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娶西帝(上) 第24頁

仿佛受到莫名的牽引,北越清雪走近一瞧,透光的窗欞映出兩條人影,他們原本各據一方,但慢慢的靠近,然後……

啊!原來足這麼一回事,她差點打擾了人家的好事。

表情微訕的北越清雪正欲退開,不看越抱越緊、交纏成一體的倒影,男子低啞的聲音忽地傳王,而回答的居然也是男人,他……他們是……

龍陽之好?!

「又使什麼性子,我不是說過你才是我最愛的人嗎?怎麼又吃起醋了?」總不能仗著他的寵愛而驕縱,干預他小小的癖好。

「你說過不會再踫其他人,為什麼魯娜會在你的床上,你騙了我。」他有收集美麗事物的習慣他是知情的,但這回他做得太過份了,竟然把人帶回寢宮,在他們時常恩愛的床上苟合,更不用說,他和魯娜還是堂兄妹!

「嘖!嘖!嘖!瞧你嫉妒的嘴臉真難看,魯娜是我西臨第一美女,我寵幸她有何奇怪,她在床上可騷得很。」他不使盡全力還滿足不了她。

「可她是你堂妹,你們是血緣至親。」兄妹相奸是,天理難容。

「那又如何,她是皇叔最寶貝的女兒,我剛好利用她為我辦事。」他隨口允了一句封她為後,她便傻乎乎的成為他安排在南宮游走身邊的一顆棋子。

「你要她辦什麼事?」有何事非她不可?

笑聲輕漾,帶了一絲奸狡。「當然是為你我的大事嘍!我不把那老賊的動向掌控得一清二楚,又怎麼借他的手替我們除去障礙。」

「但是他失敗了,西帝還活得好好的。」不僅活著,還帶回一份大禮——北越女皇。

西帝?!

他們密謀想殺了南宮狂?!

北越清雪抽出懷中匕首,俏悄撬開一道窗縫,她由縫隙往內看,只瞧見兩個背對著她的男人,一個姿態佣懶地斜靠軟榻,一個站在軟楊左側,任由情人撫模他。

「呵呵,那只能說他運氣比別人好一點,多來幾次,我不信他還活得了。」總有一天會得手。

「二殿下別太自信了,小心偷雞不著蝕把米,王爺不是省油的燈,你算計他,也許他也在挖坑等你跳。」凡事留一手,以防萬一。

二殿下?!二殿……是南宮越,南宮狂「病人膏盲」的孿生弟弟?!

北越清雪驚愕不已,耳朵貼得更近,想听清楚更多的秘密。

「小冤家,你別擔這個心,除了魯娜外,我還在皇叔府中安插了眼線,他的一舉一動隨時有人向我回報。」南宮越搖著折扇,神態風流。

他怎麼不擔心,二殿下根本在玩火。「要是魯娜發現你玩弄她,反咬你一口,我們謀劃許久的那件事恐怕要胎死月復中,甚至是賠上性命。」

「哎呀!我這用藥吊著命的沒用殿下有何威脅性,若要說出去有誰相信,我那個把我當命疼的皇兄以為我快不久人世了,豈會疑心于我?」他戲演得入木三分,連他自己都要信以為真。

「全是假的,你一點病痛也沒有,還習得一身武藝,陛下絕對料想不到你收買了劉太醫,讓他偽稱病情取信于人。」要人閉嘴有兩種方法,一滅口,一是抓住對方把柄,劉太醫便是後者,他曾經用錯藥害死宮中一位嬪妃。

「哈!這該怪我看起來毫無用處,還是南宮狂太自信,就算我站在他面前大聲說要他的帝位,他大概是哈哈大笑,當我開玩笑。」南宮越越笑越陰森,一張與南宮狂相似的臉上充滿恨意。

他不甘心帝位為什麼不是他的,雙生子應該享有同等地位,一句長幼有序斷了他的帝王夢,要他如何服氣。

「二殿下,你不會真把陛下當傻子吧!北越美女遭人奸殺那樁案子,陛下事後又找我問了幾回。」他心驚膽顫地小心應對,這才應付過去。

北越美女……難道他指的是璃兒?!

「哼!不就是玩死一個女人,他還查什麼查,我肯玩她是看得起她,真不該太快弄死她,那樣的姿色世間少見。」早知道將人藏起來,多銷魂幾回。

南宮越說得頗為遺憾,害死一條人命不見半絲罪惡,還一臉意猶未盡。

可是他不曉得窗外有個人將他的惡行听得一清二楚,氣憤地紅了眼眶,握住窗欞的指節因為過度用力而泛白,不敢相信他才是真正的殺人凶手。

「二殿下……」老是死性不改,總有一天會出事。

「呵呵,我的小親親,今晚留下來陪我。」他模著情人練武的手,放在唇邊一吻。

「不行,明日陛下大婚,還有不少事得處理,我必須先準備。」他也想留,但身不由己。

「好吧!不勉強你了,好好幫皇兄把這事辦好,讓他更信任你。」信任到即使一劍貫穿心肺也起疑心,死得糊涂。

風滲入,燈影一晃,身著侍衛服的男子從密道離開,一室恢復平靜。

少了情人作伴的南宮越頓覺孤枕寂寞,他撩了撩發從軟榻上起身,走到窗邊欲推開窗戶,看看一輪明月高掛夜空。

殊不知他指尖才踫到窗,疾風一至,一道白緞直撲他門面。

「你殺了璃兒,我要你償命!!」

憤怒的身影躍入屋內,北越清雪怒不可遏,要他一命償一命,讓死者安息。

第20章

「嗄?是皇嫂呀!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深夜造訪,皇弟深感惶恐。」

看著與南宮狂神似的臉孔,北越清雪的眼神遲疑了一下,沒驟下殺手,她回手一抽,將十尺白緞收回袖袋。

可是她並未完全忘了,再相像兩人還是不同個體,更沒忘了眼前這個男人就是殺了她好姊妹的凶手。

「少作戲了,你剛才和那名男子說的話我全听見了,你不僅奸殺了我朝軍師,還暗伏殺手,意圖謀刺西帝,你還敢不認罪。」璃兒不能白死,她要他血債血還。

他兩手一擺,表情好不無辜。「你說什麼,我全然听不懂,誰殺了誰,有誰想謀刺皇兄,我這身子骨不濟事,連一步也跨不出門口,外頭發生了啥事我完全不清楚。」

「你還裝模作樣,這小人嘴臉真令人作惡,南宮狂怎麼會有你這種只敢在別人背後使壞的兄弟,你連他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天理昭彰,壞事做盡的人終遭報應。

既生瑜、何生亮,是南宮越始終擺月兌不掉的陰影,他最恨听人家將他和兄長做比較,且口氣遺憾弟不及兄,他只能成為被光掩蓋的影子。

北越清雪一針見血地踩中他的痛處,盛滿假笑的面容倏地一陰,他緩慢而冷沉地收起折扇,往後一扔。

「誰說我比不上他,皇兄有的,我有什麼沒有,我有的,他不見得也有,皇嫂嘗過男人的滋味了吧!要不要做個比較,我今晚剛好缺個人作伴。」她也長得不錯,清靈秀美,最重要的是,她是南宮狂的女人!

「無恥,我是你皇兄的妻子,你竟敢連我也想染指,簡直是畜生。」不該留他活口,他會是很多人的惡夢。

他輕笑,眼尾輕佻上揚。「皇嫂也是女人呀!為什麼不能踫,你不就是因為皇兄滿足不了你,你才半夜來找我,不虛度春宵良時。」

「這麼下流的話你也說得出口,今日不殺你,我對不起死去的璃兒。」話一出口,她隨即拋出袖中白緞,纏向他頸項。

應該虛弱無力的南宮越身手俐落地閃開,以一記掌風揮開她的攻勢。「想殺我也要有本事,光是嘴巴說說可是會惹人笑話的。」

她再揚手,白緞如流雲飛出,騰空卷成殺傷力極強的漩渦。「你果然學過武功,看你還能瞞到幾時,狐狸尾巴露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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