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哼。」
「哇!大金主,求你可憐可憐投資大眾,景氣這麼壞,撤了金援可是會引起無數的家庭失和,小孩沒錢吃便當,大人整天綁白布條抗議,治安敗壞……」
「而且你會被高董事長打斷腿。」
「對、對。」
童賀忍不住插嘴,「高先生,你每天往飯店跑,和島主一同窩在總統套房里,為的是乘機再敲竹杠吧。」
「難听,是金援!況且真正穩賺不賠的是葑,反正他瑞士銀行的私房錢多得三輩子也用不完,還有那五個外匯存底高得令人流口水的島國哩。」雖然他高節也是富家子弟,坐擁金銀山,可是人比人還是氣死人。
「閉嘴!或者全滾出去!」穿著寬松睡袍的段子葑冷眸一掃,眼中的寒氣立刻侵逼人心。
斑節皮皮的要笑不笑,「我是想閉嘴啦,但是我想到一個追妻良方……」
「說。」
「嘿嘿。」這下他可拽了。
段子葑頗為慍怒,「下星期的高氏股票一開盤就長紅、漲停如何?」
不是他漫天要價哦,「連紅一個星期,可不可以?」
「說,」
意思就是大金主願意第二波的捐注資金了!嘿嘿,美人膝,英雄冢。
女人果然是禍水。
段大島主更是為「君」不惜一切!靶動啊!
「上一次巧遇的那一場槍戰,你和君總裁不是相擁熱吻嗎?」
「那又如何?」
「幻奇大樓的停車場應該有完整的錄影存證吧?」
「又如何!」
「神秘的愛蒙先生,你想,君迷火可是傲絕的掌舵者,倘若她和男人熱吻的照片上了八卦周刊,她的顏面往哪擱?」
「和我接吻有失她的顏面?」頓時危險的眸光銳利直射。
「當然不!但是對于一個心高氣傲的女企業家來說那是挺不爽的事,她光是被媒體追逐恐怕就想揍人了吧。」
「要我威脅她?」
「是建議啦。」也不一定有效,那個別名黑冰雪的女人似乎軟硬不吃。
但先「拐」到痴心男的資金把注再說。
段子葑模著已經五天未刮的胡碴,「用這個感脅她再答應我一次約會?」
「死馬當活馬醫嘍!否則自從五天前的‘浪漫約會’之後,她不是不甩你這超級美男了,」事實上那次約會根本是兩個小冤家的競技比賽,連個親密的接觸也沒有。
童賀不忍心島主被愛折磨,他低聲建議,「干脆把君迷火直接綁回島上就成了!我們有的是私人飛機和軍隊戰艦,不怕她的家人過來討人。」
這似乎可行……段子葑有點心動,但只消片刻他就否決了。他要索取的是小火兒的愛,不是禁錮她的人。
斑節突然悶悶怪笑,一張好皮相都被他笑丑了。
「葑,你為雲山莊所拍攝的廣告已經造成轟動,演藝界和模特兒界都想高薪聘請你這個性感的新偶像。」
「你又知道?」童賀不以為高節萬事神通,不過島主的確是天下無雙的超優男。
斑節仰高鼻孔,哼出一氣,「我的情報一向和調查局一樣奇準!」
段子葑毫不在意,「那又如何?」
「可不可以請你替高氏的產品做代言人?」
「沒興趣。」
「維特。愛蒙……」
「不要叫我這個名字!」早知道交友不慎。
幻奇是他在台灣求學時候閑極無聊所創設的公司,原本只是玩票性質,天曉得一不小心便讓它坐大到難以「收拾」的地步。
兩百個員工全靠它養家活口。真是個麻煩的包袱。
「高節,你打消威脅利誘的蠢念頭。你十分明白,只要我資金一撤,高氏立刻一片混亂,你家的老頭子一定血壓升高,屆時你這二世祖恐怕得回去坐鎮,無法再搞你的情報組織網了。」
「嘿嘿!」大亨大是不能得罪的,「葑兄弟,我願意為你盡心盡力,鞠躬盡瘁,死而後已,無怨無悔,海誓山盟……」
童賀也忙不迭的宣誓忠誠,「島主,屬下也願意……」
甩甩發絲,段子葑換穿衣服,他決定到霧非霧去見他的小火兒一解相思、一慰情衷,他懷念死她那淡淡的,若有似無的馨香味。
***
霧非霧不但是間具規模的賭場,其實它還是上流社會人士最流連忘返的高級豪華俱樂部。
上百個女服務生一字排開,一六五公分以上的身高,姣好的面貌,開高衩卻顯得端儀非凡的旗袍,簡直比中國小姐的選美素質還要高檔哩。
挑高的大廳氣派非凡,依照高節的資料報告,霧非霧里有九十間包廂,每一種賭法都可以盡興,不論是大聲吆喝的十八拉,或是安靜的梭哈。
身為唯一股東的幕後老板君迷火,時常在閑暇時刻到這里玩玩,由于她的面容是商界名們所熟知的,所以她總是「易容」,以荷官或是純粹賭客的身份亮相。
這易容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變裝術,不過是戴上墨鏡和金發,再點個淚痣罷了。
輕易的,段子葑在最小的包廂找到正在發牌的君迷火。
「Ace一對說話。」
他驀地抓住她的手,所有的賭客至莫名所以的望向他囂張的舉動。
「你!」追魂啊他!夜里他霸道的闖進她的夢境里對她毛手毛腳,現實生活中他又陰魂不散的環伺左右。
他俯,輕咬她的耳朵,「不準發怒,你現在可是荷官,場子內有好幾位是上市公司的經理級人物。」
「威脅我?」她的聲音壓抑著熊熊怒火。
「答對了。」他正大光明地威脅她。
沒格的男人!他以為他吃她吃得死死的?鹿死誰手仍是未定之數。
她放下牌,打一個手勢,一旁的美貌服務生立刻接替她的位子。
「走,到空包廂去。」她要以小人之道還諸于他。
***
一進包廂,她便以一記掃腿想撂倒他,但是他卻輕松的避開,並使出小人步數將她摟抱在懷。
他拿掉她的墨鏡,朗朗俊笑。
有那麼一瞬她閃了神。
將她置放在雙腿上,他寵溺的柔情道︰「我好想你。」
邪祟作怪嗎?她竟然不由自主的依戀他的體溫。
對于追求她的男人,她一向冷淡「處理」,包括鍥而不舍的符新在內,她總是能夠以禮相待,疏遠卻不得罪人。
但是對他,她的強烈情緒是不是太過?是不是因為感覺心的陷落所以抗拒更甚?
他輕吻她的耳垂,嚙啃的挑情舉止使她蹙眉。
這饞貓!以為她是他所屬的小白鼠?
「停止!要發春請到花非花去,我以老板的身份算你貴賓價,酒類一律免費招待。」
他發自肺腑的由衷道︰「這世上我只要你!」噢,語氣里的深濃情意連他自己都感動。
一陳微赧,她迅速的武裝起自己,「你到霧非霧應該是想要小賭一下吧?」
「小賭怡情。」小火兒的神情轉換真是迷死他了。
「輸的算我。」只要他放開她。坐在他的腿上不但曖昧,該殺的是,她竟覺怦然不已的心口發顫。
「幾天前我們在停車場的貼身相吻被錄下了。」
「胡扯!什麼貼身相吻,明明是你侵犯我……」但是她似乎也熱烈回應……「等等,你說被錄下是什麼意思?」
「帶子在我手中。」
「那又如何?」
「當我想念你的時候便放來看看,以茲安慰啊。」伴他不眠長夜。
「變態。」他的嘴是糖果做的嗎?甜死人不負責啊。
「如果這激情的帶子落在什麼鬼周刊,標題為槍戰中擁吻的戀人……」
「你這是威脅?」
「算是,也算不是。」他的本意是愛慘了她!
「你以為我會接受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