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小心失身 第17頁

自然而然的交往,自然而然的談起戀愛,他們愛得太自然了,沒想過早就不是小孩子,當年的純真已流失,留下的是大人的煩惱。

學長的背叛雖然曾經讓她傷心落淚,可她知道學長帶給她的打擊,其實來自對人性的失望,不像他,讓她心窒難受,因為他的誤會而覺得受傷。

「我不同意,我們干麼為了一件小事鬧得不可開交。」暫時是多久?以前好像也有某一任女友,這麼對他說過,因為他也不在意,等他注意到的時候,才從別人口中知道她已經另外交了一個男朋友,現在芊倫也想用這種借口跟他分開嗎?

「小事?」她不滿的揚高音量。「你指責我虛情假意、用情不專,還誣蔑我對工作的不專業,你根本全然否決我這個人,結果你居然說這是一件小事。」

「我哪有那個意思,我……」

有人在月老廟口吵架嗎?

在廟里替人收驚的車輪嬤仔,和閑來沒事找廟祝泡茶的村長伯,兩個年紀加起來超過一百歲的老人家躲在廟門後,偷看小倆口斗嘴賭氣。

兩人在听到男的越解釋越糟,不約而同的為他的嘴笨而嘆了口氣。

然後女的氣沖沖的走了,他們又嘆息,不知該同情哪一方。

車輪嬤仔的孫女,村長的表外孫,說起來也是他們的晚輩,不知道該不該出面排解。

「阿本啊!你家那個呆頭鵝是不是小時候摔下床摔笨了?」哄女孩子都不會,真是有夠笨。

「謝啦!嬸仔,豬腦吃多了,所以變得豬頭豬腦。」慚愧呀!出去不要說他們有親戚關系。

「你是村長,你去喬一喬。」連她這一腳快踏進棺材的老太婆都看不下去。

「我?」沈助本愣了一下。

「不是你難道是我,你好意思要我拖著老臉去幫你家的豬頭開智慧。」她直接給他兩道符吃吃比較快。

「是!是!我去喬。」他是村長,沒有擺不平的事。

人人為我,我為人人。

沈助本腳步一邁,往被罵豬頭的表外孫走去。

「不會挑兩句好听話,至少也要懂得看人臉色,你這幾年在美國到底學了什麼?」怎麼跟以前一樣呆呆的,反應遲鈍。

肩上遭到重拍,韓翔叡像個常年失修的機器人,僵硬的轉動脖子。「表……表舅。」

「要是你喜歡的人不信任你,當你最需要她的支持時,她不安慰你,反而在你的傷口上撒鹽巴,你會不會覺得很受傷?」呵,偶爾也換他客串月下老人,替人牽牽紅線。

「嘎?」喜歡的人……他眉頭忽地皺起來,像是感覺到很痛苦。

「倫倫的恩行就像一杯水,你從玻璃杯看過去,清清澈澈的,沒有一絲雜質,她說喜歡就是喜歡,不會存心戲弄人,你是和她走得最近的人,難道看不出她的本質?」她不壞,只是淘氣了些。

「啊!」恍若一道靈光打入眉心,他驚覺的瞠大眼。

「她那人愛恨分明你又不是不清楚,誰得罪她誰倒楣,你幾時看過她對欺負過她的人好臉色?」

很可愛的女孩子,有時固執、有時調皮,可她最叫人津津樂道的是那硬脾氣,凶悍得很,除了她外婆,沒人制得住她。

韓翔叡一听,臉黑了一半。「她說她討厭我……」

「哎呀!你這傻小子,女孩子就愛說反話,誰叫你這張笨嘴說些令人發火的蠢話,她要不生氣,你就完了。」那表示無望了。

不氣不惱等于無視他的存在,不當一回事。

「那我該怎麼做?」他很無助,二十五歲的大男人居然表現出小男生的無措和慌亂。

「道歉呀!」大丈夫能屈能伸,像他每回答應老婆不喝酒又喝個爛醉如泥,隔天一定捧盆水替老婆洗腳……呃!是低頭認錯。

「道歉……」韓翔叡滿頭大汗,拼命壓擠他不中用的腦汁。

什麼叫道歉?

要怎麼道歉才叫有誠意?

這個題目像滿天飛舞的文字,叫人越看越眼花撩亂,比算一百道數學題,或是破解復雜的五角大廈密碼還要困難。

快要想破大腦的韓翔叡上網搜尋各方解答,有的叫他單膝下跪求饒,有的叫他負荊請罪,有的叫他唱首情歌來听听,有的更花招百出的要他果奔、遛鳥、穿雨衣拿雨傘在大太陽底下扮變態。

稀奇古怪的招式應有盡有,讓他看完之後直接人腦當機,口吐白沫,癱在電腦前像條死魚。

當然,其中也有比較正常的,譬如︰送花、送女孩子喜歡的小飾品,而他立刻付諸行動。

「喝!請問這是什麼?」他去搶劫了嗎?

驚嚇萬分的方芊倫瞪著眼前的龐然大物,眼角有點抽搐。

「賠禮。」她一定很高興,高興得話都說不出來。

「陪我?」她把他發音不準的「禮」听成「你」。

「不是陪你,是賠罪的禮物。」他一字一頓的說道,力求中文的標準。

她被糾正了,這個中文白痴。「你做了什麼事要賠罪?」

方芊倫好整以遐待他說出個原由來。

嘴巴很笨的韓翔叡取出他花了一夜寫好的字條。「第一,我不該惹你生氣。第二,你是我女朋友,我應該保護你,不受小人欺凌。第三,我亂吃醋,說了很多下地獄的話,我是混蛋。第四,我喜歡你……不,是我愛你,我要相信你,不可以對你的感情產生質疑。第五……」

他念得很慢,而且還念錯很多字,手忙腳亂的翻紙條,又要偷看女友的反應,三次有兩次咬到舌頭,笨拙得讓人發飆。

第7章(2)

「好了、好了,我被你念得一個頭兩個大,你的中文不能好一點嗎?」簡直是魔音穿腦,她的大腦差點爆開。

「芊倫,你接受我的道歉了嗎?」他戰戰兢兢,整個人僵得像一塊木板。

她拿喬的抬高下顎。「我為什麼要原諒你,你讓我很傷心。」

「因為你是我要愛一輩子的人,我希望能給你幸福。」韓翔叡緊張得手心都在冒汗。

「你知道你錯在哪里嗎?」她稍微軟化一些些,但仍想給他排頭吃。

他頓了頓,又開始傷腦筋。「我說錯話。」

「還有呢?」

「不會說話。」

「再來。」

「中文爛。」

她差點噗哧笑出聲。「接著呢!」

「不夠體貼。」

「嗯!」有自知之明。

「反應遲鈍。」

沒錯,他分不清醬油和醋,喝下肚三秒鐘才發現原來那不是可樂。「繼續呀!你的毛病只有這一點點嗎?」

韓翔叡很努力的想討女友開心,可是……

「嘴巴不夠甜,不會花言巧語,一次只敢交一個女朋友,心眼小,嫉妒心重,不懂說好听話,不知道你的三圍和喜歡的體位……」

「停——」

臉上斜線起碼十一、二條的方芊倫連忙叫停,她越听越听不下去,大腦神經連連打結。

「這些話是誰教你的?」想把人逼瘋,用這一招絕對奏效。

「我自己想的。」其實他以黃良輝為範本,零零碎碎拼湊而成。

她撫額申吟。「果然不能對你有太多期待。」

是她錯了,牛牽到哪里還是牛,不會變成猛虎。

她苦笑的揉揉發疼的太陽穴。「以上的那一些你一樣也不許變,除了最後的那一句話。」

「哪句話?」他說了很多,有些他不記得了。

「你給我裝傻試試。」她手擦腰,一副母老虎準備發威的模樣。

確實不知所措的韓翔叡一臉茫然,像根柱子的杵在她家門口,叫人好氣又好笑。

不過他也算來得巧,本來關在房里思前想後的方芊倫一度想放棄這段感情,她覺得兩人的個性相差太多了,一個慢郎中,一個急驚風,走得下去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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