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她就放心了。
她步下跑步機,她最近愈來愈厲害!可以一邊跑步一邊說話,還臉不紅、氣不喘的,其是太神奇了。
「我可以休息了嗎?」
言敬文看看時間,這才大方的應允。「可以休息十分鐘。」
「哦!好棒。」她高興地跳起大腿舞。
子敏跑到休息區,見他信步走來,她昂著臉問︰「飯咧?水果咧?」她的肚子餓了,趕快貢獻食品讓她補充體力吧!
她昂著臉的模樣,像只嗷嗷待哺的小雛鳥。
言敬文沒給她飯吃,只給她一杯溫開水,惹得子敏哇哇大叫,哭著說她不要,人家她要粗飯飯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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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次,子敏開開心心的跑去找言敬文,拉著他,要他跟她走。
「去哪啊?」他邊走邊問。
「去找一位道長,听說那位道長法力高強,專門替人解決疑難雜癥,他一定有辦法解除你的業障。」
業障!哇哩咧~~~
他只是失憶,為什麼要接受這種侮辱?言敬文是百口莫辯,但還是跟著子敏去,他怕若是只有她一個人去,她傻傻的,搞不好會被那個道長拐去雙修。
子敏听到他的論調,直說他想太多了。「才不會有人要找我去雙修呢,」他嘛幫幫忙。
子敏自嘲著,而言敬文很不喜歡看到她自暴自棄的模樣。「你這樣很好。」
「是嗎?那你為什麼不愛我?」子敏問他。
言敬文竟然無言以對。
他想說,她好不好,跟他要不要愛她根本一點關系都沒有,但就在他不知該怎麼開口跟她解釋時,子敏已經跑出去,招了一輛計程車,還要他快點上車,像是剛剛那句問話純粹只是他耳鳴,听錯了。
一路上,子敏興奮得直說話,「你的記憶要是恢復了,別忘了我可是幕後功臣,以後你要是有什麼明牌,一定要報給我知道,了不了?」
「了。」
「喏!這話是你說的,你可別忘了。不不不!這樣口說無憑,實在不保險,司機先生——」坐在後座的她還傾身向前越過言敬文,探到前頭,去跟司機先生要紙筆。
「你坐好,這樣很危險。」
「哪會啊!」她又不是小孩子,哪會危險啊!
她拿了紙筆坐回原位,還拋了個「你看,我這不是毫發未傷」的眼神給他看!差點把言敬文給氣死了。
「你這麼急著拿紙筆做什麼?」
「要你簽名蓋章,對你剛剛說過的話,許一個保證。」她埋頭苦寫。
這情景似曾相識——以前,她為了討他的愛,也習要他寫下保證書,只是今天物換星移.她要的是金錢,而不再是他的愛……
「哦!完了,我頭一直低低的寫字,現在頭暈量的,有點想吐,怎麼辦?」子敏晃晃頭,聲音還有表情都可憐兮兮的。
言敬文真不想理她,因為,她都這麼難過了,還不放棄立契約,真是夠了!他強迫她放下紙筆,硬把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肩胛上,要她休息。
「可是我的合約——」
「我幫你寫。]他幫她寫完,還順便簽名蓋章,儼然一副自願賣身的犧牲模樣。
而子敏就這樣枕著他的肩頭,覺得她為他忙了幾天幾夜不睡覺,找到這位道行高深的道長,為了這一刻,也算是值得了。
只是,這樣的幸福有點短暫,他們很快就到達道長那邊,只不過等著讓道長消災解厄的人實在太多了,他們足足等了一個多小時還沒輪到。
言敬文實在等得沒有耐性了。「我們回去吧!」他第三十七次這麼說。
「不要,要回去你自己回去。」她第三十七次這麼回答。
言敬文只好又陪著她等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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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敬文死也沒想到,他等了一個小時又四十八分鐘的結束,竟是換得符咒五張,而且還花了五千元的代價。
這根本就是斂財的行為!
「我告訴你,我絕對不吃這種來歷不明的東西。」他怕萬一吃了,要是出事該怎麼辦?所以,言敬文打算花錢消災,花五千塊讓子敏明白,那個道長根本沒什麼長處,一切的虛張聲勢都只是為了騙錢而已。
「至於我的事,你就不用再操心了。」他真怕子敏再這麼插手管下去,有一天他的性命會不保。
子敏好失望他竟是這種態度,但——其實言敬文的顧慮也對,這種來歷不明,不知道里面究竟放了什麼東西的藥,真的不要亂吃得好。
「好吧,」她把他的勸听進去了,但還是把那五張符給帶回去。
棒天,子敏躺在床上下不了床。
而當言敬文一听說她病了,當下急急忙忙的跑到她家去看她。
「怎麼昨天還好好的,今天就病了?」
「還不是傻病犯了咩!昨天她不知道從哪拿回來五張符,燒了之後和水喝,不到兩個小時就開始鬧肚子疼——」
「媽!」天哪!她老媽可不可以不要再講了,那很丟臉耶!
「你把符咒燒來喝?!」言敬文怪里怪氣的看著子敏。
「你也知道紙符的事!」喝!她想到了,她這個傻女兒肯定是為了言敬文,傻病才犯的。「我就說嘛!我也沒見她的身體有什麼毛病,干嘛到處打听元和道長的事——」
「媽————你出去啦,」她老媽在這里只會泄她的底,討厭死了。
「你去看醫生沒?」
「沒有啦!她說拉肚子是小事,休息一會兒就好,不用花那個冤枉錢。我一直勸,她也不听,瞧瞧,現在整個人都拉到快月兌水了,她還在那里逞強。」要不是她勸不動女兒,她才不想去找專門欺負她女兒的這個臭小子哩!
「我帶你去看醫生。」言敬文一听,二話不說,直接把子敏打橫抱起。
「我不要啦!]子敏拼命掙扎,一是為了難看,二是她真的很重,言敬文一抱她.一定會對她很失望。
「你快點放我下來,我有腳,我自己會走啦!」子敏申吟著,但言敬文根本就不理她。
他快速的將她送進醫院打點滴,而到了醫院後,醫生還責備言敬文,說他為什麼這麼遲才將病人送來醫院。
子敏雖然已經拉得泠虛月兌,還是硬撐起身子跟醫生辯駁,「那又不是他的錯,生病的人是我!我要是不想來,誰來拉我都沒用,你干嘛罵他啊!」
「他是你未婚夫,我不罵他罵誰?」
「神、神、神經病!誰告訴你,他是我未婚夫的?」他不要醫生不好好當,卻當起亂點鴛鴦譜的喬太守好不好?
子敏紅著臉,連講話都結巴了。
「這事是你未婚夫自己講的,還會有錯嗎?」醫生的態度可拽哩!這下,她總沒話說了吧?
什麼?這話是言敬文自己承認的?完了!「是不是我得了什麼很嚴重的不治之癥?」她是不是快死了。
嗚嗚嗚————先哭起來再說。
「你滅事的,你別亂想。」
「要不是我情況危急,得立刻有親人簽署手術同意書,你為什麼要騙醫生說你是我的未婚夫?」對啦!一定是她快要死了,子敏繼續哭給他們看。
醫生覺得她實在吵死了,趕緊站出來講實話。「小姐,你除了有些月兌水外,真的沒其他的病。]她的身體狀況還好得有些離譜,看不出來她是個體重超重的人,「你放心,你可以活到一百二十歲。]
「真的?」抹抹眼淚,為了確保醫生沒騙她,她還要人家拿紙筆來。
「拿紙筆來做什麼?」醫生還傻傻的問。
言敬文真怕子敏又要人家寫保證書,連忙跟醫生說︰「沒事、沒事。」便有禮貌的把醫生送出去。
這時,整間病房就只剩下他跟她兩個人,言敬文兜回她跟前,子敏趕緊裝作在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