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信用卡!」業者驚呼,天哪!她們到底是遇到什麼時代的人啊?現在的年輕人怎麼還有人身上沒有一、兩張卡的。
「那你要不要在我們這里辦張聯名卡,辦聯名卡加入我們的會員,每次消費都可以打八折哦。」業者于是又拿出大大的一本本子,慫恿憐憐加人她們的會員。
加入她們的會員要多少錢呢?
憐憐一看,又差點暈倒。
三萬塊!她都快哭了,她急急忙忙的把本子推回去,猛搖頭說︰「不用了,我還是下次再來好了。」
她連跑帶爬的奪門而出,實在是她怎麼也沒想到,原來美是要付出如此龐大的代價。現在好了,她上哪去找短時間可以籌到資金的工讀機會?
憐憐看著夾報里的工作機會。
有了,這個!
這個看起來好像錢多、事少、離家近,憐憐決定去這家店應征看看。
那是一家理發、美容院,她九彎十八拐的才找到,只是,這家店為什麼看起來黑黑的啊?從外頭好像看不到里面在做什麼?
憐憐趴在櫥窗從外往里看。
「你在做什麼?」外頭有個人恰好要進去,剛好看到憐憐鬼鬼祟祟的舉止。那婦人狐疑地看著憐憐。
憐憐猛然回頭,看到一個風姿綽約的中年婦女,長得很有韻味,但就是臉上的粉抹太厚了,害她猛打噴嚏。哈瞅、哈瞅——
憐憐鼻子過敏很嚴重。
她揉揉鼻子,不好意思的告訴那個婦人。「我是來找工作的。」
「你?」婦人上上下下地瞄看憐憐。「你幾歲了?滿十八了沒?」
「滿了、滿了。」憐憐趕緊拿出她的身份證以資證明。
熬人拿去看了一眼,馬上又還她。「進來吧!」她開了門讓憐憐進去。
一進到里面,憐憐便覺得怪,因為,這里的感覺跟她常去的美容院不太一樣;這里面暗暗的,而且——
那是什麼聲音?
憐憐眯細了眼,拉長了耳朵,很想听清楚一點,但那名婦人卻拿著一張紙,要她填寫資料。
憐憐邊寫她邊看,她邊看還邊跟她糾正。「這一欄改掉,改寫二十歲。」
「改掉!為什麼?」憐憐不懂,她明明還沒滿二十呀!
「因為警察來臨檢就不好了。」婦人點起了一根煙,吞雲吐霧了起來。「警察臨檢!」憐憐眉頭都皺了起來。
她雖不明白大伙都是善良老百姓,干嘛怕警察臨檢呢,但她還是乖乖的听婦人的話,把十九改成二十;至于希望待遇那一欄,憐憐遲疑了,她不知道要寫多少,所以她空著,就這樣,她把寫好的履歷表送到婦人面前。
熬人看了之後,點了下頭,還問她︰「那你什麼時候可以來上班?」
「什麼時候都可以。」哦——不對,她說得太急切了,這樣會被欺負,于是憐憐連忙更正說︰「但是因為我現在還在讀書,所以得下課後才能來。」
「你還在上課?」婦人覺得驚訝。
憐憐連連點頭稱是,她還在上課。
「那你幾點之後才有空?」
「五點、五點我就能到店里來了。」憐憐企圖表現出她最大的熱誠來答謝婦人對她的賞識之恩。
但婦人卻跟她說︰「你不用那麼早來。」
「啊?」「我是說,我們店里的客人沒那麼早來.所以你不用趕在五點鐘前到,對了,你以前有類似的工作經驗嗎?」
「沒有。」憐憐搖頭。「但是我會學的,我學習能力很快,只要你給我時間,我一定馬上就上手。」憐憐怕別人不要她,大力的推薦自己。
老板娘欣賞她這樣的女孩子,不驕傲而且肯學習。「那你會按摩嗎?」「會一點點。」
「那你來幫我按看看。」
「哦——"憐憐走過去,就在婦人的頭跟頸子間揉揉捏捏。婦人點頭說她力道可以,但是技巧不夠多變化。「那你明天六點半來好了,我找個人教教你。」
「好。」憐憐欣然點頭,真好,她找工作竟然找得如此順利,足以見得現在這個大環境沒她想像中來得不好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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棒天憐憐六點半準時到店里,店里面除了先前那個老板娘之外又多了一位小姐,那小姐妝也上得很厚。
教她的人就是那個年輕的小姐,她的名字叫曉莉。
曉莉先教她一些按摩的基本,除了頸子跟頭部之外,還有肩膀、手、大腿怎麼按,而憐憐看了,覺得好怪,因為曉莉那種按法.好像沒用到什麼力道,而且感覺好……好煽情,因為她竟然在按人家的大腿內側,而且那種手法不像是在按,好像是在模。
憐憐的眉頭皺成兩座小山。
「這樣會了嗎?」曉莉邊做邊問她。
憐憐忙不迭的點頭說︰「會了、會了。」
「那大概就這樣了,也沒什麼特殊的手法,剩下的就是讓你了解什麼叫做油壓、什麼叫做粉壓;這樣你都懂嗎?」
「不懂。」憐憐老實地搖頭。
曉莉還罵她笨。憐憐皺臉,怎麼大家老是說她笨,她只是不了解美容、理發業,畢竟隔行如隔山,曉莉姐怎麼這樣,竟然罵她笨!
憐憐嘟著嘴,而曉莉已經從後頭拿出一堆的瓶瓶罐罐,告訴她。「油壓就是用嬰兒油幫客人按摩;而粉壓就是用痱子粉,這樣你懂了嗎?」
「懂了、懂了。」憐憐趕緊把曉莉說的全記在腦子里,但她心中突然有個疑惑,那就是,為什麼明明是美容,理發店,卻是在從事按摩業?
憐憐沒機會把心中的疑問問出口,因為,接下來店里的小姐陸陸續續都來了,她們一個個打扮的妖嬌美麗,憐憐覺得自己站在她們一群人當中,好像是只丑小鴨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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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了,客人陸陸續續上門來,憐憐坐在櫃台後面的小房間跟前輩們在一起,前輩們大家是有說有笑的,就只有她一個人最無聊,因為,這種打工方式跟她想的一點也不像。
她原以為她一來就要學怎麼幫人洗頭發,但她沒有,她是先學按摩,好像在這里會按摩遠比會洗頭來得重要。真奇怪。憐憐還搞不懂現在是什麼狀況,但听到外頭有人在叫她的名字。「憐憐。」春子姐叫。
「是。」憐憐馬上過去,因為,春子姐就是她們的老板娘。
「有客人了,你趕快準備一下。」
「哦!」憐憐連忙去準備毛巾、嬰兒油還有痱子粉,然後再把客人帶到另一個小房間,這些都是春子姐交代的。
她們一個小時收費一千六,就按摩手體,嚴格算來還算是很好賺的行業,只不過要跟老板娘六四拆賬。
她六,老板娘四。
「先生,請你把衣服月兌了。」這樣她才好幫他馬殺雞。
「哦!」那人像是熟客.因為他不只月兌衣服還月兌褲子,哇咧——幸好他還留了一條小褲褲,憐憐才不會覺得太尷尬。
她手在男人身上照著曉莉教她的按。「這樣會不會太重?」「不會。」
真好。憐憐才剛開始覺得沾沾自喜,沒想到那男人卻在這個時候開口跟她說︰「小姐,我想用舌壓。」
「什麼?舌壓!」憐憐驚慌失措,要死了,她沒听過什麼叫「舌壓」耶!「那、那你等一下,我準備個東西就來。」
「什麼?舌壓還準備個什麼東西啊!拜托,你有舌頭就夠了啊!」男人不耐煩地回吼.但現場哪還有人在啊?
憐憐早就跑不見了.她去搬救兵,去問老板娘春子姐。「什麼叫舌壓,那個客人說他要舌壓,但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