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協奏曲 第12頁

她能反悔不要這個夢嗎?

太血腥、太暴力了,違反兒童不宜的十八限條文,主宰夢的使者要主動刪除,別摧殘年幼心靈對夢的期待。

「用不著太驚訝,我決定讓妳當我的女人。」分享他的床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決定?雙頰一鼓的俏佳人將指頭指向他鼻頭。「你在要我呀!」

「怎麼說?」他沒有要她,只是試試她的韌性。

「在我餓了七天之後你才決定我當你的女人,那在這之前你是安了什麼心?看我勒緊肚皮很好玩呀?」他有非常惡劣的性格。

肩一聳的雷斯握住她的手放在唇下輕吻。「我有不準妳吃東西嗎?滿滿的食物堆放在廚房里,只要妳動手烹調就有熱騰騰的飯菜好吃。」

「我……我……」她又臉紅了,不過是氣紅的。「我不幫別人煮飯。」

他是故意的,根本不安好心,她才不會上他的當。

「我是說煮給自己吃,反正材料擺著不用也會壞,我一點也不介意妳善用它們把自己喂飽。」瞧!他是好主人,難得善心大發。

臉漲紅脖子粗,席善緣一口濃氣大大的喘出,「誰曉得你會不會趁我一煮好就動手搶,把我的心血當豬食囫圖吞掉。」

咬他、咬他,好想咬他,他的笑容好刺眼,好像躲在灌木叢的土狼,銀眸銳利的等獵物接近。

咦!銀眸?

她又被搞胡涂了,前幾天看的時候明明是黑色的眼珠子呀!怎麼眼球顏色又變了?他到底近視有幾度,得不停的換有色的隱形眼鏡?說不定下一次看是黃,藍、黃、紫、白……

呃!翻白眼嘛!這是人在情緒波動時所做的下意識反應。

「妳想多了,我還沒餓到把人當食物啃了。」雷斯有意無意的袒露上身,拉起她的手輕撫胸前血跡已干的牙印子。

他在干麼呀!炫耀他的豐功偉業嗎?「我再餓也不會拿你當食物,我又不是那些想把你吃干抹淨的女人。」

又在笑,他究竟在笑什麼?她說錯了什麼惹得他發笑?

「難說喲!我聞到一股很濃的酸味,妳想不想知道這口牙的主人是誰?」他笑著握緊她的手,不讓她抽出。

「不想。」她不假思索的回道,表情很臭的想在他胸口補上兩排齒痕。

什麼嘛!這種事值得到處宣傳嗎?她不听,才不听呢!她一點也不在意,管他跟多少女人糜爛至死,她絕不會管他,也不會幫他收尸。

死于墮落。這將是她給予他的墓志銘,警惕世人潔身自好。

「可是我迫不及待想告訴妳,讓妳替我討個公道。」他很想瞧瞧她得知是自己的杰作會有何神色。

「病態。」一啐。

雷斯玩弄著席善緣張揚的小指頭不以為忤,濃眉一抬十分魔性。「的確是病得不輕,妳該找個醫生檢查檢查,惡意的攻擊是有罪的。」

「什麼惡意的攻擊?我一向是循規蹈矩的好市民,哪有可能……呃!飽擊?」她看看他的傷,然後心有點虛的舌忝舌忝牙根。

不會是她吧!她在心里祈禱。

「一口牙利得很,咬住就不放,我從來不曉得我長得像雞腿。」圖咬著蔥白指頭,一根一根舌忝著玩。

「我……我咬的?!」身體一顫,她氣虛得像融化的女乃油,既想往他懷里癱軟,又怕無法抽身。

他是個很容易吸引女人目光的男人,貴族般的外表充滿尊貴氣度,銳利的眸光好似看透世情的鷹,噙笑挑眉都帶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性感魅力。

她是平凡人,非常非常平凡的小女人,要抗拒他的致命吸引力真的很難,他簡直是所有女人的天敵。

「再咬一口就知道是不是了。」他很開明,樂于提供「犯罪現場』供她比對證據。

搖著頭,證實有罪的席善緣局促的推推他,「別再壓著我,你很重吶!」

「這不是壓,這才是。」身一翻,他將她壓制在身體底下。

「你……你千萬不要沖動,有話好好說。」要命!她居然全身亢奮的想剝光他的衣服。

、,她墮落了,一定被這個怪夢影響了,身心徹底投降,變成她最為不齒的蕩婦。

「一男一女在床上,妳說除了沖動還能做什麼。」而她穿得太多了。

對喔!一男一女在床上只能做……呃!運動。「聊天嘛!我對你這個人還不是很認識,你是做什麼工作,結婚了沒,年薪多少,有幾個兄弟姊妹,家里有幾條狗,伯父伯母好嗎?會不會有門第觀念,還有--」

「閉嘴,等我做完再問。」他已經等了七天了,不想再浪費時間等待。

「做……做完?」什麼東西做完?

孟浪的大掌往她胸前一覆,明白的昭告他的意思。「妳有一副好身材。」

「啊!我的衣服怎麼不見了?!」剛才還在身上呀!怎麼一下子光溜溜得像初生的嬰兒?!

「妳不會需要它們。」在他品嘗美食時,那些雜物沒有存在的必要。

「等……等一下,我沒有答應當你的女人。」

「那妳想當我的廚師嗎?」雷斯語含深意的挑弄她的唇瓣,給她一次選擇的機會。

「這……」一定要廚師不成嗎?她咖啡煮得一級棒。

「沒有異議就繼續。」他的唇順著鎖骨往下吻。

「再等一下,我餓了。」她真的餓了,肚子發出咕嚕咕嚕的月復鳴聲。

停了一下,他轉深的眼眸氤氳著。「我更餓,等喂飽了我之後再喂妳。」

「不……不行啦!我沒有心理準備,你要讓我醞釀一下情緒,起碼要有浪漫的燭光……」

當的一聲,幾盞氣氛甚佳的燭台燃起挑情的火光。

「呃!滿天星斗?」不會那麼神吧!

有。

燈一暗,萬點星辰在黑暗閃動。

「輕音樂。」

音樂起。

「玫瑰花瓣雨。」這就沒辦法了吧!

當片片粉色花瓣落在臉上,傻眼的席善緣已經不知該說什麼了,她拾起一片花瓣輕搓,驚訝它居然是真的,而且帶著濃郁的催情香味。

是醉了,也是傻了,她還白目的問了一句--

「你是魔術師嗎?」

第五章

「你說小辣椒就這麼平空不見了,沒有一點跡象,毫無預兆?」

這是位于南京東路一條小巷內、名為「虹彩」的地下PUB,煙霧彌漫,燈火閃爍,吵雜的人聲幾乎壓過舞台上載歌載舞的音樂,一切以糜爛為主,開放給想放縱的男女一縱。

處處可見三三兩兩的人影在暗處晃動,舉止放浪與禮教月兌節,不分老少來此尋找解放,不怕有異樣的眼光追著他們跑。

這里有同性戀、異性戀和出軌的情人,除了不提供毒品外,客人所需要的一切應有盡有,包括各種助性的情趣用品。

看到兩個男的或是兩個女的擁抱親吻不值得大驚小敝,舉目望去有十來對肢體相纏,從含情脈脈到激烈歡愛都有,見慣則不怪,「虹影」包容的就是無處可去的城市客,不讓他們受到排擠。

每到入夜時分,不需招牌、不需攬客,時間一到自然涌進這些來自社會各角落的男男女女,以自己的方式縱情聲色,尋找認同。

這家店的老板很神秘,據說是某位洗心革面的黑道大哥,黑白兩道都賣他交情不插手店內營業,絕不會有收保護費和警察臨檢的情形發生,平時很少在營業時間出現。

但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今夜的氣氛有一些不同,自從一位粗獷的男子走入店里,空氣便有驟冷的現象,像是背影滄桑的他帶來低溫的冷氣團。

「刑大哥,你這幾天到底去哪了?不會又去圍事了吧!」他都洗手了,實在不該再為兄弟們出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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