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妖嬈女的質詢,君迷火掀掀羽睫,寒芒上了眸底。
「很抱歉,打擾你們了。」
「小火兒?」搞什麼鬼!這女人不是她為了測試他所送上門的嗎?
他根本沒動她半根手指頭。
深吸口氣,君迷火欠欠身,「段先生,再見。」
她昂首走出總統套房,即使她的心中淌血,即使有如割肉判骨般的痛苦難當,她也絕不示弱。
她有她的驕傲,一分一毫都不能折損。
「該死。」這天殺的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因著他那渾身迸發而出媲美暴風狂雨的怒氣,妖嬈女連退三步。
當過黑幫大哥女人的她,居然會害怕這美男子的恐怖神色?!
他不做殺手實在可惜哪。
她小心翼翼的試探著,「或許我可以用我的溫柔幫你消消火……」
「滾!」
「可我……」
「相不相信我一把扭斷你的脖子?」
好好銳利的眼神!他是索命使者嗎?被他一瞪,她差點沒被嚇死。
抓起地上的絲襪和披肩,她幾乎是連滾帶爬的狼狽逃開。
不過她還是賺到一筆酬金了!
***
「君姊姊,你不舒服嗎?」
「沒有。」
「可是你的臉色好蒼白……」
「我想上樓梳洗,晚上必須參加一場政商宴會。」
看著君迷火的背影,宋芯心知道她的計謀成功了。
哼!哪只貓不偷腥。
段子葑一定是和娜娜上床了吧!看來他對迷火的愛情不及她的千萬分之一。
她還有機會的是不是?
輕哼著流行歌曲,她感覺她的美夢不久即可成真。
站在檜木屏風後的艾忻皺緊了眉頭。
「不對勁。」芯心的一舉一動都太怪異了。
其實他們尚未決定結婚,雖然他早已經求了不只一百零一次的婚了。
當那天芯心逕自宣布婚訊的時候他已覺蹊蹺,而她淚流滿面,仿佛承受了生命中最嚴重的打擊的神色更是使他疑心。
尤其她看著君迷火的眼神太不尋常——那是含情脈脈的眷戀。
她尚且不曾用這種眼神看他。
「我一定要查清楚真相。」其實真相已經昭然若揭。
但是他要的是肯定的答案。*他愛芯心,任何人都休想掠奪她的純潔芳心。
***
「浪女!蕩女!花蝴蝶!」段子葑低嘶。
斑節和童賀憐憫的看著他的為愛狂亂。
「她以為她是豪放女啊!一個男人換過一個男人……」
童賀受不了的開口,「島主,未來的島主夫人只是和賓客們跳跳舞而已,別講得這麼不堪。」
「妒男是世界上最可怕的動物。」不是他喜歡諷刺人啦,只是葑他也太「了不起」了。
鮑開場台跳跳舞罷了,段大師哥有必要一副老婆紅杏出牆的模樣嗎?
「高先生,我的島主已經受傷很重了,請你別再說風涼話。」
「如果我要說風涼話,我會告訴你天縱英明的大島主,現在那個正摟著君迷火腰的男人,對她的痴戀可謂感天動地,泣鬼哭神,無人不知、無人不……」
「他是誰?」段子葑微眯著黑眸,其中危險的火芒使人顫抖。
「符新。」看在他為伊人憔悴的份上,他這知交好友就免費提供一次情報吧。
「那是什麼鬼?」
「符新不是鬼,他是大總裁,和君迷火旗鼓相當。三十二歲,列為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第一個不服的是童賀!
「島主才是最有價值的黃金單身漢。」
斑節聳聳肩,「這話我也同意啦,但是符新可是千千萬萬女人巴望的……」
一陳強風刮掃,段子葑已經跨步往舞池中央奪人去也。
「緊張什麼!我的話還沒完哩,千千萬萬個女人愛著符新,偏偏缺了一個君迷火啊!」
第七章
「滾開。」
符新楞住,「這位先生……」
「如果你的手再不放開,等著當斷臂的楊過吧。」
他的手竟敢環抱著小火兒的腰!
「別理會他,當作瘋狗亂吠。」君迷火笑了個冷意,帶著符新繼續旋舞著。
段子葑的迫人氣息籠罩過來,他惡狠狠的道︰「她是我的女人。」
「沒格調、沒禮貌。」
「小火兒……」面對她,段子葑狠戾之氣立即轉為柔情萬千。
「請你離開。」耍流氓的壞胚。
「我是你的親親老公……」
她更冷了,「很抱歉,我仍是單身女郎。」
只準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就他能夠風流嗎?她悶哼一聲。
霎時,符新的雙手被格了開,身子直退好幾步,腕骨似乎折了,讓他痛喘著氣。
下一秒鐘,君迷火已在段子葑的懷里。
他惆儻的對她笑,「洛克或三貼都行!來,我們跳舞。」和她三天三夜狂舞他也樂意奉陪。
火芒直射著他,他視而不見,逕自展現萬人迷的風采。
君迷火一腿掃去,他輕易的避開。她的手刀又立時劈下,卻被他擒握住,並且乘機吻了下她的額。
一時之間,舞池中的賓客全閃到一邊去,個個不可思議的瞪著他們瞧。
君迷火的招勢越來越逼人,扎實勁狂的功夫使得段子葑不能輕敵,他必須全力以赴,否則他的小火兒豈不是要當寡婦了。
童賀想沖上前卻被高節捉住,「你的島主正在和情人打情罵俏,你窮攪和什麼鬼。」
「那叫做打情罵俏?」
「不是嗎?葑好像挺自得其樂。」
童賀的眉眼唇鼻扭曲成一團,他們是真正的對打耶!君迷火好像想把島主的手腳全傷了才甘心。」
「愛越深,恨越烈嘛。嘿嘿,有意思,段島主和君總裁果然是天作之合。」
斑先生是不是因為高董事長的高壓逼婚而精神衰弱,怪怪的耶。
童賀實在是手足無措,進不得也退不得。
身邊一堆穿著香奈兒禮服的名媛嘰嘰喳喳的熱烈討論著「他們是什麼關系啊!打得真凶,好像是上輩子就結了冤仇似的。」
「是呀!連保安人員都不敢過來制止。君總裁居然那麼厲害!她的踢腿好漂亮哦,迷死我了。」
「和她打架的帥哥才有品呢!每一個動作看起來都像飄逸的古代俠士。他是哪一家企業的二世祖啊?」
「你甭想倒追了!就算你再去整型一百次,人家帥哥也看不上你的啦。」
童賀捧住頭,痛啊!
***
君迷火詛咒著段子葑的祖宗八代第一百零二次!
「太不淑女了,小火兒。」可愛的未來老婆。
「松開。」
「恕難從命。」
「我可以告你妨害人身自由,宴會里的貴賓都可以作證。」
「我賭你舍不得告我,況且我有私人飛機,飛了就走,不怕被告。」順便帶著原告者一起上飛機。
他是流氓頭子啊。君迷火氣得全身都在顫抖。
在眾目睽睽的宴會場合,他不但以一記擒拿手制住她的雙手,還橫抱起她走出會場。
最令人羞憤的是,不知是預謀還是巧合,他的吉普車里居然有手銬和繩索,而他更是發揮無恥的蠻人作風以手銬銬住她,以繩索綁縛住她的雙足。
前所未有的恥辱!
他啄了下她的冰唇,「如果可以,我真想就這樣綁你上飛機。」回到他的王國,他便可以娶她當新娘了。哈哈!
或許他應該這麼做。
「放我下來,難道你要管家和園丁全看見我的狼狽?」
「小火兒,你一點兒也不狼狽,你在我的眼里和心中、永遠都是最獨特、最美麗的愛人。」他覺得他的確有一些自虐傾向……即使她火爆浪女的脾氣上來,他仍是愛得死緊!!
他愛她真愛到可以獲得最佳貞男的牌坊了。
他放下她,替她解開繩索和手銬。
「睡個好覺,乖乖的在夢里和我相會。」
面對他深情的眸光,她不禁心腸軟柔了下,但是傲氣使然,加上下午親眼口口睹的女使她挺直背脊,面色冷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