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耳根泛紅的將人抱起,「你喝太多了,我帶你去休息。」
一听到休息,一陣低低竊笑傳來。
「我……我才喝一杯……咦,好像是一瓶……不要,不要,我還要再喝,把……嗝!可惡的韓叡忘光光……」她又揮手又踢腳的大鬧,酒精麻了舌頭,說起話來大舌頭。
「我保證以後再也不騙你,你不要生氣好不好?」他抱著她走上二樓,沈舒晨原來的臥室。
「真……真的不騙我?」她醉眼迷蒙,咯咯的傻笑。
他俯輕啄嫣紅唇瓣,「嗯,我發誓。」
「韓叡,韓叡,你是韓叡……」是他嗎?又好像不是,韓叡沒有五顆眼楮三張嘴。
「我是韓叡。」他忙著剝開八爪章魚手,順便月兌掉兩人的衣物。
「哼!你是臭韓叡,我不要告訴你我愛你,我要……氣你一輩子……」咦!涼涼的,她的內衣哪去了?
韓翔叡頓了下,滿是的臉上緩緩浮起溫柔,「我也愛你,芊倫……」
樓上春意滿屋,樓下照樣吃吃喝喝,當作沒听見令人臉紅的申吟聲,一杯一杯劃著酒拳。
由女孩升格為女人的方芊倫怎麼也料想不到,常年陷害別人的她遭到報應了,被她認為純樸老實的村民們出賣了,成了韓翔叡嘴邊美味的供品。
第9章(1)
「倫倫呀,你要拿我家的床單到哪去?」
方芊倫倏地一僵,不敢回頭。
「我……我……呃!昨晚吐了,所以……洗床單。」嗚!別再問了,她沒臉見人。
「留著給我那婆子洗,反正我家的洗衣機很大。」再多也裝得下。
「不用了,自己做的事自己負責……」噢!天啦!她在說什麼?
「哦!你要負責呀!」早起的沈助本一瞄窗不開的二樓,眼楮眯眯的像在笑。
謗本不敢再逗留的方芊倫紅著臉,拔腿就跑,連身後的呼喊聲都佯裝听不見,頭低低地快步走回外婆家。
說她是膽小表也好,總之她沒臉再留下來見人,于是二話不說地打包行李,趁著沒人發現的時候,坐上公車返回台北。
早上宿醉一退,她瞪著身旁一絲不掛的男人差點沒尖叫,接著一幕幕令人羞愧的畫面一一躍入腦海里,她隱約記得到了後來,激情難耐的她不領情韓叡怕弄痛她而小心翼翼的動作,居然粗魯的推倒他,主動在他腰上扭腰擺臀,清楚得仿佛倒帶的放映機,連最細微的部分也不放過。
坐在辦公室申吟出聲的方芊倫撫著額,眼眶下方明顯有縱欲過度的黑眼圈,即使已經過了一天一夜,她仍感覺體內的熱度猶在,那強而有力的男性不斷的挺進。噢,完了,她變成欲求不滿的大,大白天作著春夢,居然想再推倒韓叡。
「倫倫。」
一只纏滿繃帶的手指忽地搭上肩,方芊倫驚嚇得差點跳起來。
「喝!」
「見鬼呀,你做了什麼壞事,快從實招來。」自首無罪。
「學姐……」真被她嚇死。
心虛的人膽子特別小。
「叫我素馨姐。」周素馨朝她額頭拍了一下,以示警告。
「你的手怎麼了,受傷嗎?」才幾天沒見她就成了傷兵。
她沒好氣的瞟她一眼,「這是日本最流行的魔鬼減肥法,听說一個禮拜起碼減輕一公斤肥肉……你呢?干了什麼好事?一副春心蕩漾的模樣。
「春心蕩漾……沒有啦,回去給我外婆養。」她撫著臉,怕人瞧見她的異樣。
「少來了,根本是在發情,我看你傻笑了好一會兒,我在你面前走來走去你都沒發現。」完全陷入自己的世界里,魂兒不知飛到哪兒去了。
「我是在苦笑……」呃!不能說,不能說,一定會被取笑。
周素馨耳尖的追問︰「苦笑什麼,跟你這些草莓印有關嗎?」
「草莓印?」一開始她有些不解,學姐用手一比,她馬上耳臊地明了其意。
「很幸福喔!小學妹,叫人羨慕又嫉妒,我很久沒被滋潤了。」快三十歲了,感情生活沒著落。
「不是啦,我是……呃,那個……被蚊子叮了,鄉下蚊蟲多……」看著對方了然的眼神,方芊倫尷尬地掰不下去。
周素馨好笑地揮揮手。「哎呀,別害羞,我是過來人,不會取笑你,不過呀!我要告訴你一件大快人心的消息。」
一听到有秘密,方芊倫的記者天線馬上一豎。「什麼消息?」
「黃良輝和小佳被老板開除了。」
「什麼?」她驚呼。一早沒看到兩人,還以為他們是去跑新聞,沒有想到是這麼嚴重的事。
雖然他們行為卑劣了些,不具記者專業,但也沒出過甚麼大紕漏,怎會被裁?
「不用同情他們,這是罪有應得,我們都曉得黃良輝背地里做了什麼,不點破而已,不過夜路走多總會遇到鬼的。」這種人該受些教訓了。
「你是指……」學姐說得語焉不詳的,她到現在還是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事。
她一臉神秘兮兮的開口,「本來其他媒體一披露HENRYHAN另有其人,黃良輝還一口咬定自己絕對沒弄錯人,結果昨天下午那個被偷拍的男主角漢生‧杰米發了封mail給老板,聲明要對黃良輝提出妨礙名譽、侵犯隱私的告訴,如果公司不想遭到牽連,最好做出令他滿意的處置,否則他會一並提告。」
「喝!」漢生要告黃良輝?
「而且那個漢生‧杰米也發了封新聞稿件給媒體,將事情來龍去脈說清楚,原來他是晶城科技總裁的心月復,黃良輝這只小蝦米這回是遇到大白鯊了!」
原來事發當天韓叡便做了處理,難怪記者們隔天會突然不見,方芊倫思忖。
「咦,你手機響了,有人傳簡訊給你。」八成是種草莓先生傳來情話綿綿。
電信公司,詐騙集團常常傳來無關緊要的訊息,不以為意的方芊倫吃著早餐配豆漿,隨性的掀開手機蓋按下接收鍵。
驀地,小小的螢幕跳出背部全果的果女畫面,腰部以下蓋著藍色海洋風的涼被,等等,這件被子好眼熟,好像在哪里看過?
咦,這個睡得很熟的女人跟她……
很像。
倏地合上手機蓋,她心口狂跳,像見鬼似的把手機丟進抽屜,再用檔案夾,文件,筆記本一層一層地蓋住,眼不見為淨。
可是——
掙扎數分鐘後,她驚慌未定的收拾被她噴了一桌的豆漿,小心到過分謹慎地從抽屜底部撈出她用了好些年的手機,再次掀開手機蓋。
真的是她?
方芊倫震驚不已,也不解到底是誰拍下這張海棠春睡的照片傳給她,這分明是那一天她和男友滾完床單後,疲累至極的睡相。
正當她猜想是何人所為時,又有簡訊傳來,她動作極為敏捷地立即查閱。
想要相機里的記憶卡就到紅線村的月老廟的失物招領處,否則就寄到雜志社。
「該死的混蛋,居然偷拍……」要是讓她知道是誰干的,她非扒他的皮,抽他的筋,挫骨揚灰。
「怎麼了,看你的臉色很難看?」怪了,她干麼在磨牙,牙痛嗎?
「學姐,替我請假,我要回外婆家。」可惡,她要去殺人。
方芊倫忽地跳起來,推開學姐往外跑。
「都說別叫我學姐了,老是講不听……」
周素馨咕噥著,可是早已跑遠的人兒早就听不見。
而風風火火的方芊倫也不等公車了,直接跳上計程車再轉高鐵,一路急如星火的前往她逃離不久的村子。
但是,這是在開玩笑嗎?
月老廟前沒有平日三三兩兩走動的村民,反而多了數十尊電音三太子,排成心型搖著三角旗,旗子下方是一顆顆串成串的情人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