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金交椅 第18頁

耳邊依稀能听到當時的笑聲,小小身影無憂無慮地在草地上奔跑,她的記憶停留在他朝她揮動小手的那一幕。

可是,為什麼會這樣呢?

她愛上一個男人,一個她來到未來過到的男人,她由陌生到熟悉,由相識到相戀,掙扎著要不要愛,一次又一次的妥協,敗在自已的無力抵抗。

不僅愛上他,還做了不該做的事,他們親吻、擁抱,激狂而熱切地模索彼此的身體,用仿佛沒有明天的熱情觸化彼此。

愛笑的小男孩和吻著她鎖骨的男人重疊了,他們一起朝她笑,瞬間變成同一個人……

夏弄潮淚眼模糊,無法相信放在眼前的事實,她神色狂亂地抱著頭大叫,沒辦法接受和她愛得難分難舍的男人競是她疼愛有加的小弟弟。

她唾棄自己,也痛恨對方的欺騙,她不曉得該如何去面對,淚水狂流地跑了出去。

「等等,弄潮,別走,給我機會解釋……」她不能一走了之,逃避兩人之間的真實情感。

眼看她就要從視線中消失,心急如焚的藍雁行長腿一邁想追上她。

但是一只女人的手拉住他。

「你的確需要好好解釋,為什麼她會出現在這個年代?」不是她該來的時空。

「媽,放手,我要去追回她,我不能失去她……」他悲切地低吼著,神色慌亂。

李行誼態度堅決地緊扣著他的手不放。「除非你先說清楚,你父親臨終前交代了你什麼?」

「媽……」她為什麼這麼固執,問出她想要的答案又能如何?

「我知道你們父子倆有秘密瞞著我,我不問是因為愛你們,尊重你們父子之問的協定。」那時,她很寂寞,覺得被排除在外。

她很清楚丈夫一直在怪她,認為她太自私,為了找回獨子不顧他人死活,讓一名無辜女學生被留在過去。

他救不了,也無力挽回,不時地自我苛責,不放過自己也不放過她,他要兩人用一生去贖罪,直到生命的盡頭。

藍雁行惱怒地咬著牙。「父親不過是把我當年的手環還給我,要求我在有生之年一定要盡力尋回弄潮,不能讓她仿徨無助的在錯置的時空中流浪。」

「什麼?!」李行誼一驚,松開了手。

「我想你也知道那只手環損害得有多嚴重,在當時根本無法修補,在我接手後,我利用現代科技進行修補,它在一個多月前修好了。」而他一拿到手中,手環感應到他是它的原主人,立即發出微弱綠光。

也就是那道微光發出的訊號,召來弄潮,否則她有可能去了其他的時空,甚至是在時空裂縫中流浪。

「你為什麼要修好它?為什麼?都已經過去了,為何還念念不忘……」他父親是這樣,他也一樣,兩人的世界全燒著那個女孩。

「因為我們欠了她,尤其是我,要不是為了帶我回家,她會有家歸不得嗎?成了你們自私下的犧牲品。」他一說完,頭也不回地掉頭就走。

聞言,李行誼臉色微白,悟著抽痛的胸口頹然滑坐在地,不敢相信自己一手拉拔大的兒子竟也怪她,還把她無私的母愛說成自私。

她沒辦法承受他的怨恨,更不能諒解他心里有另一個女人比她重要,母親是絕對的唯一,沒人能壓過她。

她的心被負面情緒佔據,她憤怒、她不甘,恨著膽敢奪走兒子的女人,若是少了她,兒子又會是她一個人的。

思及此,李行誼臉上浮起一抹邪佞微笑。想要拆散那兩個人並不難,只要一點助力,她中意的媳婦人選朱笑音正是那只推手。

一心掛念著飛奔而去的心愛女子,藍雁行努力抑制對高度的恐懼,他站透明電梯的最邊緣往下眺望,樓層燈號不斷地變幻,他梭巡哭著離開的垮婷身影。

老天垂憐,他終于瞧見一閃而過的衣角,就在大樓底下的一角。

沖出電梯,他三步並作兩步,有些喘地跑著,在距離對方不到十公尺處慢了下來,他默默無聲地看著抖著雙肩抽泣的背影,心口隨著那一聲聲的哭泣也像被劃下一刀又一刀。

他最不想傷害的人就是她,偏偏傷她最深的人正是他。

克制著擁抱她的沖動,他腳步放輕地走近,在第一次過見穿越到此的她所坐的花壇,他坐到她身邊,大掌微顫地握住柔細小手。

「我有想過告訴你,可是我怕你得知實情後,我們之間的關系會徹底改變。」他不敢賭,無法承擔可能失去她的後果。

夏弄潮心里是一片混亂,她有听到耳邊傳來說話聲,可是她的耳蝸構造像是故障了,信息無法傳達到腦部。

她只是很傷心很傷心地哭,用力地哭,狠狠地哭,讓滿滿的悲傷和哀感順著淚水流出。

能怪誰呢?她問自己。

她後悔莫及沒能控制好自己的心,輕易讓它淪陷,造成不可收拾的後果。

「我知道你很難過,無法接受,當初我的想法很簡單,為了報答你帶我回家的恩惠,以及完成父親的遺願,無論如何,我也要找到你,像你以前照顧我一樣的照顧你,讓你的生活無所匱乏……」

找人需要足夠的財力,他必須讓自已變得強大,擁有一定的財富,于是,他有了努力的目標。

藍雁行娓娓訴說自已的奮斗經過,創業維艱,面臨不被看好、家人反對,他和兩位好友厚起臉皮四處去和人打交道,建立人脈。

「擎宇集團」成功打下基礎,有了資金當後盾,「亥宇超科技中心、「天宇醫學生技公司」才能夠順利運作,逐步接近他的夢想。

「……尋找你已經變成我生存的目標,怕不能夠在有生之年找到你,我甚里研發出低溫冷凍機,要身邊人在我死前把我冰凍起來,直到科技發達能廷長老弱軀殼的使用期限。

「弄潮,我愛你,在我自己也不知道的對候,你的存在就已經勝過我自己,原本我以為這是因為愧疚、遺憾,直到你來到我面前,我才發現不完全是這樣,我的心在你出現的那一刻劇烈的跳動,你的一擎一笑牽動我的情緒,如果這不是愛,是什麼?」

「……滾開……」夏弄潮哭得渾身虛月兌地喊著,哭聲瘩痘。

見她終于肯跟他說話,他再接再厲的說。「我下意識的不想告訴你我是小豆子,我知道,如果你知道我就是你口中那個流著鼻涕的小表,那麼你永遠也不可能接受我的感情。」

她抽噎聲漸小,吸著嘴道。「你好卑鄙,你怎麼可以騙我愛上你。」

聞言,他揚唇低笑。「我不能不卑鄙,我等待你太久,渴望你渴望到心都發痛,我願用盡一切去換,只求你愛我。」

若無法呼吸,終將缺氧而亡。

「你怎麼回來的?」她抽了抽鼻,拉起他的衣服換鼻涕。

很髒,但他卻愉快地笑了。

「你去帶我回來的。」光憑他一個人,他是回不了家的。

「什麼對候、什麼地點?」她要把他解決掉,快快樂樂地回去她的年代。

去他的死小表,玩弄她的感情,回去後非打爆他的頭,警告他以後不能欺騙別人。

他退疑了下。「南宋臨安城。」

本來他想隱瞞到底,可是母親的意外回國增添太多變數,他若不誠實告知,等她從別的地方知道這件事時,肯定不會再原諒他。

「你說哪里?我沒听清楚。」是她听岔了吧!她人在這里,怎會分身?

「南宋臨安城,今日的杭州。」他又說了一連。

夏弄潮征了征,有些無法理解。「我為什麼會在南宋,那現在的我是什麼?」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