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文。你真的要戴哦,要是被我看見你沒戴在脖子上,我以後都不理你了!」
「哎,好啦!唆。」法文?他連英文都挺破的了,還念到法文去?這個怎麼念啊?J……Jet'aimebcaucoup?這到底是啥米碗糕啊?「喂,這些法文字是什麼意思啊?」該不會是什麼「這只狗會咬人」那一類的渾話吧?
她酡紅著俏臉佯裝沒听見,取走他掌心的項鏈主動替他戴上,「不準拿下來哦!」
「連洗澡捶覺也不準?」
「當然!」
「上班開會的時候也不行?」
她有些惱了,「你不想戴是不是?那就算了……」
「哎,好啦,幫我戴上啦!」沒辦法了,就算被公司那些婬蟲笑他整天戴狗脾也得認了,不然能怎麼樣?
莫子陽細細瞅看那一條項鏈安穩地枕躺在他的性感鎖骨上,那鮮明的位置有她的手筆,感覺就像一種宣示——
只是這個笨流氓沒察覺而已。
一思及此,她忍不住抿唇笑得燦爛。
Jet'aimebcaucoup,意思就是「我喜歡你」。
傻瓜,你一定不知道吧?
氨執行長辦公室的大門被人輕輕打開,一顆圓巧的頭顱探了進來。
見路家衍正和幾個研發部的人員在討論事情,席蘭揚起粲笑捧著咖啡走進去,
「老公,你們已經工作很久了,要不要休息一下?」
熱烈討論的眾人不悅地抬頭看她,似乎是氣惱工作被打斷。
滿心想討好心上人的席蘭捧著托盤佇立在門口,有些受傷地咽了咽口水,「我吵到你們了?」
「沒有,不礙事,剛好可以休息一下。」路家衍拍了拍研發部經理的肩膀,出言緩和氣氛。「蘭丫頭,把咖啡端給大家喝。」
「好!」
臉蛋紅撲撲的席蘭雀躍地分派咖啡,貝齒輕咬下唇。呵呵,覺得自己這樣子好象是老公的小妻子哦,老公說什麼,她就做什麼。「啊,糟糕,我少倒了一杯咖啡。」
「沒關系啦,我不喝。」
路家衍不以為意的揮揮手走回座位,有些悶熱的解開白襯衫的幾顆扣子。
「喏,阿路不喝了,那這杯可以給我了吧?」
研發部經理才伸出手想拿,馬上被席蘭給拍開。
「不行,這一杯是我特地為老公泡的,任何人都不準喝!」
氣氛有些僵了。
唉,這個老是闖禍得罪人的丫頭。「好啦,咖啡給我,你趕快再去泡一杯過來給阿彥。」
「嗯,我馬上去!」
渾然不覺自己讓別人不高興的席蘭蹦跳著出去,天真的以為自己在路家衍心目中正逐漸成為一個听話的可愛妻子。
「老天,整個暑假她都要待在這里打工嗎?」陳彥忍不住哀號。
路家衍扭扭僵硬的脖子,「多忍耐一點啦!你好歹也考慮一下席叔叔的立場,讓席蘭來公司打工至少他這個做爸爸的能夠隨時注意到她,也不用擔心花樣年華的女兒跑到外頭被什麼壞人給拐騙了。」
眾人有些不可思議的看著他,「你真的相信老席的話?」
「對啊,不然呢?我覺得挺有道理的啊!」席蘭也勉強算是他妹妹,席叔叔都這麼開口了,他當然就同意了。
所有人不約而同地搖頭,喝咖啡。阿路實在太遲鈍了!
大家都曉得席正央是因為拗不過女兒的要求,才關說讓她進來特機克打工的,而席蘭這麼做唯一的目的,就是想要接近路家衍,光從她三不五時找借口繞在他身邊打轉就能明顯看得出來,結果所有人都知道了,當事人卻渾然不覺。
路家衍根本不把席蘭的事放在心上。
她要打工就讓她打嗅,反正只要別造成他人的嚴重困擾就行了。就像那丫頭老是「老公、老公」的喊著他,剛開始多少還會忌諱,只敢在私底下喊一喊,現在更則大刺剌的人前人後都這麼叫……啊,隨便啦,小女孩就是愛鬧嘛,反正沒有人會當真就好了。
「喂,空調是不是不夠強啊?我覺得有點悶吶!」他有些不耐煩地扯了扯敞開的衣領。
「嗯,好象有一點吧……咦,阿路,你幾時戴起項鏈來啦?你不是嫌戴項鏈娘娘腔嗎?」
眼尖的陳彥一出口,眾人的眼光立刻往路家衍的脖子上瞧去。
瞧得他好不自在!
「對、對啊,我是不喜歡戴那些叮叮當當的東西啦!」
可是那個牛女人就硬要他戴咩,居然還為了這一條狗煉威脅要跟他翻臉耶!靠,真有這麼嚴重嗎?
啊他能怎麼辦?當然就是戴暝!
「這些是什麼字?不像英文啊!」所有人好奇的圍了過來。
「她說是法文。」莫子陽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他也懶得去懷疑。
「什麼意思?」
「我哪知啊!好啦,別看了行不行!」這麼多雙男人的眼楮緊盯著他的脖子瞧,害他渾身猛起雞皮疙瘩,直想把他們的頭當棒球一個一個揮開。
陳彥曖昧地睇著他,「你老實說,送你這條項鏈的是男人還是女人?」
認識路家衍也有好長一段時間了,這家伙死硬派的個性他是最了解的。舉凡項鏈、戒指這類飾品在路家衍眼中都是娘們才會戴的玩意兒。可是現在這種「娘娘腔」的東西竟然出現在他身上,而且是出現在這麼明顯的位置……
「我賭十萬塊,這條項鏈一定是女人送的!」而且是地位不同凡響的女人。
陳彥記得自己曾經笑問路家衍,「那結婚戒指怎麼辦?你也打死不戴?」
「那會是我這輩子唯一的例外。除非我死了進棺材,那我就沒法阻止其它人在我身上穿東戴西,讓我一身娘娘腔的上天堂。否則我這輩子只會戴老婆硬塞給我的婚戒,那是我唯一能忍受的東西。」
陳彥還清晰記得他當時一邊灌著啤酒一邊豪氣說道。
「我說阿路,下回看到你的時候,你手指上該不會就戴上戒指了吧?」
路家衍有些狼狽的避開好友的視線,「呿,你在鬼扯什麼啦?」
咦,流氓害羞嘍!表示真的有問題了哦?「你都肯為那個女人破例了,我看你對她大概沒什麼抵御能力了吧?」
「什麼女人?」捧著咖啡站在門口好半晌的席蘭臉色郁郁地走過來。
路家衍捶了陳彥一拳,「沒什麼啊,喝咖啡啦!」多話的家伙!
「老公,那條項鏈是誰送你的?」戴在那麼明顯的位置上,那有意無意的宣示意味叫席蘭無法忽視。
「喂,你們煩不煩啊?干麼老是繞著這條項鏈轉?」有惱羞成怒嫌疑的路家衍
瞪了眾人一眼,伸手探向脖子上的項鏈。「這有什麼好看的?你們既然這麼愛看,那我……」
大家緊盯著他,以為他會一把將它扯下來。
「我不給你們看了!」
說完,他馬上動手把所有的衣扣一一扣上,即使包得悶不透風,他打死也不再解開半顆扣子,讓向來習慣袒胸露背的他難得惜肉如金。
然後,惹來眾人一陣訕笑。
只有席蘭笑不出來。
她默默記下項鏈上的字體,跑去網絡上查詢,而得到的答案讓她又驚又氣。
兩個小時後,就見她臉色微白的站在路家衍的辦公桌前.
「老公,你知道那條項鏈代表的意思嗎?」
「又是項鏈!我戴個項鏈有那麼嚴重嗎?你們干麼老是繞著它轉?」
「回答我!你知道那些法文字的意思嗎?」
他一楞,難得看她這麼激動。「真的是法文字?」這麼說來,那個牛女人沒騙
他嘍?
「你連上頭的字是什麼意思都不曉得,就戴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