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她無意識地申吟,眼神迷亂。
她完全抗拒不了宇文雋在她身上造成的激情和快感,可是十八年來的閨訓禮教,讓她下意識想拒絕他。
宇文雋唇畔泛起一絲詭魅笑意,他看出陸羽心想退縮。
「羽兒,你喜歡這樣嗎?」
他繞著她紅女敕的周圍舌忝舐,就是下踫她的。
「呃……」
陸羽心承受不住地拱起身子,拋去羞怯和禮教,徹底淪陷在他熟練的挑逗和勾引之中。
宇文雋知道她已經完全為他敞開心房,照計劃,他該就此打住,可脹痛的卻不允許。
不再逗弄她,宇文雋身子一挺,堅挺的瞬間埋入她的身子。
「啊……痛!」
陸羽心被這突如其來的駭人疼痛給逼出淚來,伸手便想推開他頎碩的身體。
「你是我的!」他揪住她掙扎的雙手,與她十指互握。
他咬著牙,不斷狂野地沖刺,每一下部直達她緊窒的深處。
「雋……」
疼痛漸漸散去,快感如狂濤般席來,讓她忍不住放蕩地嬌吟出聲……
潺潺的流水聲隱不住這歡愛的樂音,微涼的秋風,更是吹不熄這如烈火般的熱情激纏。
第三章
太陽尚未探出頭來,四周一片混沌。
昨夜,陸羽心因為抵擋不住他霸氣的肆掠和索愛,在極端激情的時刻,居然昏了過去。
宇文雋於是抱她回到淒情居。
他的眼神不可思議的溫柔,修長的手指輕撫過她粉柔的絳唇,細致的頸項……惹得沉睡中的陸羽心嚶嚀一聲,翻過身去。
女敕白的雪背在她翻身時,完全在錦被外。
宇文雋的黑眸乍冷,變得無比凌厲逼人。
他的手撫上陸羽心的背。
陸天剛,你真是夠聰明的!居然會想到把盤天劍譜刻在親生女兒的背上,難怪歐陽父子和卓岳夫花了十余年的時間還找不到它。
要不是他想利用陸羽心的身體,利用她去殺歐陽鴻,只怕他也同樣找不到劍譜。
按仇的火焰迅速在他眼中燃起,深邃的瞳眸因而晶亮。
這是天意,打從他跌落崖下被孟陽救起開始;從陸天剛騙取秘笈,對宇文家見死不救開始,陸羽心就已經注定要為此付出昂貴的代價。
陸羽心悠悠轉醒,水眸一睜,對上的就是宇文雋帥氣的俊臉,羞得她嬌顏一紅,整個小臉蛋都快躲進被褥中。
「你醒了?」宇文雋收起眼中的冷寒,轉以輕柔的嗓音喚她。
陸羽心羞澀淺笑,微微點頭,肌膚透著淡淡粉紅,煞是迷人。
「我昨夜弄疼你了嗎?」
這話讓陸羽心再次想躲進被里,卻被他阻止。
「沒……你沒弄痛我。」她細聲地說。
豐文雋眸光如炬,薄唇逸出引人沉醉的柔語,「那就好,羽兒,你要知道,我最舍不得的就是讓你痛。」
「嗯。」陸羽心滿臉幸福地點頭。
倏地,她想起了爹親臨死前交代的話,血色瞬時從她的臉上褪去。
羽心……你得答應爹……除了宇文雋……不可以讓別的男人看你的身子……
昨夜的浪漫和激情,讓單純的她根本忘了陸天剛交代的話。
「羽兒,你怎麼了?」
她乍白的臉色,落入宇文雋眼中,他當然明白陸羽心想到了什麼。
陸羽心回避他詢問的目光,水眸閃爍。「沒什麼。」
宇文雋低首斂目,語氣嚴肅地說︰「羽兒,有件事我騙了你。」
她杏眼圓睜,拉起被褥掩住赤果的身子,急坐起身,「什麼事?」
「其實我就是皓月山莊的宇文雋,你從未謀面的未婚夫婿。」
陸羽心霎時怔傻住,「你……就是皓月山莊的宇文雋?」她重復宇文雋的話。
宇文雋動作親昵地拂開她額前的發,將她擁入懷里,聲音無比溫柔,但嘴角卻掛著一抹邪魅且殘酷的笑。
「那天會否認,完全是擔心你不能接受我,可今日不同以往,我已經是你最親密的人了,就不該對你有所隱瞞。」
陸羽心瞠大雙眼,心里對未能遵守爹親遺言的罪惡感,頓時煙消雲散。
他是她要找的宇文雋,那個皓月山莊的宇文雋!
「可你當年不是跳崖了嗎?」
「我不是跳崖,是不小心跌下去的,幸好我義父孟陽救了我,帶我回狂囂島,又教我武功。」
地,他扳正陸羽心,佯裝不解的問道︰「羽兒,你可知道你的背後紋了些東西?」。
陸羽心困惑地眨眨水瞳,「不知道。」
陸天剛對她的管教甚嚴,她的身體只有春情伺候著,沐浴時也沒听春情說過什麼啊。
「羽兒,你爹或許在你背上動過手腳,普通時候是顯現不出來的。」
「那為什麼現在會有……啊——」
陸羽心嬌呼一聲,芙頰火辣辣的。
宇文雋邪邪的一笑,「沒錯!因為你被破了身,所以圖紋才會顯現。」
真沒想到陸天剛會想到這一招!
「難怪我爹要我除了宇文雋之外,下能讓別的男子看見我的身子。」陸羽心什麼都明白了。
宇文雋對她的話並無細想,他輕觸她的雪背。
盤天劍譜!這就是害他家破人亡的原凶!
他有股沖動想要毀了它,但掌心卻在靠近陸羽心的背時遲疑。
「雋哥,我猜這一定就是盤天劍譜了,對不對?」
宇文雋聞言一僵。「你也知道劍譜的事?」
「嗯,爹臨終前什麼都對我說了。」
是嗎?那他是否告訴他心愛的女兒,自己所做的丑事?
「雋哥,你快把劍譜背起來,只要練成劍法,就可以找仇人報仇了。」她開心地說。
宇文雋朗笑出聲,深情款款地對她說︰「是到了該報仇的時候了。」
******
繽紛散落的花雨中,陸羽心獨自一人站在林中。
一身蔥白長衫子,上身搭了藕色對襟褙子,白淨玉容脂粉末著,如雲的秀發上只斜插上紫晶玉簪,輕風徐吹,衣裙飄袂,宛若仙人。
拾起一片粉色花辦,陸羽心丹唇微啟,露出淺淺笑靨。
自從那一夜起,宇文雋就堅持要她搬到淒情居同住,並且不許她再回積玉堂做事。
白日,她總是這里繞繞、那兒逛逛,要不就找同嫂她們閑聊,夜晚當然是與宇文雋共度。
日子,是平靜且幸福的。
只是不知為何,她總覺得下安。
她不是已經找到雋哥了嗎?而且還保住了盤天劍譜,順利將它交到雋哥手中,好讓他能報滅門之仇,不是嗎?
她輕斂峨眉,松開縴白小手中的花辦,任其隨風飄落。
或許是雋哥的眼神使她不安吧。
他看她的眼神總是溫柔體貼,對她的關懷總是有一抹難解的思緒,她看不清,也猜不透。
宇文雋在凝視她時,深幽的眸中總是覆著一層保護膜,好似……冷冽的顏色。
陸羽心搖搖螓首,甩開心中莫名的愁慮。
我是幸福的。
就像是咒語一樣,每每她心中一有不安,她就會在心里這麼告訴自己。
「陸姑娘。」
毫無聲響地,于飛像風一般出現在陸羽心面前。
「于大哥,你找我?」
「少主有請。」
「喔,我——」那句馬上到都還沒出口,于飛就像沒來過似的,又消失了。
雖然喊他一聲于大哥,事實上,陸羽心與他交談的次數屈指可數。
除非必要,于飛是不會出現在她和宇文雋獨處的時候。
他冷漠寡言,就像是棵寒松,但她並不怕他,因為他如同是宇文雋的影子、宇文雋的左右手。
她撩起裙擺,緩緩走向淒情居,殊不知命運的魔掌,正等著給予她最致命的一擊。
******
「少主,一切都照您所囑,全安排好了。」
「辛苦你了,影奴。」
彬在石地上的黑衫人並沒有因為宇文雋的稱贊,而露出欣喜愉悅的表情,受過嚴格訓練的他,臉上的線條是繃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