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夜夫妻(下) 第12頁

望著輕泛柔光的面容,夏仲夜眼中閃著教人看不透的幽光。「趙瀠青,你以為你說了算嗎?我不會讓你從我身邊走開的,不計一切代價。」

她的爛要求不值得一提,要他只要她一人並不難,別的女人他根本不感興趣。

「仲夜……」他這麼專制,日後她怎麼離得開他?

他以吻封住她的唇,不想多听她讓他生氣的話,女人的腦子想太多,表示她不夠累,還要再多的折騰讓她淨空。

夏仲夜對她一心想求去感到無比的憤怒,胸口堆滿熊熊焚燒的烈焰,沒有預警的,他分開她並攏的雙腿,左手抬高她右足沉下腰,狂猛的分身擠進狹窄甬道,他有些刻意地沖撞到底,讓她因飽漲的痛感而低呼出聲。

一個魯莽的男人用最笨的方式留下他的女人,他不曉得還有種更強大的武器能留得她心甘情願,一輩子與他糾纏不分開,那就是……愛。

鈴……鈴……鈴……鈴……

不識相的手機鈴聲再度響起,這次沒人有空理會它,呼吸急促的兩人忘我的交纏著,讓一波高于一波的快感將他們淹沒。

但是不死心的鈴聲像和他們耗上了,一直響個沒完沒了,讓人非常不耐煩,肌肉繃緊的男人邊沖刺邊低咒,抓緊放在肩頭的雪白雙足奮力挺入又退出……

突地,一道白光閃過,被快感沖刷的男人抽搐了兩下,將體內的精華,灑在緊縮的甬道內。

「不許接。」

趙瀠青疲累的手才一有動作,醋勁大的男人立刻惡狠狠的一喝,不準她和「野漢子」有過多的接觸。

「也許有急事找我……」在兩道灼人的目光瞪視下,她微啞的聲音轉小。

「我替你接。」他表現得像個度量狹小的男人,翻過身,探手抽走那米白性化手機。

「可那是我的……」算了,她沒力氣和他吵,要是他惱怒再來一回,她鐵定吃不消。

夏仲夜又瞪了眼,見她不再有異議才按下通話鍵,粗聲且無禮地質問︰「喂!找誰?」

找誰?

這不是明知故問嗎?他是腦子打了結,才問出如此唐突的話喔,趙瀠青的手機找的當然是她本人!

不過對方明顯頓了下,似乎以為打錯電話,說了句「抱歉」便切斷通訊。

五秒鐘不到,手機鈴聲又響起。

「不準再掛斷電話,這是趙法醫的手機沒錯……你找她?有什麼事,我可以轉達……你姓趙……天底下姓趙的一大堆,你攀什麼交情……趙漪藍……」居然罵他是沒禮貌的大猩猩,她活得不……咦!姓趙?

先對人無禮的夏仲夜反被臭罵一頓,他表情難看的正想結束通話,驀然想起他床上的女人也姓趙。

「等一下,手機給我,那是我妹妹。」沒要緊的事不會一直打電話,肯定家里出事了。

「你妹妹?」他挑起眉,看了看手機螢幕的來電顯示,上面有人名。

「對,我妹妹,還好巧不巧我們都姓趙。」她沒好氣地故作幽默,嘲諷他多心地接過手機。「藍,什麼事找我……咦!媽從樓梯上摔下來,情況相當危急,目前在醫院……」

醫院?

正想躺回床上補眠的夏仲夜听到敏感字眼,微微怔了一下,隨即不發一語的走向浴室,洗臉刷牙,穿戴整齊。

當趙瀠青紅著眼眶掛上電話時,她一抬起頭,俊雅逼人的男人已為她準備好一套無袖的高領洋裝,以及淡紫色的薄袖外套。

「你……你干什麼?」為什麼她心情糟透了,還是覺得他性感得要命?

「我送你到醫院。」他一把拉起她,以手指將她一頭烏黑長發梳順,綁成亮麗馬尾。

「可是我媽住院,你去不方便……」她要怎麼介紹他。

夏仲夜不快地朝她額心一彈指。「有時間說廢話還不快去梳洗,你想連最後一面都看不到嗎?」

「最後一面……」沒那麼嚴重吧!不要嚇她。

倒抽了口氣的趙瀠青氣惱他的口無遮攔,但是另一方面又擔心他有張烏鴉嘴,真說中事實,便心慌不已的抱起衣服要下床。

可是腳一觸地,全身虛軟無力的站不直,要不是有只大掌及時托住後腰,她大概會腿軟的出糗,跌坐在地。

結果是她很沒用地被一個男人抱進拖出,一身衣物也是他協助穿的,直到坐上副駕駛座,她始終像個無行為能力的小嬰兒。

相較于她的沮喪和懊惱,握著方向盤的夏仲夜倒是心情十分愉快,從他揚起的嘴角看來,他非常樂意當個載送美人的司機。

第5章(2)

「你說媽的情況危急,有顱內出血的現象,可能需要動大手術……趙漪藍,你給我說說她哪個部位要動刀,是她的大拇指還是你的腦袋,要不要我親自動手,把你的腦子劃開來看看?」

一名長相秀麗的女孩拼命縮著脖子,干笑不已地直往後縮,胸前的記者識別證差點被她揉成團,訕然地擠著亮眼的五官。

伶牙俐齒向來是她的專長,捕風捉影更是一絕,犀利筆鋒是她的看家本事,靈活又尖銳的舌頭常逼得受訪者無處可逃,幾乎是有問必答。

可是此時的她只想求饒,畏縮得像受虐的小媳婦,不斷的低頭賠不是。

急驚風的個性是她最大的敗筆,往往別人起了個頭,沒听完的她便急著往前沖了。

所以今天擺了個離譜到家的烏龍也不意外,家里最常出亂子的人是她,三更半夜打求救電話的也是她,沒人比她更會惹禍。

「二姐我解剖過不少具尸體,手法相當純熟,你不用擔心我會切錯神經,自家人有優待,免收費用,你把無菌衣換上,我才好劃下第一刀。」活人和死人的身體構造相同,只差出血量多寡。

「對不起嘛!二姐,是我搞錯了,我太緊張了,以為媽傷得很重……」看到地板撞出個洞,她嚇都嚇死了,哪曉得是虛驚一場。

「這種事能讓你搞錯嗎?我一接到電話,心髒都快停了,眼前一片血淋淋的畫面。」人從樓梯口往下摔還能不頭破血流嗎?一想到母親奄奄一息的樣子,她淚水幾乎奪眶而出。

「那是媽太粗勇了啦!她像一顆球似的滾下來,然後砰的一聲不省人事,我和大姐一直喊她都沒回應……」她們只好趕緊叫救護車,把人送往醫院急救。

見她一臉慘白的解釋當時的情形,趙瀠青放下一顆憂慮的心,好笑又好氣的揉揉妹妹的頭。「下次再給我大驚小敝,小心我把你的眉毛剃光光。」

「二姐,你不生氣了?」看二姐十萬火急的趕來,她以為自己死定了。

「不是生氣,是心急,自從爸爸過世後,我們就只剩媽媽了,我不想再有至親離開。」喪親之痛承受一次就夠了。

人早晚會死,可是別太快,與死人為伍的她還是不能忍受親人的殞落,她希望她們活得長長久久,無病無災的過完百年。

趙漪藍干笑的挽起二姐的手撒嬌,「我保證沒有下一次,二姐是天底下最好的姐姐,我愛你跟我的記者工作一樣深。」

「你喔!少惹點麻煩,二姐可沒空一天到晚到警察局去保釋你。」看到認識的警察,她都不好意思承認這個惹禍精是她妹妹。

吐舌一笑,趙漪藍毫無反省之意。「二姐,他是誰?」

看著走近的男人,她一雙大眼楮骨碌碌的轉呀轉。

「和你沒關系,少開口。」趙瀠青朝妹妹額頭一拍,制止她發問。

「可是他一手安排媽做精密檢查,為了安全起見還住院觀察,大方的包辦我們這些女兒的孝心,我們好歹要謝謝他。」有恩不報,豬狗不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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