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了我家小情婦 第19頁

他就那麼不能信任,連真話也遭到質疑?

「不,你在睡覺,我在和你出竅的靈魂交談,你快閉上眼,作個好夢。」他的夢里不會有她。

「妳就是我的好夢。」她閃避得太明顯了,錯開的目光不肯正視他。

臂膀一勒緊,羅劭然將縴柔人兒鎖扣在懷里,不讓她有一絲逃避的機會。

幽然一聲嘆息,似感慨,也是無奈,讓他心口揪得發疼。

「愛上你,是我平凡一生最大的收獲,我很滿足了,感謝上天給我們相遇的緣份。」有緣卻無份,這也是神的捉弄。

「然後呢!拒絕我,一個人孤零零撫養兒子,終其一生不再和我有任何的交集?」她怎麼會以為他忍心放她一人,讓自己跟她一樣寂寞。撫著柔細長發,他愛憐地吻著彎彎細眉,為她的不技不求而有種想苦笑的感覺。

這個婚求得太遲了嗎?讓她由濃烈等到絕望。

「這是最好的結局,對你我都好……啊!你咬我……」她是為了他好,他不感激還欺負人。

「一、點、也、不、好。」他掐著她鼻子以示懲罰。「我愛妳,想和妳一生一世在一起,想再生一個像妳的女兒,我要牽著妳的手走完這輩子,不讓妳有機會再看別的男人。

「劭然……」她失笑。

「要是妳敢用亂七八糟的理由拒絕我,就別怪我直接將妳打包帶走。」他發狠的警告,霸道又專制。

「……」無力。

「對了,妳喜歡什麼樣的婚禮,在教堂神聖莊重的完成誓約,還是……干脆包下整間飯店的宴客廳,大擺宴席,將紅線村所有的村民都請來……」看誰還敢說閑話,把人看輕。

「等……等等,讓我再想一想,不要太急。」說風是風、說雨是雨,他想嚇死她不成,她的心髒不夠強壯呀!

「想什麼,妳只要把自己準備好,給我一個漂漂亮亮的新娘子,婚禮瑣事自有人打理。」羅劭然的呼吸變得急促,盯著睡衣下滑的粉女敕香肩。

「……我渴了,下樓喝杯水。」

說她膽小表也好,她真的不認為此時適合談婚事,婚姻不只是兩個人的事而已,他們之間不僅僅夾著開發案,還有芝芝的不諒解,這些都是亟待排解的難題,絕非三言兩語就能彌平。

在台北求學,在台北工作,其實她一直不適應都市叢林的快步調,形色匆匆的行人總在趕時間,沒人悠閑地放慢腳步,無形中形成的壓力讓她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回到紅線村後,她整個人才放松下來,雖然未婚懷孕的行為讓她度過一段煎熬的時日,不過一切的風風雨雨因兒子的人見人愛而逐漸消彌,雨過天青。沈舒晨借著喝水的理由逃離逼婚風暴,她快速地親親兒子酣然的睡臉,旋即跳過欲攔阻的長臂,身輕如燕地飛出好友周茉青口中的象房。

一下樓,她意外發現廚房的燈亮著,原本以為是母親半夜睡不著,提早起床準備明天要到電視台錄像的東西。

但是……

「怎麼,看到我就想縮腿,我是變丑了還是女鬼,讓妳嚇得退避三舍。」也許她該戴個面具出來,才有嚇阻作用。

退後的身體往前挺進一步,她神色不自然地撩撩發。「芝芝,我們的床板較厚,妳大概睡不慣吧!」

多年不見再獨處,感覺上有點尷尬。

「請叫我童小姐,我想我們之間的交情沒那麼深。」童凱芝口氣傲慢地賞她一塊鐵板,絲毫不見客氣。

「芝……呃童小姐。」她像做錯事的小孩,乖乖地听訓。事實上,她確實理虧,畢竟她背著好友和她的未婚夫交往,她一直深覺對不起她,也有意重修舊好。

只是感情的事沒有先來後到,對錯只在一線之間,有了婚約的芝芝照常跟其它男人出游,甚至夜不歸營,她才誤判了形勢,接受劭然猛烈的追求。

「還有,妳家的羅先生睡得慣硬床,沒道理我不行,我沒妳想的嬌貴,別把人看扁了。」在她面前,童凱芝不肯認輸,即使她真的因為床太硬而無法入眠。

她喔了一聲,尷笑。「芝芝……我是說童小姐,妳要不要喝杯牛女乃?牛女乃可以助眠……」

「夠了吧!沈舒晨,妳太虛偽了,有必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嗎?這里沒有觀眾,用不著演戲,我不會被妳高超的演技給騙了。」除了矯揉做作外,她有哪一點比她強。

論家世、論外表她都高她一截,為什麼她愛的男人不愛她,偏偏中意路過的小野花,這點讓她實在氣不過。面對她的惡意,沈舒晨的反應很平靜。

「我知道說什麼都不能平息妳的怒氣,可是妳靜下心來想一想,妳真的有這麼愛這個男人,非他不可嗎?」或許愛吧!但她更好勝,輸不起。

「那是我的事,妳管不著,真要有心就把他還給我,別說些自己也做不到的大道理,妳的用意還不是想獨佔他。」她看透她了,兩面取巧的雙面人。

「五年前他就是妳的了。」她幽幽地說出事實真相。

她退讓過,頭也不回的離開,這還不夠嗎?

「妳在嘲笑我留不住男人嗎?」童凱芝咬著牙,一臉怨恨。

「看到那張喜帖,我真的心碎了,妳有五年的時間讓他愛上妳,失去記憶的人相當脆弱,只要妳多陪陪他、付出關心,他會被妳無私的愛所感動。」可是她太驕縱了,只想別人哄著她、嬌寵她,卻不願拉段多點體貼。

有點餓的沈舒晨撫著肚子,心想著冰箱里應該有剩菜剩飯,殊不知她撫肚的動作落入童凱芝眼里,一條惡毒的心計因此產生。

第8章

「爸爸,你真的是管理一間很大很大很大公司的總裁嗎?為什麼你的表現那麼遜,讓當你兒子的我非常非常……丟臉,我可不可以退貨?」退貨?

免談。

他只有一個爸爸,絕無分號,休想他會允許這團小肉丸叫別人爸爸。

沈人人的肢體表情很豐富,什麼事都愛夸大,他將小小的手臂拉得很長,表示很多很多,多到他的身體包不下,都快滿出來了。

看著兒子露出瞧不起的早熟表情,新手老爸羅劭然先是一怔,繼而齜牙咧嘴地捏捏他白女敕的小臉蛋,藉以宣告他才是老大,五歲的小表沒資格看扁他。其實羅劭然也很郁悶,整個氣血逆流到頸肩部份,只差一點沖到大腦,將腦漿爆開來,灑在那個沒良心的女人床頭。那一夜她下樓喝水後就沒有再回到房間,他等著等著睡著了,等到再清醒時已經天亮了,叫醒兒子洗臉刷牙,一踏出房門,她居然在二樓陽台發呆,幾片落葉掉在她身上猶無知覺。

由此可見她在屋外待了一夜,微濕的發是晨間霧氣的杰作,而頰邊有兩道垂淚痕跡。

也是從那一刻起,她變得很沉默,常常若有所思的盯著他,可是他一回頭,她馬上調轉視線,故意裝得很忙地遠離他。

至今已過了三天,他們之間的對話不超過十句,甚至將他趕出房間,佯稱要趕稿,不再與他夜夜縱歡,同床而眠。

去×的,喝杯水而已,能發生什麼事,童凱芝一大早就離開了,還能影響他們之間的感情嗎?

「喔!爸爸,你罵髒話,我要跟外公、外婆說你不乖,教壞小朋友。」噓!他是小小孩,不可以學壞榜樣。

「你听錯了,我是說去爬山。」他故意揉亂兒子的頭發,讓他哇哇大叫。

「厚!我又捉到了,爸爸說謊,老師說做人要誠實,不能騙人,爸爸,你要被畫兩個叉叉,沒有愛心貼紙。」沈人人「很傷心」的搖頭,這個爸爸讓他很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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