貪以身相許~水晶約 第24頁

「這才叫消氣。」氣球破了,里面的空氣自然沒了。

捏了一把冷汗的易勛暗吁了一口氣。「原諒我了,不生氣?」

她橫睇了一眼,「想得美。」

那一回,他緞羽而歸,沒能攻城略地。

于是乎,狗頭軍師沐梵宇又出怪招,易璇也猛敲邊鼓,易勛的表情也越來越難看,出現快爆血管的豬肝色。

他們要他跳水,扮小丑,調了五輛消防車在岳家道館前灑水,假裝下雨,他在雨中乞求原諒,花錢請來電子花車,在台上扭腰擺臀,大唱時下流行的情歌。

結果他聲音沙啞,人也因為淋了雨而重感冒,兩管鼻涕直流,還要照顧兩只橫沖直撞的牧羊犬。

易勛的處境不是一個慘字足以形容,他抱病娛樂心愛的女人,忍著頭昏眼花的不適追求不怠,只求她能盡釋前嫌,回應他的感情。

殊不知,這是一場陰謀。

「我看大哥快撐不下去了,我們可以罷手了吧!別再整他了。」易璇有些不忍心,心軟地為兄長求情。

「不行,他沒倒下前,我還要好好地磨磨他。」岳筱曦扳動喀喀作響的指關節,一副壞心巫婆的模樣。

「你別為他擔心,他強悍得很,沒那麼容易被擊倒。」身為好友,他看好他長紅的績優股。

「可是……」她還是不放心,大哥已經被他們整得慘兮兮。

「做人要有原則,有始有終,小璇,你要挺我到底,我才是你的好姐妹。」她們要一條心。

「呃,這個……好。」她無奈的點頭。

其實在沐梵宇告知岳筱曦有關易勛兄妹的事時,兩人便合謀要整整死硬脾氣的易勛,逼出他的真心。

筆意裝冷漠,公事公辦劃清界線,表現出死心和取消婚禮,全是兩人安排好的伎倆,用意是讓易勛嘗嘗被人拯于門外的苦楚。

之後他們把易璇也拉下水,共同策劃一連串的整人行動,在窗口綁示愛紙條便是她出的主意。

易勛到目前為止還沒發現三人的詭計,依然不疑其他的被人整得暈頭轉向,他還十分感激好友和妹妹的全力支持,為娶得佳人歸而奮戰不休。

而一向怕生的易璇在加入沐梵宇和岳筱曦的計劃後,兩人不時的打趣斗嘴讓她漸漸開朗起來,笑容也變多了,昔日的陰霾漸漸遠離。

「該死的,這怎麼這麼難弄……」

突地一聲咒罵,涼涼看戲的三人停下交談聲,好笑地看向揮汗做「手工」的男人。

人心是肉做的,很難沒感覺,即使是整人高手岳筱曦,也無法不動容,原本柔軟的心更柔和,慢慢溢散開濃烈愛意。

她真的不能要求太多了,一個身價百億的大男人坐在長桌前,用厚實大掌和養尊處優的粗指,摺著阿公分寬度的彩紙,真是難為他了。

看著看著,她心都疼了。

早就原諒他的岳筱曦心疼不已,很想說不要再做了,我們和好,可是看到他專注的眼神,心無旁騖的認真程度,她不忍打斷他的努力。

只是,他的手抖得那麼厲害,真能完成一千顆星星摺紙嗎?

正當她這麼想時,易勛興奮地大叫一聲,滿臉笑意地將最後一顆星星放入透明玻璃瓶。

「小曦,我把對你的愛全放進去了……」他忽地眼前一黑,踉蹌地一晃。

見他差點身形不穩,表面不在意的岳筱曦像支箭,第一個沖到他面前,扶住他。「坐太久不要馬上起身,容易暈眩。」

這個笨蛋,一點也不懂得照顧自己。

他揚起眉,露出一絲溫柔。「不要再跟我嘔氣好嗎?我愛你。」

「哼!知不知道哪里在賣笨蛋藥?」她都表現這麼明顯了,他還看不出她有多愛他。

「唔!」笨蛋藥?

岳筱曦沒好氣地戳他一下,「意思是你沒救了。」

氣死了,他怎會遲鈍到這種地步,感情神經粗到像阿里山神木。

怔愕當場的易勛則完全不知道又做錯什麼,惹得她雌威大發,而沭梵字與易璇則悶笑不已,配合的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求主保佑他早日開竅。

第9章(2)

「你在做什麼?」

岳筱曦終究沒點頭答應,一直耗著,讓苦惱不已的易勛繼續追求,考驗他的耐性。

不過兩人已恢復一般情侶的互動,不時出游踏青,或是上山看雲景,一時興起還會下廚做做菜,互喂失敗作品,過著宛若夫妻的半同居生活。

可他們還是各住一間房,並未同床共寢,易勛的不主動讓岳筱曦有些怪責,所以她只允許他摟摟抱抱,偷幾個吻,嚴守最後防線,讓他硬生生的忍住快潰堤的,以為小整。

「我在整理以前拍過的照片,教我攝影的老師希望我出一本攝影集。」她在客廳,翻著一張張豐富的舊照,曾有的過往歷歷重現,教人好不懷念。

岳筱曦的拍照技巧十分純熟,光和影的拿捏在水準之上,她慣以捕捉剎那的面部表情,因此人物照較多,風景照則以靜態偏多,每一張都刻劃出她當時的心情。

「你要出書?」他席地而坐,陪著她挑選其中佳作。

「還不一定,萬一賣不出去不是很糗。」得考慮有沒有市場,不是說出就出。

黑眸一動,他望著她柔皙側臉。「我可以出資購買,讓人手一本。」

她橫眉一瞪,「你錢多呀!全賣給你了,我又何必印刷出版。」

她也有她的骨氣,書是賣給想看的人,而非拿來墊桌腳。

「我的確是錢多。」他趁機在她唇上一啄,雙手握住縴腰一翻,將她壓倒在身下。

「啊!你別弄亂了我的照片……」她好不容易在背面貼上標號,順序排疊。

易勛蠻橫一吻,卻又帶著一絲寵溺,故意將她柔細黑發揉亂。「你比較像被寵愛過的女人。」

他意有所指。

「。」她一啐,藕臂順勢環上他肩頸。

「我要是不色,你大概又要指控我不愛你。」他輕蹭她一下,讓她感受到他雙腿間的硬挺。

微微抽氣,她嫣紅了雙頰。「你本來就愛得不夠多,只有一些些。」

女人是很貪心的,希望她的男人是只屬于她一人的萬能情聖。

「需要我做些具體的表現嗎?譬如說,試試我房里那張雙人床的彈性。」他語帶暗示,鼻頭挑逗地磨蹭她柔女敕頸窩。

「咯咯,好癢,你不要想……使賤招,男人只想到那種事嗎?下半身活躍的生物。」

他故作感慨地嘆了口氣,「心愛的女人像多汁鮮甜的蜜桃在眼前晃動,撲倒你是我腦中唯一的念頭,你幽然的暗香令我渴望。」像是為了證明所言不虛,他大掌覆著她的腴女敕飽滿,隔衣揉搓。

「多喝點綠豆湯,消暑祛……欲火。」她笑著想推開他,像往常一樣吊他胃口。

「可惜這把火消不了,我想深深埋入你體內,讓你成為我的。」他撩起她衣服下擺,吻著平坦小骯。

「勛,你……」她嬌嚶一聲,不自覺弓起身。

「生一個像你的孩子給我,我會好好的疼他,讓他擁有我所沒有的父愛。」易勛迫不及待想讓她成為他的妻子,共組一個有愛的家庭。

原來他打的是這主意,以孩子為理由,逼她踏入結婚禮堂。「可是生孩子很痛耶!我怕疼。」

想到紅撲撲、流著口水的小嬰兒,岳筱曦的心變得好柔軟,嘴角揚高。

「我會一直陪著你,寸步不離,你痛我也痛,我們一起度過生育之苦。」他不說甜言蜜語,卻也讓人感到窩心的甜蜜。

「听起來似乎很美好。」她主動拱起胸,讓他含吮粉女敕嬌蕊。

人生的轉角總是充滿驚喜,她當初也想不到那個不知感激的醉鬼會是她的最愛,兩人糾纏了十五年,最後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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