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點點花心 第10頁

「是是是,媽知道你能干,但有個金飯碗當作長期飯票,不是更有保障嗎?听媽的話,去看看嘛!要是真不喜歡,媽也不勉強你。」

「我已經見過他了,媽,你忘了上次在蔣老太太辦的晚會里,我就跟他見過一次面,我對他沒好印象。」

「是喲——」她媽媽這才想起來,閻小開真的跟裘心染見過面,「哦——原來——」她母親突然笑得神秘兮兮的。

「媽,你在干嘛啦?」干嘛笑得這麼樂?像是中了樂透似的。

「我只是突然想到一件事。」

「什麼事?」裘心染皺起眉來,總覺得母親即將要說的話,她極有可能不愛听,果不其然——

「我是突然想到閻小開見過你,現在又執意要跟你相親,這是不是意味著他真的很喜歡你?」一想到這個,裘母心里更是開心。

裘心染大呼受不了。「媽,你想太多了啦,他……他根本不是你想得那樣,媽,你知不知道他有多花心?他女友多如牛毛……呃——媽,你干嘛這麼看我?」裘心染陡地住口。

裘母眉宇含笑,笑得很曖昧。

「你怎麼會知道閻小開的事?」

「這……」裘心染陡地面有難色。「嗯——報章雜志都會寫嘛!」

「可是我記得你最討厭看那些八卦雜志。」裘心染老是說那些雜志沒營養,一點價值都沒有,說看那些只是浪費她的時間,那她為什麼卻看了有關閻小開的事,還記這麼清楚?

「那是不是意味著,你也在意人家?所以才特別挑了他的新聞看?」她母親兀自推敲。

裘心染實在服了她母親,黑的都能說成白的!

算了,她懶得解釋,她母親愛想怎麼想就怎麼想吧!反正硬要她去相親可以,但可別怪她不給閻傅廣好臉色瞧。

「裘小姐喜歡吃什麼?」閻傅廣再問一次,而襲心染一樣甩都不甩他,一個嘴緊閉得跟蚌殼似的。

她母親急了,連連跟閻傅廣說對不起。「我這個女兒就是害羞,她很少跟陌生人講話,而且對方又是像閻世佷這樣又帥又有成就的,就更少了。」

「媽!」裘心染忍不住哀號一聲。

她母親干嘛這麼諂媚啊?什麼又帥又有成就!閻傅廣根本是不學無術好不好,母親干嘛把他捧得像是此人只應天上有,人間難得幾回觀一樣!

真受不了,裘心染臉臭得跟個什麼似的。

她母親覺得才奇怪哩!「人家閻世佷問你話,你干嘛不回答?」她母親質問她,而裘心染又故技重施,兩片唇緊得跟蚌殼似的,一個字都不吐。

她母親拿她沒轍,只好又跟閻傅廣說抱歉。「我這個女兒就是這樣,心情不好,脾氣又壞了點,閻世佷可要多擔待一些。」

「沒關系。」閻傅廣很好說話,更何況他本來就知道裘心染的性子,所以他才堅持不讓他媽跟來。

要是他媽看到裘心染今天的表現,打死她,她都不會讓他跟裘心染交往的。還有——閻傅廣沖著裘母一笑說︰「伯母,你別跟我這麼客氣,你叫我傅廣就行了,我爸媽都是這麼叫我的。」

「我可以嗎?」裘母當下笑得花枝亂顫。這閻小開真是不拘小節,真是看重他們家心染,瞧瞧,他對心染多有心啊!

「你還帶筆記來啊?」她母親湊上頭去看,那上頭寫著密密麻麻的宇。

閻傅廣羞赧地一笑,極不好意思地搔搔頭說︰「這上頭都是寫著我要問裘小姐的一些問題,我怕忘了,所以抄筆記。」

「哦!你真有心。」她母親馬上被這樣的誠意給感動了;而裘心染——

她覺得他真惡心!

拜托,他干嘛那麼假啊?還來這一套,他以為誰會上當啊?

裘心染覺得很不屑,但下一秒鐘,她卻看到她母親已跑到閻傅廣旁邊的位置坐下,還挨著人家筆記上頭的問題,一題一題的跟人家講正確答案。

「我們家心染最愛吃東山鴨頭、小籠包;最討厭吃青椒還有紅蘿卜;最愛看動作片,最討厭文藝愛情電影……」

「媽!」裘心染覺得好丟臉。「你在干嘛啦?你干嘛把我的事全告訴他?」她又氣又急。

她母親這樣,跟賣女兒又有什麼兩樣!

「你別吵啦!」

還叫她別吵!然後又一頭栽進閻傅廣的問題里;而閻傅廣則是雙手環胸,好笑地看著她。

這個小人,他早模清了她母親的個性,才會用這種方式套她所有的資料,可惡,他以為她這樣就會屈服了嗎?

他想得美!她用目光挑釁他。

沒想到閻傅廣競沖著她一笑。

但他沒被她威脅到,還問她,「裘小姐明天有空嗎?」

「沒有。」裘心染想都不想的就拒絕,她管他問這個要做什麼,總之先說沒空,省得他來煩她。

沒想到她母親卻抬起臉,替她回答,「有有有,我們家心染很閑。」

「媽!」她母親怎麼這樣,說她很閑,她哪有!「我明天明明要上班的!」

「我替你跟你爸請個假,你爸會準的。」因為她父親要是知道恆升的小開在追他們家女兒,鐵定會跟她一樣,舉雙手雙腳贊成他們交往。

「不,我不敢打擾裘小姐辦公,我說的是明天晚上,我們可以一起吃個飯嗎?」閻傅廣很有誠意,而裘心染卻只想罵人。

「不行。」她一口就拒絕,但她母親卻忙不迭的答應人家說︰「好好好,我們家心染有空,她這個人沒什麼娛樂,一回到家就鎖在房間里面听音樂,她再不出去走走,我都怕她得自閉癥了。」

「媽!」裘心染又跟她母親抗議起來,而閻傅廣得到他的目的之後,眉一挑,像是在跟她挑釁。

可惡,這個小人,他勝之不武,這樣他有什麼好得意的?裘心染橫他一眼,但閻傅廣的好心情卻絲毫不受影響。

他一樣很快樂的哼著歌回家,但卻沒想到家里已是一陣狂風暴雨。

這是怎麼一回事?

閻傅廣三步並成兩步的回到主屋,卻看到他媽跟仁寬在吵架,他媽氣得險些爆血管,整個臉紅得跟個什麼似的。

「媽,怎麼了?」

「他這個雜種,他是存心想氣死我,傅廣——」他母親抓著他的衣領不放,還要他把仁寬趕出去。「我不想見到這個人。」

「很好,難得我們兩個有共識,因為,我也不想見到你們家的任何一個人,你給我錢,我馬上就走。」楊仁寬如此說道。

他既然厚著臉皮來,就絕沒有空手而回的道理。

「呵,笑死人了,你都多大的人了,還跟我們閻家伸手要錢,你羞不羞啊?」嚴母用最惡毒的字眼羞辱這個破壞她家庭的人。

「不羞。」只要能救他母親,要他做什麼都可以。「更何況,這是你們閻家欠我們的。」

「我們閻家不欠你什麼。」

「是嗎?哼!」楊仁寬冷哼著。「這話請你們閻先生出來講比較恰當吧?如果他真能泯滅良心說他不欠我們母子什麼,那我甘願現在就走人。」

「好了,你們兩個別再說了。」閻傅廣打斷他們兩個的對話,他听了一會兒,便大概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他扶他媽坐下,要她別生氣。「你為了這點小事氣壞身子,那多劃不來啊!」他拚命的拍母親的背,要她息怒。

「只要這臭小子不出現,我就不會生氣。」他媽還叨怨著。

「他也只不過是想要錢啊!」閻傅廣試著去幫楊仁寬講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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