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片紅艷艷的菱形唇是她美麗的面容中最有女人味的。簡直是引人犯罪嘛,當她抿唇輕笑的那一刻,噢,好似春風輕撫,燻人欲醉。
天殺的美絕、艷絕。
他想將她抱入懷中,深深的、狠狠的吻她個天荒地老、天昏地暗。
最要不得的是她那增減一寸都不適宜的美好曲線,只要是男人都會忍不住泛起激蕩的漣漪,即使是心如止水的和尚和神父。
她是男人的威而鋼。
那些圍在她周圍流著六尺口水的真是欠揍!
他們一定在心中暗自作著無邊春夢,該閹掉的混帳!
最最氣煞人的是身材噴火的她一轉身……該死,背部全果,還果到腰際!
性感到無以復加的美背女敕白滑細,仿佛是上好的絲綢,使人想伸手一模。
究竟是哪個欠揍的服裝設計師,竟然設計出這種「傷風敗俗」的養眼裝!
包加欠捧的是她,她竟然不知廉恥的穿上身……一旁看呆了的高節連聲嘖嘖稱奇,他的「呆」一半是為君總裁的大膽衣著,另一半則是因為段子葑那緊緊抓握的拳頭。
他在搞啥啊,怎麼好像是個見著妻子紅杏出牆的丈夫?
「葑,剛剛是誰大言不慚的撂話,什麼蒼蠅蚊子的,怎麼閣下也一副為美色所誘,完全不能自禁的模樣?」
濃眉充滿殺氣的揚起,段子葑惡狠狠的問︰「她是誰?」
這是問人話該有的口氣?段子葑這島主真是太驕妄了。
「他媽的,回話!」該死,那些蠢蠢欲動的髒手!
斑節知道,倘若他不答話,無庸置疑的是他的衣領一定會被揪起來。
「那個再世西施是傲絕國際財團的總裁,二十二歲,姓君,芳名迷火。」
「君迷火……」的確,她人如其名,像一團叫人焚身的迷人火焰。
斑節繼續夠義氣的提供訊息。「傲絕是她父親一手創建,卻在她十六歲入主之後,短短的六年之中發揚光大,迅速擴展。」
「十六歲?」高一生?她是天才還是鬼才?
「誠如你所懷疑的,君迷火是天生的領馭將才,幾乎可說是無師自通,她就是令人咋舌的以一個小女孩的年歲戰勝數不盡的商場老狐狸。也因此,她二十歲那年,她父親十分放心的把傲絕交到她手上。」
「二十二歲的女總裁?」有趣,配他這個二十五歲的島主似乎是旗鼓相當。
「不過她現在的樣子完全不像個高高在上、精明干練的女總裁,倒像是周旋眾恩客之中的金牌交際花。」哼,竟然笑得如燦爛盛開的花朵。
而他像個妒火中燒的吃醋丈夫!斑節偷偷的憋笑。
「其實君迷火是出了名的冷酷女人。」
「冷個鬼!」她竟然挑眼媚笑,噢,他的心好疼。
「千真萬確,她在工作中時冷酷和少言是眾所皆知的,你只要走一趟機絕便知一二。」
哼。「那麼她是雙面嬌娃嘍,工作時冷酷少言,應酬場合卻是浪蕩、不守婦道!」
斑節非常配合的噴出口中的金黃酒液,以驚奇的眼光「贊詠」著盛怒中的好友。
「她未婚,是首屈一指的單身女貴族。從來沒有人如此說她,她只是嬌艷得過份了些。」不守婦道這四個字簡直是亂扣帽子嘛。
段子葑不理他,一杯接著一杯的灌著,心忖是否該把那勾人神魂的君迷火直接扛回住所,好好教訓她一頓。
既好氣又好笑的高節頻頻輕咳,他著實弄不明白行情一向是凌駕眾男之上的段子葑是哪一根筋打結了,怎麼表現得好像是失戀的天涯斷腸人?
這是不是相生相克的道理?他被君迷火克住了?
「咳!葑,為了我們相交十年、至高無上的友情,我再告訴你一件秘密,天大的秘密,只有高氏情報組織才知悉的秘密。」
他要揍她屁屁!她竟然微彎身軀,露出那叫男人甘願跌入的深深!
「咳、咳咳!必于君迷火的秘密。」
段子葑冒火的沔他,「快說!」
「打個商量,你用三千萬美金投資高氏吧,讓高氏的股票大飆,你知道的,長時期的綠油油很傷人心的啦。」不是他小人,他只是順勢、乘機而已。
況且區區的三千萬美金對于他這個富可敵國的五島之王來說,根本是九牛一毛,不值一哂。
段子葑轉過身子,與他面對面,低沉的出聲,「好,三千萬美金交換她一個秘密。」
爽快,不愧是痴心情聖!
雖然他們住處最偏僻的角落,但是高節仍是壓低聲,「別看她是大財團的厲害總裁,其實她還身兼數職。」
頓了頓,吊足了胃口後他才續道︰「君迷火私人還經營了花非花大酒店和霧非霧大賭場。」
「喝!」佳人沾染酒色嫖賭?「她不是僅僅二十二歲嗎?」
「切勿質疑,高氏情報萬無一失。」順便作作宣傳、打打廣告。
「上流社會的千金大小姐經營酒店和賭場?!」他還是有點不太相信。
「君迷火有一股無法言喻的吸引力,她在學生時代即是女黑幫的頭頭,幫派的名字是玫瑰幫,多刺、美麗的大姊大大。」
「難道她還有另外的代稱?」
「黑冰雪,手下們都敬稱她、黑姊。或是‘君姊’。」
既冰寒,亦火熱的綜合體。
段子葑勾起危險的獵奪笑意,臉上那股強烈的侵略決心,笨蛋也看得出來。
然而君迷火可不是乖馴女,她只當她自己的主宰。
段子葑揚著淺笑,「君迷火,我要定你了,你將是我島國的女主人。」無論她是雙面或是三面嬌娃,絕色如她只能屬于他,只有他夠格摘取她多刺的美麗。
對于他的信誓旦旦,高節舉起酒杯。
「兄弟,先祝你成功。」可別成仁啊。
他瀟灑的接受好友的祝福,仰首飲酒。
斑節浮起壞壞的調侃惡笑——這朵烈火不好惹,一個不小、心可是會遭受火噬,三級燒傷,慘絕人寰啊!
***
即使他們坐在角落處,身旁還有棕櫚樹的遮掩,但是帥哥的魅力仍是凡人無法擋,沒一會的光景,段子葑和高節已陷入脂粉堆的團團包圍。
王珍鈺嬌嗔著,「兩位氣宇軒昂,想必是已有紅粉知己陪伴在側了。可惜哪,咱們相見恨晚。」
這是演長恨歌還是大江東去?段子葑邪氣的一瞟。
這一瞟又不小心迷倒一堆發春女。
「你們是哪個集團的高層主管嗎?這場晚宴因為有了兩位的參與更顯光華。」自以為是公關人才的張羽歆微微笑言。
林芬芳不甘示弱的跳到段子葑面前,用著母雞被宰之前的難听嗓音扮羞怯地道︰「待會兒開舞的第一首曲子可否賞個臉?自我介紹,我是證券公司的……」
「滾!」
「呀?」幾個女人被吼得頓時花容失色,差點達雙頰上的細粉都灑落而下。
斑節壓抑著笑意,「你們沒有耳聾,請相信我,他真的是要你們滾。當然,倘使你們想用爬的或是跳的離開也可以。」
再瞧一眼那面如千年冰霜,仿佛是殺人魔的漂亮男人一眼,幾個名門淑媛極有默契的立刻慌忙跑開。
好、好可怕哦!
斑節終于可以暢快地笑出來,「兄弟,不必擺出這種閻王索命的神情吧,你把她們嚇壞了。」
「如果她們再賴著不走,我一定掐斷她們的頸子。」雖然他一向最疼惜、最愛護女人,但是她們惹惱了他。
他未來的島主夫人不知往哪去了,該死,大展媚功的她此刻一定是招蜂引蝶玩得不亦樂乎。
拍拍他的肩頭,高節十分善良的指點迷津。「你的小火花獨自走到後花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