒出了事,問題可不得了。」張明德說到這,再次緊張地抬頭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之後,才繼續道︰「我雖是馬上為東方公子請了大夫,保住了性命,但還是……還是有些不對勁。」

「喔!怎麼說?」蘇縣令不動色地問道。

「縣令大人可還記得您送給東方公子一瓶靈藥?」張明德忽然撲通一聲地跪倒在地,不住磕頭求道︰「我若是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縣令大人,還請大人海涵,但這原是您與東方公子之間的過節,與小人無關,遠望大人高抬貴手、高抬貴手,饒了小的一命。」

「張員外,您說的這是什麼話,我倒是越听越糊涂了。」蘇縣令一臉錯愕地將他扶起,奇怪地問道。

「大人,明人面前不說暗話,當日東方公子受的傷極為嚴重,大夫也開不了方子,情急之下,小人想起了大人曾給東方公子一瓶靈藥,也不管合不合用,就將那藥給東方公子服下了,這才挽回了東方公子的一條命。」

「張員外,那可是‘慈雲寺’里的靈藥,是許多人求也求不到的,你瞧,這不是救回了東方公子一條命了嗎?」蘇縣令有些不悅地開口。「既然東方公子身子已經無恙,你這般慌慌張張地跪在我面前又是為了什麼?」

「大人,活是活過來了,可是東方公子卻像是變了一個人。」張明德擦了擦汗,慌亂地開口。

「變了一個人?」

「是!他的傷口明明已經無礙,應該已經不需服藥,但不知怎麼一回事,原本一日只需要服用三次藥,但後來卻是一日五次,有時候僕人送得遲了,東方公子還會大發脾氣。」張明德解釋東方煒這幾日來的異樣情形。「大人您送的藥,現下也剩得不多,小人這才連夜求見,想請大人賜教,救小人一命。」

「有這麼一回事,我倒是第一次听說。」蘇縣令喔的一聲站起,捻須沈思。

張明德見蘇縣令已有幾分動搖,再次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這藥原本就是大人所賜,小人和這件事半點也扯不上關系,也不再妄想和東方公子扯上關系了,就請大人高抬貴手,救小人一家子的命。」

蘇縣令轉身,冷冷地瞥了他一眼,心想張明德雖是貪求富貴之人,卻也不是個傻子,倒是瞧出了是他給的藥出了問題,膽小怕事原是人之常情,這下子才會連夜造訪,只求將這爛攤子給推了出去。

「現下他人在哪里?」蘇縣令點點頭,事情已經一步步地朝他的計劃進行,他也不妨賣個人情給張明德,日後或許有用。

「我在藥里放了些迷藥讓東方公子睡了,此刻他正在轎子里,一切就請大人救小的一命。」張明德懇求,表明了他已經將人帶出,是絕不想帶回去的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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