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鬼欠靠山 第4頁

「從明天起你跟著我一起去討債,我一定要把你那顆善心磨掉,訓練你要債不手軟的冷血無情,我們開心來作伙救急中心絕不能倒在你手中。」就算她是扶不起的阿斗,他也要把她教成諸葛孔明。

「可是……呃,我明天要上課耶!」呼!幸好她是學生,有借口好開月兌。

鐘中齊一臉慈祥的看著她,好下欣慰的說道︰「你一個禮拜只有四天有課,明天剛好是休課日。」

「嗄?」是這樣嗎?

她搔著後腦勺用力的想了一下,當下臉色一變,差點把最愛的鈔票往鐘叔臉上撒去,最有精神的水亮大眼頓時有如一攤死水,空洞無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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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快滾出來,別再躲在屋里當縮頭烏龜,馬上給老子滾出來……」

「×的,欠債不還錢你裝什麼凱子,趕快把錢乖乖的吐出來,不要讓老子發火!」

「姓張的,你家門牌幾號我們可是記得一清二楚,包括你老婆、孩子在哪上班、上學我們都了如指掌,你不要心存僥幸而連累他們,沒要到錢我們是不會離開……」

「沒錯,張大炮,快出來還錢,我保證不斬斷你的手筋、腳筋,讓你天天有泡面吃,更不會去你妻小,將她們賣入模模茶以身還債……快出來啦!你住洋房吹冷氣,我在外面曬太陽很可憐吶!要用多少美白面膜才自得回來啊……」

在眾多叫囂的男人聲中,突然出現一道听起來很凶惡,但越喊越無力的女音,藉由大聲公聲聲向陽明山內一幢豪宅喊話,豪氣不下于身後一堆腿粗臂厚的大男人。

一大清早來擾人清夢是相當不厚道的事,尤其對忙到半夜才上床,隔天還得上班的人而言,那吵雜的聲音簡直是催魂鈴聲,吵得聖人都會變身德州電鋸殺人狂,來個集體大屠殺。

眼泛血絲的男人拉高大花紅被往頭上一蓋,企圖擋住一波高過一波的沖耳聲浪,不讓外界的「游行」影響他一向最看重的睡眠。

但、是——到底誰是那個該死的張大炮?人家連鑼鼓都出動了還不肯出面,簡直是社會的敗類,人渣中的人渣,毫無擔當的惡性腫瘤,死一千次不足為惜!

當第一百零八聲「砍死你全家」鑽入耳中後,一只明顯有練過的手臂憤而掀開蓋頭的被子,直接抄起床頭的鬧鐘往窗外丟去,希望能稍止一些噪音。

驟地,喧鬧的人聲終于停止,他滿意地勾起唇,翻身抱著上黃色的健康枕,準備再睡上三個小時……

叮咚!叮咚!叮咚……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該死的不要再按了,再按我就拿菜刀砍人——」

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叮咚……

手一抓快爆開的頭,睜著一雙血紅大眼的尹子夜暴怒的下床,刷地大力拉開落地窗簾,想大聲制止害他頭痛欲裂的亂源。

門鈴聲發燒般持續響個不停,由他的角度只能看見圍牆外的人頭晃動,為數不少地在門口走來走去,暫時沒有散去的跡象。

睡眠不足的人通常火氣偏大,他也不例外,拿起有備無患的球棒就怒氣沖沖的往外沖,準備和外面的人「好好溝通」。

「你們到底有完沒有?這里是高級住宅區,不是凱達格蘭大道……」他忽地止住吼聲,不敢相信的瞠大眼。

只見一道鮮紅的液體在門一開時,也不管門內的人是誰,便以橫潑的方式往門上一潑——

表情怔愕的尹子夜有片刻的僵硬,刺鼻的油漆味讓他萬般忍耐的最後一根理智之弦為之繃斷,臉色難看地瞪著眼前戴著鴨舌帽、頭低垂的小子。

而當他眼角斜瞄到牆上那幾行紅色大宇時,乍青乍紅的臉更是扭曲變形,顏面神經嚴重抽搐,一股傷肝灼肺的怒火沖向喉管,意欲張口而泄……

「張大炮,快還錢來!」

「張大炮?」

「快點還錢,不要想耍賴,我們等你很久了,最好乖乖地把錢吐出來,不要讓我們兄弟動手。」

「對啦!對啦!你今天休想逃掉,兄弟們把水泥都幫你準備好了,看你要尸沉海底還是種在土里,我們兄弟都樂于效勞。」

「張大炮,天國離你不遠了。」、「全家死光光」、「欠債不還,三代倒霉。」怵目驚心的血紅色字眼布滿一整座灰白色石牆,讓早起晨運的鄰居紛紛繞道而行,不敢靠近半步地避而遠之,以免招惹橫禍上身。

扁看那刺虎刺豹刺果女的結實臂膀就知道非好惹的人物,地下錢莊的惡形惡狀時有耳聞,凡是人都會怕,哪敢多事上前一間是怎麼回事。

有錢人最怕死,這絕對是有依據的實情,瞧他們一個個自掃門前雪,不管他人瓦上霜的冷漠表情,快步疾行的動作多快呀!完全看不出來是出門做復健的老人。

「我不是張大炮,你們找錯人了。」搞什麼,吵了半天竟為了不相干的人。

「少說廢話,欠債還錢天公地道,你不要在老子面前搞花樣,你化成灰我都認得你。一大嗓門的阿大一口咬定他就是債務人,不給他狡辯的機會。

尹子夜臉色不悅的沉下眼。「你們之間誰是負責人,快給我站出來。」

他的視線在眾男子身上掃來橫去,不曾落在最前頭的小蚌子弟弟。

「你凶什麼呀!欠錢就要還,以為聲音大就不用還錢嗎?」抬起頭的小臉滿是下屑。

「小表,滾遠點,想多活幾年就不要強出頭,我要找你的老大談。」小小年紀眼人家學壞,將來也不會有多大的出息。

「我就是老大。」下巴一仰,鼻孔朝天一哼。

「回去多喝幾年女乃再說,骨架都還沒發育……」他嗤之以鼻的以嘲諷的語氣一拍對方單薄的胸脯,想藉此羞辱他的人小表大,但是掌中傳來異樣的柔軟感讓他略微失神的一怔,望著收回的手感到一絲怪異。

好像……好像……模到女人的……「那個」?

「你……你混蛋!怎麼可以非禮我!」可惡,他不只是個欠債不還的大壞蛋,還是個無恥的大!

「誰非禮你來著,沒胸沒的小表,你當自己是女人呀!」嗯?不對,「他」為什麼在臉紅?

尹子夜的表情由困惑轉為懷疑,再看到一群大男人凶惡地看著他的手,似乎要一刀砍了的模樣,不由得驚訝地張大嘴巴。

他……不,她是女的?

阿大冷目橫視地給了尹子夜一個「你死定了」的眼神,證實他心中所想的事。

「我們的老大應虔兒,她是芳齡二十的女孩,而你剛才踫了她。」另一位瘦高的男子陰側惻的說道,扳動著咱咱作響的指關節。

耙動他們頭兒,簡直活得不耐煩了。

「喂!等等,你們說這個小……小女生是你們老大?」會不會是搞錯了,有人故意尋他開心。

他原本想說小表,但一見眾人挽起袖子打算開扁的樣子,連忙識時務的改口。

反正是誤會一場,解釋清楚就沒事了,犯不著逞一時口快,為自己招來麻煩,一大早就「運動」很傷身,而且就為了一點點小事,劃不來。

應虔兒很不高興他的忽視,用手一戳他的胸膛。「有什麼話直接跟我談,用不著拐彎抹角的拖時間,一百八十七萬你還不還?別讓本小姐站到腳酸。」

「好,我跟你談。」他深吸了口氣,盡量表現出誠意。「你,找錯人了,我叫尹子夜,不是張大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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