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薇薇聞言身體微僵,抽回自己的手下讓德烈嘉斯踫,神情冷然得讓他非常不安。
「那個婚約是妳父親片面提起,我尚未答復不是嗎?」他的話是說給心上人听,解釋他是自由之身,沒和任何女人牽扯出復雜的關系。
「沒答復表示同意,你祖父也樂觀其成,催促著我們盡快辦婚禮。」絲蒂娜挺起傲人的雙峰,暗示他她的本錢很雄厚,他隨時可以吃了她。
只要他和她上一次床,他就休想擺月兌她,在她眾多的男人當中,總有一個能讓她受孕,到時她就能賴到他頭上,逼他給孩子合法的地位。
「祖父他老了,不插手年輕人的事,妳最好別去煩他,否則我讓妳無法在西西里島立足。」他會以首領的身份將她逐出義大利。
「你——」氣紅眼的絲蒂娜拉扯他的手,要他看著她。「我有什麼不如你的意,論家世、論背景、論美貌有幾人及得上我?」
對這一點她十分自傲,她生對了人家,給了她最好的成長環境,樣樣比人強。
「妳的心機和手段也沒人能及,跟妳死去的大姊不相上下。」同樣心狠手辣,不給人留條活路。
一提到老壓在她頭上、搶她鋒頭的蕾貝絲,她的表情馬上變得十分難看。「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我比她好上千倍、萬倍,我絕對不會重蹈她的覆轍。」
所以蕾貝絲的男人她死也要搶到手,好證明她比她強,姊姊辦不到的事她辦到了,她死後下地獄蕾貝絲肯定得對她俯首稱臣。
其實從少女時期絲蒂娜就暗戀俊挺的德烈嘉斯,與其姊暗中較勁想獲得他的注意,多次刻意打扮成熟想引誘他與她春風一度。
然而那時的德烈嘉靳剛執掌教鞭,身邊可選擇的成年美女多不可數,對才十六、七歲的她不感興趣,反而鼓勵她和同年齡的男孩交往。
可是他的拒絕卻產生反效果,讓她更加不服輸地想得到他的心,即使那時他已經準備和蕾貝絲步入禮堂,使性子不參加婚禮的她仍想著該怎麼勾引她的「姊夫」。
誰說正室比較吃香,以他們黑幫的男人來說,外面的女人更具有誘惑,有哪個不對外發展,將妻子擺在家里發霉的?
「那妳現在在做什麼?不就在做她曾做過的事。」要不是她還有利用價值,他會將剩下的湯潑灑在她引以為傲的容貌上,看她如何用那張臉勾搭男人。
絲蒂娜的婬亂眾所皆知,仗勢著美貌優游在眾男人懷中,除了她父親仍被蒙在鼓里,所有認識她的人都知道她有不穿底褲的習慣,好方便隨時與男人相好。
「我……」她怔愕的頓了一下,不肯受他的話影響。「我和她不一樣,我要你當我的男人,和我共同生育強壯的下一任繼承者。」
這才是她的目的,她要擁有和他一樣的權勢,不像蕾貝絲只甘于有他為伴便滿足。
「辦不到。」
德烈嘉斯當絲蒂娜的面擁抱百般抗拒他的情人,以堅定的口氣和立場表達他的心意,他不會任人左右他的情感,他已經找到一生相守的伴侶。
也許他這次做對了,看了他一眼湛薇薇便安靜下來,任由他雙手環抱著,似乎默認了這段感情。
「你說什麼?你想拒絕艾柏格家嗎?」貓兒似的綠眸射進出不信的激光,朝他靠近。
他冷笑地推開絲蒂娜,用不屑的語氣諷道︰「是拒絕妳,我可不想在身邊養條會咬主人的毒蛇。」
「你……」她驚恐地往後退了一步,不敢相信耳中所听見的殘酷言語,遂將怒氣轉嫁到他懷中的女人身上。
「都是妳這下賤的妓女勾走他的魂,在他的食物里下藥讓他一心維護妳,搶我的男人不會有好下場,我一定會讓妳好看……」
她故技重施地想用對付門開心那一招朝她的臉摑去,奪人的言語一句比一句難听,手一抬就準備揮下——
但是半空中就被人攫住,一個巴掌落到她只接受人親吻的頰上,咱地讓所有人都懾住,屏住大氣地等著看她發難。
「你敢打我?!」從來沒有人打過她,一個也沒有。
「這是我所愛的女人,一生一世執著的不悔愛戀,除非我死,否則我不會有停止愛她的一天,妳最好學習尊敬她,有一天她將成為妳必須效忠的對象。」
也就是首領夫人。
德烈嘉斯的真情告白引人動容,幾乎每個人都想為他的忠于愛情而鼓掌喝彩,不是每個男人都肯為愛而戰,更多的敗將是自動棄權。
出人意表地,挨打的絲蒂娜並未因此動大怒,反而像個受了委屈的小女孩嚎啕大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往衣服抹去,讓大家看傻眼了。
這也太離譜,傷兵殘將沒哭,欺負人的惡霸倒是哭得停不下來,那誰來收拾殘局?
傷得不嚴重的湛蕬蕬听到哭聲,由另一間較小的浴室走出來看到眼前場景卻微微一怔。現在又是什麼情形?
拜托,她這受傷的人都沒哀哀叫了,那女人是在哭什麼?真是可惡呀!她不平衡,戲沒看到還受了皮肉苦。
羊肉沒吃到倒沾了一身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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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未免太沒用了,就這麼哭著跑回來,把到手的好機會推給另一個女人。」真是愚蠢到了極點,沒大腦的僵尸蟲。
屏退四個可供暖床的保鏢,同一飯店下一樓層的貴賓室,哭著跑回下榻房間的絲蒂娜趴在床上痛哭失聲,無法接受她居然失敗的事實。
一向心高氣傲的她被擊敗,沒法忍受挫折的她一個勁的哭泣,像要把心中的怨恨和不平一口氣哭出來,抱著棉被將自己的臉緊緊蓋住。
愛美是女人的天性,即使哭得喉嚨都啞了,她還記得不讓任何人——尤其是男人,看到她一張哭花的丑臉,黑色的睫毛膏混著濃艷的粉妝,她知道有多麼見不得人。
可是她大意的沒發現房內多一個人,德克米羅穿著飯店提供的寬大浴袍倚在浴室門口,兩手交叉置于胸前,一腳站立一腳後勾,冷眼旁觀她的狼狽。
「你……你出去,我沒叫你來,你來干什麼!」一听到熟悉的冷諷聲,連忙停住哭聲的絲蒂娜用濕紙巾抹拭淚跡,也一並抹掉臉上的粉漬。
其實不上妝的她也十分清麗可人,像極了鄰家淘氣的小女孩,讓人心生憐惜。
「我不來成嗎?瞧瞧妳把自己搞成什麼鬼樣,受點打擊就整個人垮掉似的。」長相俊美的他取來一條濕毛巾,幫她把臉洗干淨。
「不用你管,我沒你想得那麼軟弱。」她一把揮掉他的手,走向浴室重新上妝。
她不會輕易被擊垮的,一時的情緒失控不算什麼,她會想辦法扳回劣勢,讓所有看輕她的人知道,低估她是多麼危險的一陣事。
哼!他也一樣,莫名其妙在她住的飯店房間出現,肯定居心不良,休想蒙騙她。
「那個哭得浙瀝嘩啦的女人是誰?鼻頭還紅通通像聖誕老人的大鼻子,妳想欺騙誰呀!」他要真不管她,恐怕她到最後還是會哭著回義大利。
德克米羅的眼中閃著一絲陰光,幽闇地算計著下一步該怎麼走才妥當。
「那是我自己的事,不必你來插手,我一個人也應付得了。」連自大的蕾貝絲都能把德烈嘉斯拐進禮堂,她不信她會輸她。
贏一個死人雖然不光彩,但那是她打小立下的志向,非完成不可,否則她一輩子也擺月兌不了蕾貝絲的陰影。
他聞言嗤笑地從她後背擁住她,低咬她秀氣的耳骨,「在我面前還需要說大話嗎?妳忘了我認識妳幾年,妳有多少能耐我比妳更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