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他差點出手掐死親生兒。「不一樣,娶是將人迎進門,而嫁等同入贅,你是贅婿,得看人臉色行事,一點地位也沒有。」
「可這一切不是假的……」他搔了搔頭,還是不懂其中的差別。
快被氣死的宇文治連忙捂住兒子的嘴。「給我少說一句。」
「唔……唔哈……唔……」他比手劃腳,似在說︰你把我嘴巴捂住,我想說也開不了口。
有子如此,是宇文丞相的不幸,他只好認了。
不過他還是熱中權勢,對帝位充滿野心,不甘屈服女子腳下的他又另碎一條蹊徑,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與某個位高權重的大人物搭上線。
當應試者回到南烈國為貴賓準備的居所後,他悄悄地替入人煙罕至的暗林中,取出信鴿,往上一拋。
像是識路的灰鴿朝天際飛去,越過小徑和水榭,凌空飛向皇宮上方,若方位未變,是向著西邊而去。
可是,它永遠也到不了等待它的人手中,因為……
「公主,奴婢不敢了,奴婢不會再提起女皇,你不要處罰奴婢,奴婢自個兒掌嘴。」
啪啪聲響個不停,膝蓋流著血,手臂有明顯藤條抽過痕跡的侍女不斷拍打面頰,打得整張臉都腫了還不敢停手。
她是末蔚宮新迸的侍女,方年十五,長得清秀可人,十分討喜,是內務府總管的佷女,套了點關系才人宮為婢,想掙份閑差。
先王在世對,這的確是閑差,備受寵愛的玉珞公主一直是後宮最得寵的皇女,因為雲妃懂得孤媚之術而深受先王喜愛,連帶著她的地位也水漲船高,大言不慚的自稱是第一公主。
可真正的大公主回宮了,而且一夕之間成了南烈國女皇,把她好不容易揚眉吐氣的風光給打壓下去,讓她怎麼不惱不恨。
在她氣頭上對,偏偏侍女不長眼,在她面前大贊新皇的好,什麼為女人爭氣,氣度高難又雍容,美玉一般光潔氣節,她一听,簡直是火冒三丈,氣得讓人狠抽侍女一頓鞭子。
「哼!她有哪里好,不過運氣比人強上一點,要是當日在御書房里的人是我,現在那個位置哪輪得到她坐,你還敢說她是萬民所歸,想氣死我是不是?」南青瑤為什麼就是比她好運,她有哪點不如人了。
不甘被比下去的南玉珞氣呼呼地砸著杯子,還端了侍女一腳。
「是,公主聖明,奴婢失言了,女皇仗著護國公等大臣的扶持才能坐上高位,公主金枝玉葉何必跟女皇計較,誰曉得那高位能坐多久。」另一名嘴甜的侍女趕緊奉承,讓公主稍婚怒火。
「說得沒錯,她哪能坐得穩,不就是端上去的肥肉嘛!任人宰割。」一想到大皇姐可能做不了女皇,南玉珞的心情頓然飛揚。「你,起來吧!不用捆掌了。」
「是、是,多謝公主寬容。」打到嘴巴都歪一邊的侍女連忙起身謝恩,不敢再。多話。
不過她嘴上沒說,心里還是嘀咭著,若是先王遇害時,公主在場,她這會哪還能大發脾氣,早就人頭落地了,弒君這種事都做得出來的二皇子哪會放過她。
「千絲、萬縷,你們說說公主我長得如何?」她攬鏡一照,撫頰模發,神色自滿。
本名不叫千絲、萬縷的兩名侍女跟了南玉珞最久,餡媚話也說得最流利。
「千嬌百媚,閉月羞花。」
「國色天香,人間仙子。」
好听話人人愛,一味的吹捧更令人心花怒放,剛滿十六歲的小鮑主,笑得可得意了。
不過……」
「既然我是南烈國最美的公主,沒道理讓那個女人搶先一步擇夫,她憑什麼挑走最優秀的丈夫人選。」一想到此,她又開始火大了。
「女皇擇夫是我朝禮統,就像太子登基也要立後是一樣的。」侍女解釋著。
「我不管、我不管,我也要挑一個為夫,她不可以比我先選。」她挑剩的才給大皇姐。
「公主……」她的任性令侍女們頭痛萬分。
「去把應試者名單拿來讓我瞧瞧,我……」一陣拍翅聲擾得刁蠻的公主更加心煩氣躁,她一聲令下,「把那只該死的鴿子打下來,我要烤來吃!」
當是女皇,吃了泄憤。
可是當侍女將打落的灰鴿拿到眼前時,南玉珞眼尖地瞧見鴿腳系了一張紙條,她好奇她打開一看。
驀地,朱唇微掀,露出一抹賊笑。
第17章(1)
「陛下,該起身了,大臣們等著你上朝議……啊!陛、陛下,你怎麼又明修棧道,暗渡陳倉?你這樣不行啦!要是讓人瞧見了,女皇聲譽就全完了,我、我……哎呀!奴婢不管了,真是羞死人了!」
斑八度的尖音一落,掩著羞紅的臉匆忙離開,離去前還不忘合上九尺高的門板,重重地一叩上,提醒里頭的嬌人兒該清醒,別再貪溺男歡女愛。
一陣低沉的渾厚笑聲發出,震動伏趴在胸口的娃人,倏地染紅的玉顏不勝嬌羞,她輕糙著「冒犯」天子的男子。
「你還笑,叫你別逗留太久,天一亮就得走,你偏是精了心,讓我沒臉見人了。」紅艷櫻唇羞愧地申吟,微帶惱意。
「呵……明修棧道,暗渡陳倉,這兩句話形容得真貼切,我這狠心人要渡你這條暗道了。」翻身一覆,東方珩將泛著珍珠光澤的嬌胴覆于身下。
女人一旦經過的洗練,益發地嬌艷動人,眼波流動處媚態橫生,令人一瞧欲罷不能的流連溫柔窩,一再品嘗嬌蕊初綻的芳香。
「啊!別又來了,都讓侍香瞧見了,你還能厚著臉皮欺負人呀!快起來了,天亮了……」噢!他怎麼又……好羞人。
「臉皮不厚哪敢夜探香閨,硬摘下你這朵種在雲端的女皇花。」他笑著輕啄,雙手不住的游移玲瓏嬌軀。
在被褥下的南青瑤同樣一絲不掛,她在夜里被人吵醒了,這一夜就沒得睡了,讓某個獸性大發的采花賊蹂躪了一整夜。
而這不是頭一回了,打從侍香帶人進宮的那一天起,得知御宅園有秘道直通女皇寢宮,那名不願再孤枕難眠的賊子便趁夜替入,大行采花之實。
可憐的女皇陛下遭人強行侵犯還不得聲張,引狼入室地處處掩護,讓再三得手的婬賊食髓知味,每到夜里便來偷香。
還每次都讓侍香撞個正著,她都快習以為常,當是女皇嫁了人。
「少鬧我了,我待會還得上朝,你別讓我軟了腳,連龍椅也爬不上去。」筋疲力盡的南青瑤發著嬌嗔,滿布紅痕的雪女敕身軀證明她被仔細的疼愛過。
他十分滿足地低笑。「我喜歡軟了腳這句話,可見我有多賣命取悅女皇陛下。」
東方珩說時還不忘咂弄豐腴椒乳,以舌輕轉一圈又含入口中,嘖嘖有聲的吮得她嬌喘連連。
「在……在你的面前我不是女皇,而是愛你至深的尋常女子。」因為他,她才知道身為女人的喜悅,因愛而豐足。
「而我是愛你的痴狂男子,不是東浚國太子,你我是平等的,不分尊卑上下。」他深愛她,願用一生來陪伴她左右。
瞧著俊難容顏,南青瑤心有不舍。「委屈你了,珩,讓你千里迢迢來此追妻還遭受不公的待遇,我這妻子還真失職。」
她是他的妻,他卻不能正大光明的與她出雙入對,反而得瞞著眾人耳目,私下相會,見不得光的如同偷情的奸夫,夜里來、天明去。
他搖著頭,對著紅唇吻了又吻。「瞧我現在多快活,軟玉溫香在懷,世上哪個男子如我這般愜意,能與愛妻享愛床第樂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