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拒絕失寵 第16頁

太……太可恨了,他怎麼不去拍食品廣告,肯定大賣。杜立薇泄憤地切著牛排,大口咀嚼,不顧形象地抵抗龍蝦的呼喚。

不過到了最後甜點一上,奧特的攪局確實引起堂弟的不快,他開始意識到若不把煮熟的鴨子吃下肚,它有可能被人從嘴邊叼走。

于是乎,阿爾梅里亞佯稱要去看夜景,就當著堂哥的面,把他心愛的學生帶走。

當然,有人快意,有人陰郁,最樂的莫過于十句听不懂八句的陳蕙芳,終于讓她等到兩人獨處的時間,怎不好好把握。

「奧特教授,我想……」

「你慢用,我先走了。」神情不佳的奧特拿起賬單,率先到櫃台結帳。

「可是我還沒吃完……」咦!他怎麼走了?完全傻眼的女人根本不曉得發生什麼事,赴約而來卻被放鴿子,這算什麼?

只覺被擺了一道的陳蕙芳在心里怒意橫生,她把這份屈辱記在學生頭上,杜立薇注定有一科要被死當了,起因是怨妒。

一陣涼風吹醒了奧特的理智,走出飯店大門的他凝視滿街的霓虹燈,閃閃爍爍的七彩虹光取代了喧嘩的人聲,在夜的籠罩下更顯淒迷。

他在做什麼?他問著自己。

隱隱約約地,他的心似在告訴他什麼,可是他拒絕聆听,任由霧狀的蒙遮蔽雙眼,模糊地看不清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放不下,也無法轉身離去,心里牽掛的是橫眉怒視的女孩,擔心她受騙,不安她此時的處境,更煩惱他為什麼站在大馬路旁,為了一個被浪漫沖昏頭的學生焦躁難安,而她卻視他為愛情殺手。真能不管她,由著她撞得一身傷痕累累嗎?捫心自問,他做不到。

不單單是師生情誼,還有逗弄她的樂趣,以及……以及什麼呢?為何他說不上來,似乎有人偷偷在他心口挖了一個大洞,腥紅色液體不斷溢出。

「不行,不能放她和阿爾梅里亞在一起,一定會出事,他太急著還清債務。」

像是一根刺插入奧特心窩,他頓時感到抽痛似的焦慮,面對來來往往的車流量,不知上哪找人,棕眸映出夜的顏色,深得合黯。

在此同時,帶走杜立薇的阿爾梅里亞正轉著壞念頭,他們沒去看夜景,反而去了他住的飯店,距離原先用餐的地方只隔一條街。

但他聰明的沒有直接帶她到房間,而是到樓下附設的咖啡廳,一個隱密的角落里,巨大的棕櫚樹遮掩兩人對坐的身影。

「來,嘗嘗看,這是我國特產的巧克力,它有多種口味,不澀不膩,不易發胖,微苦,最適合女孩子含化在口里。」

「巧克力?」咦!Godiva,全球知名品牌,台灣根本買不到。很難有人能拒絕巧克力的誘惑,尤其是限量的極品,每一顆都像深褐色的寶石,用著最深層的聲音催促著︰吃我、吃我、吃我,快吃我……淡淡的清香味撲鼻而來,像杏仁,又似粟子,嘴饞的杜立薇遲疑許久,才挑了

一顆心形巧克力,貝齒輕咬一口。

「嗯!這是什麼味道?有點酸酸的,像萊姆的氣味……」有果香味,酸中帶甜。

「再吃吃看方形的這一顆,感覺又不一樣。」阿爾梅里亞為她解開包裝紙,讓她咬含著。

方形的……「啊!是葡萄……可是,怪怪的……」

不難吃,但是好像有發酵過的酒味。

「不過會讓人上癮,越吃越順口是吧!」他又剝開一顆巧克力,用嘴含著喂她。

杜立薇沒真的接過他口中的巧克力,干笑地多吃兩、三顆口感迥異的黑巧克力,一股嗆鼻的濃味直沖腦門,她訝異地含在舌間,讓它慢慢融化。畢竟是少見的純正巧克力,香濃滑口,不知不覺中,她吃掉了半盒巧克力仍意猶未盡,貪心地一顆又一顆,滿嘴濃醇的巧克力香。

突地,她感到一陣暈眩。

「奇……奇怪,我沒喝酒呀!怎麼有種喝醉酒的感覺?」天花板在旋轉,暈黃的燈具由一具變三具。

阿爾梅里亞低笑地朝她坐近,一手扶在她後腰。「因為這是特制的酒巧克力。」

「酒……隔!酒巧克力?」她打個酒隔,視線出現無數個迭影。

「有萊姆酒、葡萄紅酒、威士忌、龍舌酒……不多,大概二十幾種酒類。」混在一起,酒精濃度不高卻易醉,相當五杯混酒的份量。

「那我……嗯!吃了幾顆?」她開始大舌頭,神色渙散。

「十八?九顆左右吧!看來你很喜歡巧克力。」他的手順著細腰往下滑,停在她大腿內側。

她心驚,頓時神智清醒了幾分。「我該回家了,香琪會等門。」

「別急,回家干什麼,美麗的夜晚正要開始。」他湊到她耳邊吹氣,眼眸挑逗。

「回……回家睡覺,明天還要……上課……」對,上課,有三堂課,還有打工。

杜立薇搖著頭,試圖搖走不舒服的暈眩,她很想睜開模糊不清的丹鳳眼,但越見沉重的眼皮捉不住微亮的光線,一直往下垂。她還清楚要趕快回家,手腳變遲緩的她沒法應付突來狀況,除了非常想睡外,多少感覺到有雙手在她身上模來模去。

她不喜歡被模,尤其是在昏昏沉沉的情況下。

但是她才一起身,醉酒的癥狀一下子全上來了,發軟的雙腳無力站直,虛軟地往身邊的男人倒,必須靠人扶持才能稍微走動。

沒沾半滴酒,卻七分酒意,不敵酒力的杜立薇走得歪歪斜斜的,幾次差點撞到人猶不自知,把柱子當門,企圖打開。

「我知道有個地方有張好躺的床,能讓你一覺到天明。」阿爾梅里亞半攙半扶,按下上樓的電梯。

「回……回家,我習慣睡……自己的床。」她不要進去,四四方方的盒子里有怪獸。

殘存的理智似在告訴她︰危險,快走,遠離身側的男人!可是不听使喚的身體卻無力地靠著人家,想走走不了,禁錮在粗暴的雙臂中。

「不換張床睡睡看,你怎知舒不舒服,多個人陪你睡,你會睡得更安穩。」籠中的鳥兒,別想飛走。

外表俊秀的外國人是一張很好的通行證,始終維持陽光般笑容的阿爾梅里亞見人便有禮的頷首微笑,澄澈藍眸干淨得一如晴空,讓人察覺不到他內心的邪惡。

他順利地由一樓回到九樓,九○一二房,他的房間,帶了一名快醉倒的女人。

說真的,任誰都不會懷疑他正準備做畜生勾當,只當小兩口恩愛,他與女友感情如膠似漆,一分鐘也不願分開,愛得火烈。

「……住……住手,不可以月兌……月兌我的衣服……」杜立薇想撥開他的手,但是抬高的手好像在揮蚊子,沒踫到人先滑開。

「月兌掉衣服才好睡,為了健康著想,每個人都該嘗試果睡。」他邊說邊月兌掉礙事的襯衫,俯身親吻勻稱鎖骨。

「不……不可以,放……放開我……阿爾梅里亞,我以為你是……好人……」她掙扎地要踢開他,但雙腿同樣使不上勁。

很慌張的杜立薇還不致醉到他想做什麼而毫無所知,她慌得快哭出來,拚命保持清醒,不讓他為所欲為地欺凌自己。

可是盡避她努力推拒,男人在先天上佔有體力上的優勢,就算她沒喝醉,恐怕也擋不住他強硬的力道。

「好人也有想做壞事的時候,誰叫你要相信男人的花言巧語,甘心當被愛俘虜的女人。」他不過順從她的意思,讓她美夢成真。

「等……等一下,你是真的喜歡我,還是……因為我身上的寶石才……才接近我……」她閃躲著落下的吻,吃力地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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