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為什麼要咬她?她眼里似乎這麼控訴著,但嚴從寬不心疼她,因為她這叫做罪有應得。他問她︰「哪里痛?」
「這里痛。」她指著被他咬的地方,要嚴從寬「秀秀」。
但嚴從寬才不理她,因為相對于她的態度,他的心還比她更痛,他都沒要她「秀」了,她還有臉敢跟他喊痛!
「你真是可惡。」嚴從寬倏地將瑞敏打橫抱起。
「哇!」她尖叫,拼命的捶打著他厚實的胸膛,「你在做什麼啦?」
「做什麼?想吃你啦!做什麼?」他的老婆真是個笨蛋。
他把瑞敏抱往他們的睡房,大腳一踢,用力的踹開房門。進到里頭後就把瑞敏丟到床上。
他看起來好像很生氣,瑞敏好害怕,被丟到床上後馬上跳起來,拔腿就要往外逃。
「你要去哪?」嚴從寬拉著她的腿把瑞敏往下拖,壓在自己身下。他不停的親吻瑞敏,還對她毛手毛腳。
他有沒有搞錯?他沒有關門耶!而他們家里還住著他的前女友們,「你要不要去關一下門?」關好了,他要怎樣再怎樣如何?
瑞敏眨著眼跟嚴從寬打商量,問題是,他鳥都不鳥她,拼命的直做他愛做的事。哎喲一這樣很羞人耶!
瑞敏撐起手,硬是要把他的頭撥開,不讓他淨在她身上做一些羞死人的事。「你不要啦——要是讓人看到了怎麼辦?」
「看到就看到。」他才不管。那些人不請自來,他沒拿掃帚將她們掃地出門,就已經夠對得起她們了,她們要是還敢來打擾他的好事,他不揍扁她們的鼻梁,他嚴從寬三個字就讓她們倒過來寫。
「哎喲——你不要這樣啦!別忘了她們是你的舊情人。」她們看到這種令人血脈僨張的畫面,一定會很傷心的。
「那已經是過去式的事情了。」
「可是、可是……秦芳芩呢?她肚子里有你的小孩。」這總該不是什麼過去式了吧?
「那不是我的。」
「咦?!」他說什麼?瑞敏用手撐住他厚實的胸膛,不解地看著他。
「你認為像我這麼花的男人,如果沒有做好萬全的準備,我敢隨隨便便在外頭招惹女人嗎?」
笨蛋!他忍不住在心里啐罵她一句,真不知道像她這麼單純的女人,怎麼會出現在他生命當中!
她的腦子里就沒有壞人的存在嗎?她是完全不懂什麼叫做人心險惡嗎?那她總該知道什麼叫「騙術」吧?「秦芳芩打著孩子的旗幟到處招搖撞騙,這你也信!」
「我沒有理由不信啊!除非你……」喝!她知道了。「你一直都有戴是不是?」所以他才會那麼篤定。
哦——那他好自私、好壞!瑞敏氣憤地打他的肩膀一下。「那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為什麼不戴?」
「我跟她也沒戴。」
「那你……」
「我早在三年前就結扎了。如果她的肚子里真有孩子,那胚胎待在母體里三年,也未免太久了一點。」更何況他的女人沒一個能撐到三年那麼久,如果真有那麼一個女人,那他早就娶妻生子,哪還輪得到她這個小白痴?
「你好壞,你早知道那孩子不是你的,是不是?」
「嗯!」
「那你為什麼不說?為什麼還要讓她來找我?你知不知道她還跑到我公司去大吵大鬧,害得我們老板以為發生什麼大事,跑出來關切。你要是害我被我們老板給炒魷魚,我看你怎麼辦?」
「你被你們老板炒魷魚這樣才好。」
「為什麼?」
「我很怕你這麼粗線條,你們公司早晚有一天會被你搞垮,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早點回來讓我養,我還比較安心。」其實這半真半假的話正是他的真心。
「你說這是什麼鬼話,真討人厭!」氣死她了,狠狠的揍他一拳。
而嚴從寬卻乘機包住瑞敏的拳頭,神色不怎麼自然地叫她一聲︰「瑞敏。」
「嗯?」
「你愛不愛我?」很困難的問出口,以前他最討厭他的女人問他這個問題,沒想到十年風水輪流轉,竟然會有這麼一天,換他問女人這種蠢問題。惡心巴啦的,害他問得極為不好意思。
老天爺保佑,他問得可是萬般艱難,瑞敏可別乘機笑他。
瑞敏沒笑他,反而很大方地點頭說︰「愛啊!」
「有多愛?」
「很愛、很愛。」
「可是,我的女人都找上門來了,為什麼你不吃醋?」
「因為我很愛很愛你啊!所以才會連著你的缺點、你的風流都一起愛進去了。」瑞敏笑呵呵的告訴他答案。
她說得如此坦白、如此率真,讓听的人听了都覺得不好意思。
她怎能這樣,愛一個人愛得如此盲目,又如此義無反顧?!
「是不是我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你都會因為愛我而原諒我?」
「嗯!」瑞敏毫不遲疑地點頭。
她的直接徹底的攻陷了嚴從寬的心,從來沒一個人能如此的愛他,他投降了,舉白旗輸給這個愛慘他的小女人。
他發誓,他將會盡其所能的不去辜負瑞敏待他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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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嚴從寬就把那些女人全都趕出去,除下秦芳芩之外的女人們全都礙于嚴從寬釣歹臉色,識趣的走人,只剩秦芳芩就不識相,還賴在嚴家不走。
因為,拜托!她好不容易才進入嚴家大門,哪能這麼簡單就被掃地出門?哼!她說不走就不走。
秦芳岑雙手環胸,一副斬釘截鐵模樣,很有志氣。
但隨即嚴從寬拿出他從醫院影印的病歷復本,他什麼話都沒說,直接把復本丟給秦芳岑看。
什麼?結扎!而且時間在三年前!那麼……秦芳芩看了嚴從寬一眼。
他的臉上始終沒有表情。
原來,他早就知道她在說謊,「為什麼你當初不揭穿我?」
嚴從寬沒告訴她,他是想利用她來測試瑞敏對他的感情,他替她招了輛計程車,「別讓我再看到你。」
他從沒這麼厭惡過一個女人,從不知道怎麼會有女人無恥到這種地步,竟然為了錢,什麼謊都能說得出口。
「你不希望我報警告你妨害家庭吧?」別以為他做不到,這世上只要有錢,黑的都能說成是白的,更何況只是個通奸罪名。
秦芳芩非常了解嚴從寬的能耐,他是個說得到做得出的人,于是她二話不說,鼻子模模,便拎著行李離開嚴家。
而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她本來是要來破壞嚴從寬跟瑞敏的感情,卻在陰錯陽差之下,竟然加深了他們夫妻的恩愛。
而嚴從寬真的浪子回頭了嗎?
這事連嚴從寬自己都不敢拍胸膛保證,只不過,近來他對外應酬是愈來愈少,而黏著妻子的機率則是愈來愈大。
他甚至跟瑞敏的娘家吃起醋來,「你干嘛要回娘家?你娘家待你又不好,你干嘛還要回去?你忘了當初他們還想把你賣給一個糟老頭當老婆。」
「那已經是好久以前的事了耶!你干嘛還跟他們計較那麼多?更何況我不是跟你說過了,他們已經改邪歸正,現在他們對我很好。」
「哼!誰曉得他們是不是貪圖我有錢,才會對你好的。」他就是以小人之心猜測著。
「他們不會這樣啦!」瑞敏很努力的糾正嚴從寬對她家里人的壞印象。
沒辦法,當初她為了追他,簡直是把家里的人的形象塑造得好壞好壞,難怪嚴從寬不喜歡她回娘家。
「要不,你跟我回去,這樣他們就不敢欺負我了。」瑞敏想帶嚴從寬回家,看她家人是怎麼待他的,這樣或許她以前制造的假象就會不攻而破,但嚴從寬卻死都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