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我別牛步 第14頁

好小氣,怎麼說他們也算是同事,施舍一頓能掉他幾斤肉渣渣。

「妳沒听過什麼叫秀色可餐嗎?」粗黝的食指撫過水女敕的細頰,似調戲地輕捏一下。

頓時一怔的黃泉又听見如雷的打鼓聲,來自左胸,「這……我不能吃吧!大叔,千萬別用饑渴的眼神盯著我,我會害怕。」

她是真的怕,怕一不小心丟了魂,失了魄,被他一雙深如大海的黑瞳給勾了心,忘了他根本不是她會喜歡的類型,他可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家。

三十二歲也是很老好不好,對七年級生而言,差十三歲就像差一個世紀,他要是如古人早婚早生子,女兒也有她這般年歲了。

「文迪。」他忽然沒頭沒腦的冒出一個名字。

「嗄?」文什麼弟,她沒听清楚。

「陳文迪,我的名字。」他好久沒用了,幾乎快生銹了。

「你叫陳文迪?」哇!還不難听嘛!為什麼沒人知道?「等等,這是你的本名嗎?」

她有點懷疑耶!明明是粗枝大葉、胸無大志的鄉下漢子,不太襯得上這個文雅卓爾的好名。

他的手在她面前輕晃了晃,一紙四角方正的證件赫然在眼前。「身份證。」

「你的?」咦?相片上這個人跟他有七成相似,但是年輕了許多。

「小黃泉,別讓我听見妳的爆笑聲,男人的自尊擺第一,海邊是棄尸的好地方,海水一淹就不見半具殘尸斷臂。」省事又省力。

咻的一聲,理著小平頭的通緝犯相片忽然在他手中消失,似乎不曾出現過,純粹是她個人的幻覺。

不過黃泉注意到他敏捷、俐落的五指像會施展高超的幻術,輕易地迷眩她來不及眨動的雙目,看起來像是某種……武術?

「呃,呵……咳咳!大叔,你年輕的時候還真可愛……」

一根食指輕點唇瓣,止住她柔軟的櫻片。

「還有一點要切記,不許再叫我大叔,否則……」陳文迪陰陰地笑著,活像拜火的土祭司。

十分邪惡。

「否則怎樣?大叔。」她不怕死的一喊,十分好奇他有什麼能耐威脅她。

無知不算笨,頂多被笑蠢而已。

可是蓄意挑起公羊的紅眼,那就不太理智了,即使軟弱如泥的男人也有爛招式,何況是正散發警示紅光的危險人物。

識人不清的黃泉絕料不到看似無害的司機,其實是來自地獄幽谷的使者,只要他鎖定的獵物便無從逃月兌,正如她此刻的處境。

「就是這樣。」頭一低,他深深吻住誘惑他一晚的香艷小口,舌尖長驅直入的吸吮屬于女孩的馨香。

原本只是初嘗甜頭,試試小女孩的倔強氣味,給她適應的空間,不急著拆解入月復,但是一向自認自制力過人的他居然失控了,在她甜蜜的唇齒間尋覓到天堂的滋味。

若非她的表發出利耳的定時聲,準時在六點響起,這頓「早餐」可能會吃得很久很久,直到河東獅吼才有結束的一刻。

「你、你怎麼可以吻我,你……你是……」大叔耶!

捂著嘴,兩頰紅通通的黃泉像極剛熟透的紅隻果,氣息不穩地不敢抬頭見人,心口狂跳如剛比賽完的長跑選手,呼吸難以順暢失了規律。

「感覺還不錯吧!小泉。」他笑著往床沿一坐,拉下她遮面的害羞小手。

是不錯,但她絕對不會告訴他。他實在太……太過份了。「你不可以再親我了,這是不對的。」

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年紀又大她一截,存心佔便宜也不是這種佔法,他沒想過自己有多老嗎?竟然耍弄女敕芽般的小女生。

老牛才吃女敕草,他是人不是牛,牛車駕久了變糊涂,人牛不分成了老,見了人搖紅旗就往前撲,不顧及「年老力衰」的老臉皮。

「哪里不對?」瞧瞧她氣呼呼的神情,眼神變柔的陳文迪忍不住想逗逗她。

「從頭到腳都不對,你是大……」一瞧見他嘴角頓時揚起的笑紋,黃泉立即警覺地再捂上嘴兒。「你是大我很多的長輩,應當要有長輩的風範,不能隨便欺負我這種小女生。」

她還小,還沒有投票權,不想太早走入成人世界,玩什麼你愛我、我愛我的愛情游戲,對這世界她還沒玩夠吶!

「那已經欺負了要怎麼辦?」他故做苦惱的瞟著她,兩眼不安份的暗示她睡了他……的床。

這也算關系匪淺吧!他這張老床還沒女性生物躺過,她是第一人。

「我……我……」她拉起被子看看底下的自己,輕呼了一口氣。「只是一個吻就算了,我……我就當被蚊子叮了一下。」

她要怎麼介意,再吻回來嗎?這等蠢事連想都該覺得可恥,她才是吃虧的那個人,真要付諸行動只會突顯她有多孩子氣,笨蛋一枚。

「不只一個吻喔!我還……」他神秘兮兮的眨眨眼,好似看透她衣物下的純潔雪胴。

陳文迪但笑不語,在她企圖逃開他、奪門而出之時,手腕輕輕一施巧勁,將恍看無重量的她拉入懷中,再覆上薄抿的唇。

他該怎麼告訴她,他不僅僅奪去她酣睡時的初吻,還看遍她女敕如豆腐的嬌女敕身軀,微顫的雪峰花蕾被他的唇嘗過好幾回,得花多大的自制力,才能控制一舉佔有她的沖動。

這是他瞧上眼的新鮮兔肉,怎能輕易放過,牙口的唾液正泛濫著,他要慢慢一小口一小口的吞入咽喉,順著食道填滿他空虛的骨。

小黃泉呀!小黃泉,妳為什麼會叫黃泉,合該注定屬于我,因為我也是那道黃色的死之泉呵!

彎起眉宇染上笑意,他不給她思考的時間,以無數的吻封住她的理智,讓她沉溺在他高超的技巧下,無法再去想什麼大叔不大叔的鬼問題。

以及,她為何會無端出現在他的海邊小屋,身上還穿著男人的衣服……

「黃小泉,黃小泉,黃泉……黃將軍,你怎麼來了--」

「什麼,我爸來了,在哪里,在哪里?」不會來拎她回家吧!

猛地一驚的黃泉忽地跳起來,神情慌亂的連忙丟掉手中的菜瓜布,理理亂翹的發絲順順衣服,盡量表現出來一副享福的模樣。

她不是擔心父親會來找碴,故意東挑毛病、西撿問題地逼她回家,而是出自對老父的孝心,不想她仿奴工的丑態被他瞧見,惹得他不忍女兒受苦的心又揪著發疼。

只是她東瞧西瞧就是沒瞧見黃將軍雄壯威武的身影,只有滿山漫生的野花在傻笑,瘸了一雙腳的老黃狗正蹣珊地扒著垃圾袋,企圖飽食一頓殘羹剩肴。

那麼是誰在她耳邊大喊黃將軍到,害她差點失手摔破老板的鐵鍋。

回過頭,她看見頭綁一條寫著「加油」布巾的女孩,左手扠腰、右手拿比人還高的竹掃把,非常不高興地瞪著她。

包貼切的形容詞是不滿,雙腮鼓得像漲滿氣的河豚,對她的失神十分不悅。

「咦,是妳在叫我嗎?」她沒得罪她吧!怎麼表情臭得像剛剛倒了一桶屎,

「哼!我才要問問妳這幾日是出什麼事,魂不守舍地老在發呆,問妳三句應不到一句,托著下巴就忘了自己正在做什麼。」簡直是三魂丟了兩魂,人如半死的生靈四處游蕩。

「有嗎?我很認真的工作,絕無偷懶。」黃泉裝傻地一笑,怕好友瞧出其中的端倪。

面對夏碧洛,她實在說不出難言的實情,只能打馬虎眼唬弄過去,希望她別太精明地發現她心底那只小小的、蠢動的蟲兒。

其實她到現在還有點犯糊涂,搞不懂一向男孩子氣的自己在心慌個什麼勁,不過是個上了年紀的「老先生」,干麼老記掛在心中,想著他何時又會出其不意地給她一吻。

上一章 返回目录 回到顶部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