討債鬼欠靠山 第11頁

通常只有汽車旅館和特種營業才有這種……配備,方便偷情的男女在床上廝混,自娛娛人。

「少東瞄西瞄的亂看,你睡這一間,晚上不要趁機偷襲我!」他推著她走向離他最遠的房間,很沒有風度地用腳把她的行李踢進去。

應虔兒的臉微紅,氣急的說道︰「誰要偷襲你,你又不是江口洋介……」

她回身回得太急,剛好被他踢進的行李絆到腳,兩只手胡亂的往前抓,想穩住往前傾的身子,不意跌入一雙穩健的臂膀,又因沖撞力太大,將沒有防備的他撞倒在地。

男在下,女在上,四目相對,情況有些叫人反應不及的曖昧,微妙的情愫緩緩流動中,兩人的心跳都有點快,下太理解為什麼會發生這種事。

可是這迷離的幻境全毀在一句不懂情調的話上。

「剛剛你的唇是不是踫到我的嘴?」柔柔軟軟的,像小時候阿公栽種的地瓜,火烤過後一剝開人口的軟綿柔細,微帶著入鼻的清香。

「誰……誰踫了你,是不小心……撞到。」哎呀!她干麼臉紅,又不是故意的。

「撞到嘴巴?」尹子夜狐疑的盯著上方的粉紅敕唇,舌尖不自覺一動。

他現在滿腦子春色,幻想吻上徘纓唇瓣是何種銷魂滋味。

「巧合嘛!不然你想怎樣,撞回去嗎?」她惱羞成怒的一凶,面有赧色。

「不錯的建議,我正考慮撞扁你的鼻子……你……你拿什麼東西?」他不過是開開玩笑,她不會痛下殺手吧!

應虔兒偏過頭瞧瞧自己的手,愕然的雙頰飛上窘色。「呃!防狼噴霧器。」

行李就在腳邊,她順手一拿想塞住他的臭嘴巴,沒想到竟是這個。

「你想拿它來對付我?」不愧是放高利貸的,心狠手辣。

真奇怪,是誰塞入她行李的?她不記得有這玩意呀!

猛打了一個噴嚏的秦觀觀趕緊左顧右盼,希望沒人注意,以免破壞她優雅的形象。

「小姐,你有暴力傾向不打緊,請別用在我身上,不要忘了你是來做什麼的。」不平靜的第一天,叫人印象深刻。

「情婦。」她順口一出,神情為之一怔。

慢半拍的她這才想到「身肩重任」,表情不太自然的移開雙手雙腳,然後是壓在男人身上的上半身,雖然她沒有時下美女改造過的大胸脯,但也算有料,渾圓的胸線無自覺地任人大飽眼福。

躺在底下的尹子夜有種噴鼻血的沖動,微繃地感到一陣不該有的火熱往上升,于是他很有技巧的側著起身,借著盤腿的坐姿掩飾熱源。

男人嘛!不能怪他有小小的失控,若有個活色生香的俏佳人在胸前磨磨蹭蹭,任誰都會產生生理反應,無法控制地……升旗。

他還算是很有風度,沒有當變身涎液直飛的大野狼,要是換了其它男人,她早就被生吞活剝,連骨頭都不剩地啃個精光了。

「咦?你這是在臉紅嗎?」臉蛋紅撲撲地,像可愛又可口的水蜜桃。

他不提還好,一開口,應虔兒水女敕的腮幫子更是紅得像熟透的西紅柿。「誰說我在臉紅,我是熱得受不了,你家空調壞了嗎?」

「不。」他倒有心思幽她一默。「我家用的是冷氣機,遙控器在你左手邊的桌上。」

可惡、可惡,她居然在他面前出糗!「好了,你告訴我情婦要做什麼?」

她現在知道爺爺以前說的國仇家恨是什麼感覺了,原來是巴不得剝他的皮、抽他的筋、鞭他的尸,在他墳頭跳舞方肯甘心。

他嘴角那抹揚起的弧度肯定在嘲笑她,得意非凡地認定她是沒大腦的女人,才會一再在他面前出錯。

「嗄?做什麼?」他沒想過這問題。

表情很呆的尹子夜倏地呆滯,滿臉茫然地搔搔上到令人發噱的頭發,仿佛她剛擲來很大的難題,讓他一時之間毫無招架之力。

說實在的,他也不曉得情婦該做些什麼,雖然他是哈佛畢業的高材生,可是自幼生活在樸實無華的鄉村,並未沾染上城市的虛華氣息,因此根本沒概念要如何對待生命中多出來的女人。

何況他的用意只是教訓她,不讓她一天到晚老跟在身後魯,情婦要求也只是臨時想出來的逼退方式,看她能不能別再像背後靈一樣跟著他打轉,畢竟他可不想再被堵到廁所前「談判」,或是車子後頭突然冒出一顆嚇死人的黑色頭顱。她簡直是無所不用其極的用盡催債手法賴定他,逼得他不得不出奇招反制。

只是沒想到她還真的帶兩大包行李前來,登堂入室如入自家廚房,一點也不覺得自己的行為有多麼引入非議。

「喂!我不是來看你發呆的,麻煩你恢復神智,要變成雕像再等一個月。」真是的,好歹說明她「服務」的項目嘛!不要吊人胃口。

被推了一下的尹子夜清清喉嚨,指著他家寬敞的和式地板。「先掃地拖地再上蠟,然後把窗簾上的灰塵撢一撢,再把沙發擦一擦,我這人最見不得髒污了。」

「等等,你要我做女佣的工作?」她的神情十分迷惑。

情婦和佣人的差別很大,一個是來享福的,只需服侍一個人,一個是出賣勞力,被人吆來喝去的下人。

「怎麼,你想反悔?」眼一斜,他故作輕蔑的睇視,一副女人就是不守承諾的樣子。

「做就做,誰怕誰!」禁不起激的應虔兒挽起袖子,準備火並……不,是大拚一場,絕不讓他小看。

「抹布和水桶在儲藏室,樓梯轉角的位置,麻煩你動作快一些,不要影響我的正常休息。」他拿起報紙往涼椅一躺,翻開財經版閱讀。

「你……」好討人厭的家伙!她邊在心里嘀咕邊依言去拿了打掃用具。驀地,她想起什麼的用掃把柄戳某人的背,「喂!鑰匙呢?」

「什麼鑰匙?」大門的鑰匙他不是早丟給她了?

「我們應家的家傳鑰匙啦!你不會告訴我你不記得和我談好的條件吧!」她凶巴巴的眯起眼瞪視,好像他真敢忘記這回事,她絕不與他善罷罷休。

「喔!那把鑰匙呀!」他將臉藏在報紙後,怕被她瞧見恍然大悟的心虛。

「對,我家的鑰匙,拿來!」手心向上的應虔兒十足是祖媽莫迎歡的翻版,不管要錢或要東西都一樣干脆,下許人賴帳。

「還不能給你。」瞧她那副討債的嘴臉,他就不想讓她太快稱心如意。

存心要刁難她的尹子夜照樣蹺起二郎腿,十分愜意地看他的報紙,「與世無爭」。

「為什麼,你想食言而肥?」鑰匙、鑰匙,她最後的希望吶!

他笑得很可惡的由報紙上方露出一雙囂張的眼。「我怎麼曉得你會不會拿了鑰匙就跑,背地里嘲笑我是好騙的笨蛋?所以你至少得有好表現,讓我感到滿意,否則……」

嘿嘿!話不用說得太明,聰明人都听得懂。她呀!是他手里的一把泥土,任他搓圓捏扁。

「你……好,你夠狠,本小姐我認了!」十年河東,十年河西,她遲早會逮到他的把柄。

應虔兒恨恨地提起半滿的水桶,手拿擰吧的抹布去擦拭丑斃的乳牛紋沙發,邊發牢騷地埋怨某人的狡詐,借著來回的拭抹發泄怒意。

這一次的交戰,女方慘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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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中頭獎嗎?」

「不,我看是走桃花運,你看他眉開眼笑,桃花朵朵開的樣子,肯定瞎貓踫到死耗子……」

「瞎貓踫到死耗子?」這比喻對大總裁會不會不敬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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