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婆喜帕(下) 第13頁

今日一如往常,天一暗便偷來暗去,趁著旁人沒注意時兩人又溜來幽會。

「你說的,我等著看你報應……」他最好別負她,否則……哼!女人一狠起來,六親不認。

「什麼?」她說報什麼。

忙著月兌她衣物的李承恩沒得空細听,發亮的雙眼緊盯著兜衣包覆下的盈女敕椒房,大掌急色鬼似地捏搓揉,捧握沉甸甸的重量。

「我是說你弄得我好舒服,讓我像個的蕩婦,恨不得把你整個吃下肚。」

她放浪地搔首弄姿,挺起胸,迎了上去。

「呵呵……小蕩婦,我喜歡,看我怎麼讓你更春水蕩漾……咦!你胸前這兩團軟肉好像變大了。」感覺不一樣。

姚霏霏一怔,干笑。「因為你愛死它們了嘛!所以它們要回報你的鐘愛。」她不說是懷孕的緣故,胸房脹大,反而盡挑男人愛听的話,哄得他心花怒放。

「看樣子我今晚得好好愛它們,你這一夜別想睡了……啊!你怎麼推我……」差點掉下床的李承恩臉色鐵青,滿心不悅地瞪著趴在床尾干嘔的女人。

「我、我吃壞了肚子……」她吶吶地說道,面色蒼白。

「真掃興,早不吐,晚不吐,偏在我興頭上嘔個不停,存心要我憋得難受是吧!」箭在弦上還要他打住,豈不是要他的命,被壞了興致的李承恩沉著一張臉,下床著衣。

「別走,再等我一會,馬上就沒事了。」不讓他離開的姚霏霏強拉他手臂,意欲留人。

即使有了身孕,她仍貪戀床第恩愛,需索無度,不知該適可而止。

「你那鬼樣子誰還吞得下去,去照照鏡子吧!別給一臉灰白嚇著了。」真讓人倒足了胃口。

李承恩扳開她的手,心里想著,走一趟別院找他狐媚的小妾艷娘吧,不然這一把燒得正旺的火找誰滅。

「李承恩!」她惱怒地連名帶姓直喚,慍意揚上了眼。姚霏霏的呼喚沒能留住欲火攻心的男人,他飛快的腳步迅速遠離煙樓,準備從後門溜出府,和他的小妾共度花月良宵。

只是他才剛踏出私人院落,一道人影便擋住他的去路,飛快地將他拉往暗處。

「咦!是你,這麼晚了找我什麼事?」真是掃興,早不早、晚不晚,卻在他打算尋歡作樂的時候出現。

「噓!小聲點,有件事咱們得合計合計。」不能再拖了。

黑暗中,兩道鬼鬼祟祟的影子走向少人走動的假山後頭,交頭接耳的商量起喪盡天良的害人詭計,絲毫不覺有何不妥,龐大的財富早已蒙蔽了他們的良心。

不遠處,疏影點點,月光下多了道拉長的人影。

「他們決定再一次行動了?」

「是的。」

「打算在何處動手?」終于忍耐不住了吧!不枉他一番布局。

「燕家蠶坊。」燕七是游鎮德的妻舅,和他同流合污已久。

「燕家蠶坊……」李承澤低頭思忖,考慮要不要做一次徹底解決。

第十五章(2)

雖然此時的他面帶銳色,但仍有三分仁善,實在不想做出手足相殘的事,令先人谷豕羞。

但是又顧及如果自己太過放縱,反而是縱虎歸山,讓不知悔改的兄長一錯再錯,最後就算他想救也救不了。

他不懂這兩人為何如此貪得無饜,雖非大富之人,但也不愁吃穿,為什麼不將心思用在正途上,非得行旁門走道,賺取不義之財。

他自認做得夠寬容了,沒立即斷其生路,讓他們尚能溫飽過日,不因此而落魄無依。

「主子,切勿有以身涉險之意,來者不善,慎防。」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不。」

「主子?」李喜一怔。

「要把毒蛇引出洞必須有好餌,我不能再任其坐大。」該給他們一個教訓,誘捕蛇鼠。

「主子,這」太危險了。

李承澤舉手制止。「我心意已決,不必多言。」

「可是妍姑娘若知曉此事,肯定會大力阻斕。」她不會坐視不理,眼看他往險境闖。

「這……」一提到他最在意的人兒,李承澤臉上多了一層顧慮。「瞞著她吧,我不想她出事。」

只要他一舉成功,擒住欲加害他的一兀凶,她縱有天大的怨惱也會煙消雲散才是,這點「小事」她不會記懷在心,多有責怪的。

「這不是小事,而且府中人多口雜,難有不透氣的牆。」口風再緊也有百密一疏的時候,防不勝防。

「我會吩咐你兄弟盯緊點,在出發前不許任何人走漏風聲。」能堵則堵。

「主子指的是李怒?」他面露不以為然。相似的面容出現不一樣的神色,這對個性天差地別的孿生兄弟實在很難叫人錯認,稍一相處便能分辨出兩人的不同。

「你有意見?」他失笑。

「不敢,不過……」他不無質疑。

「不過什麼?」李喜對他的兄弟似乎頗有微詞。

「成事不足,敗事有余。」一言以蔽之。

李承澤微愕,繼而莞爾一笑。「他也有他專精的事情,別小看了他。」

「成天鬧事,狐假虎威,空有蠻力卻無大腦。」比起不學無術,他算是長進了些。

那個莽夫只會使出武力恫嚇人,暗揣上意自做主張,多次私下找妍姑娘麻煩,自以為替主子出氣還洋洋得意,因此造成兩人長期的不和。

要不是主子這回出了事,這個誤會還不一定解得開,彼此對立的兩個人將鄙視對方一輩子,難有和解的一天。

李承澤垂目低笑。「看來你對他真有諸多不滿,才會瞞著他你未死一事。」

李喜一听,臉色微變。多年前他們兄弟倆曾為了一名女子起了爭執,雖未大打出手,但也鬧得不歡而散,好長一段時間都互不交談,漠視對方的存在。

有一次李喜隨著尚在人世的李老爺出外經商,在回家的途中遇到盜賊,他為護主而被砍成重傷,奄奄一息地跌落山谷。

所幸他大難不死,被附近農家所救。

不過也因為嘔氣,他沒死一事並未告知焦急萬分的手足,就這麼隱藏身份的跟在李承澤身邊,成為他得力的暗衛。

此事只有李府父子倆知情,外人都當李喜已死,還為他築了座衣冠冢。

「這事結束後就和他見見面吧,不要讓他一直陷在沒來得及和你談和的後悔中。」這些年來,也夠李怒受的了。

李喜眼中暗影浮動,沒有多說什麼。「主子才該想一想,要怎麼安撫妍姑娘的怒氣才是。」將自己置身于險地,她若不發怒,主子的下場堪慮。

「這……」李承澤苦笑,頭皮開始發麻。表面對他裝做不在意的葉妍比任何人都還要關心他,明知他是名有妻室的「傻子」,仍不顧一切為他犧牲,即使失去女子最寶貴的貞節也在所不惜。他何德何能可以得到她的深濃情意。

換成是以前的他,她肯定不會委身于己,任由他受折磨。

這也是他目前最苦惱的事,他不知該如何歐齒,坦白告知她自己後來是裝傻以求自保……

在她未坦承心意前,他實在苦無機會表明,只能一日拖過一日,甚至自嘲自己的演技精湛,竟能瞞過聰慧的她,讓她不疑有他,始終以保護者的姿態守護在他左右。

要是有一天被揭穿的話……李承澤嘴邊的苦笑一斂,輕聲嘆息。

「有人來了,我先走一步。」听到腳步聲走近的李喜飛身一閃,頓時失去蹤影。

在夜半時分會尋來的,除了懷有目的的姚霏霏外,只有一人了。

「誰在你房里,我听見交談聲。」葉妍不放心的推門而入,手里端著進補的人參雞湯。

「是李怒,他剛問我明日要不要巡視鋪子。」他回得流暢,毫無破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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