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的私心 第20頁

「當……」

汪奇的話還沒落下,迷人的小可愛忽然驚愕的沖向他,關懷之色溢于言表,讓他受創的自尊稍稍平復。

「你怎麼受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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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嚴重,但也不算小傷,左肘上長長的一道傷痕,大約二十公分左右,傷不見骨卻流了不少血,讓人以為他整只手臂都被劃開了。

傷他的人刀法十分俐落,使刀的技巧熟稔得像是家常便飯,一刀劃下並未讓他立即感到疼痛,等到血暈開才發現受了傷。

他是在游泳俱樂部受到攻擊,當時池中有不少名人正在享受被水包圍的樂趣,根本無從查出是何人下的手。

俱樂部的負責人也不可能單為了他一人而得罪其他白金卡會員,只有口頭道歉、允諾賠償他所受的傷害,並未打算積極的追查。

遇到這種事,商家的做法一向是粉飾太平,當作沒這回事繼續營業,好營造出安全第一的形象,避免客源流失。

「你的傷口不痛了嗎?」流那麼多血,快嚇死人了。

看著身旁稍做裝扮的佳人,汪奇的眼中流露出絲絲柔情。「這麼關心我,當我的女朋友吧!」

「呃!呵呵……我現在不就是你的女朋友了。」她干笑的說道,攀附著他的身子似在躲避什麼人,一直往後縮。

「有價碼的女朋友。」他笑著幫她調整頸上的粉紅鑽墜,低俯她耳邊輕喃。

袁月牙的臉一紅,非常不自在的挪挪掛在他臂彎里的手。「談錢傷感情嘛!我們是供需關系,你提供金錢,我提供服務。」

「可是我覺得很受傷,難道我這個人沒一點點值得妳欣賞的優點嗎?」這是他納悶的地方。

論家世,論人品,論外貌,論經商的手腕,他都是人中之龍,尊貴級的極品,是女人極欲攀交的一塊肥肉,長輩眼中的最佳婚配人選,為何她能心靜如止水呢?

有時明明在她眼中捕捉到一絲愛慕的迷惑,但是眨眼間便消逝得無影無蹤,讓人以為先前只是錯覺,她對錢的喜好更勝于身邊的男人,叫他往往有種被欺騙的挫折感。

袁月牙的迷惘不是裝出來的,連她自己也不清楚是否動了心,徘徊在愛與不愛間舉棋不定,怕要是真的認真了,就沒辦法再理直氣壯的從他身上要錢。

因為情侶間不談錢,她不想讓私人的感情染上金錢的色彩,因此彷徨再三,不知道該不該接受他。

被錢打敗還真是哭笑不得,他用錢引誘她,卻也因它而遲遲無法攻下她的芳心,還真應了一句古語,成也蕭何,敗也蕭何。

「有啦、有啦,你有很多優點,千萬不要沮喪,至少你比我大哥好多了,他是個花心大蘿卜,見一個愛一個,搞到最後連老婆都不要他,起碼你還有我陪著你。」她為可憐的大嫂叫屈,嫁了個負心漢。

「能陪我多久?」他問。

汪奇此刻腦子不停的轉動著,思索著商場上有誰姓袁,而且最近剛被妻子「拋棄」,行為舉止放浪得連親妹子都唾棄。

驀的,袁首陽的名字躍入眼前,他的一切正好符合她的形容,而且似乎也有參加今晚的派對。

只是,她和袁家扯得上關系嗎?家大業大的袁氏應該不缺她那點打工錢,還讓她像鬧錢荒的守財奴,抄錢不手軟的拚命攢銀根。

「你想多久就多久,我這人很好商量。」她豪氣的夸下海口,沒想過出口的承諾會有一輩子的有效期限。

「好,就讓妳陪我一生一世,地老天荒不悔誓。」他微笑的看著她,滿意她粉頰驟染的紅暈。

「啊!這……一生一世會不會太長,你會損失很多錢喔。」袁月牙沒料到有一天她會幫著人家省錢,把自己賺錢排在第二位。

「沒關系,我樂于在妳身上灑錢,就算妳拿走我全部的財產也無妨。」她會好好的替他守著,一如他守候她的迷糊。

咦!好詭異的說法,好像是……「你不會是在求婚吧?」

「原來妳听出來了呀!」眉一揚,他輕點她俏麗的粉鼻,「那妳願不願意當我的老婆?」汪奇似真似假的說道,望著她的眼神有著藏不住的深情。

「你說真的還是假的,這種事不能胡亂開玩笑。」她的表情很無措,局促的壓低音量。

「是真的又如何,妳怕我被妳吃干抹淨,不帶一片雲彩的離去嗎?」他打趣的笑道。

「什麼嘛!我才不是你說的那種人,君子愛財取之有道,我不會挖自己老公的錢。」夫妻財產共有,他的錢也就是她的錢。

等等,她在想什麼,怎麼說著說著就幻想已成人妻,穿著純白的禮服和他站在牧師前面,彼此交換著象征約定的婚戒。

啊──抹掉、抹掉,這麼羞人的畫面哪有可能發生,他一向最愛戲弄她,肯定又在逗她了,看她會不會放棄對錢的熱情而選擇他。

心中升起一抹小小的失落,她不自覺的摟緊他的手,把他當大樹攀著,不去觸模心口那道異樣的情愫。

「既然妳都承諾了,那就這樣說定了,協議達成!」他低頭吻住她的唇,霸氣的決定她的下半生。

沉醉吻中的袁月牙根本不曉得他在說什麼,頭重腳輕像得了感冒狀況,整個人昏沉沉的癱在他懷中,短暫的暈眩讓她忘了身在何處。

要不是汪奇強而有力的雙臂支撐著她,只怕她會出糗的軟了腳,在迷糊的紀錄上添一條令人印象深刻的趣談,流傳在商場上。

「啊!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你的傷是怎麼回事?」不曉得剛才有沒有壓到他的傷口,那麼大的口兒一定很疼。

帶笑的眼蒙上一層闇影,殘酷的勾起上唇。「沒人能在傷了我之後還能全身而退,妳放心的享受派對的歡樂氣氛,等今日的壽星一上場,相信妳會開始嫌今晚的價碼開得太低。」

「她」肯定會找她麻煩。

「嗄?什麼意思?」怎麼他的話一說完,她頓感背脊發涼。

汪奇笑而不言,有技巧的將她帶至光線黯淡的角落,不讓她太早面對張牙舞爪的母獅子。

而此時,樓上正上演一場小小的風暴。

二十一歲的生日是值得慶賀的,但這場派對的主角卻是滿臉怒意,像要殺人似的瞪著眼前不懷好意的男人,似乎不將他挫骨揚灰誓不罷休。

但是她什麼也沒有做,只用仇視的眼神砍得他一身血淋淋,雙手握成拳憤怒的顫抖著,希望他能從世上徹底消失,不再出現她的世界里。

若仔細一瞧,兩人的輪廓有三分相似,眼角勾起的角度如出一轍。假使兩人一起下樓亮相,相信會有不少議論紛紛的聲音,暗地臆測他們的真正關系。

「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為什麼還到我的生日派對,你想害我顏面無光嗎?」他的存在對她而言就是一種恥辱。

也是她人生的污點。

「嘖!嘖!嘖!妳是這麼對待多年不見的『老朋友』嗎?我特地撥空來祝賀妳的生日,總該給我一點好臉色吧!」

她出落得越來越標致了,叫人心猿意馬。

「我們不是朋友,你不用嘻皮笑臉攀交情,我勸你最好趕快離開,我不歡迎你。」她啪的一聲拍掉他撫上臉頰的手,表情冷得不近人情。

他呵呵的詭笑。「也對,我們的關系比朋友還深一層,那一夜的火熱叫人難忘呀!」

「梁上君,你無恥,那種事你敢拿出來說。」她替他覺得可恥。

「做都敢做了,還怕拿出來說嘴嗎?妳那炙熱的女敕瓣讓我美妙得如上天堂,真想好好的再嘗一回。」他婬穢的上下一瞄,視線停在她飽滿的豐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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