痞子英雄 第15頁

「胡說八道。」

「我真的是為他們著想,少了燙金的職稱,就不會有妄想飛上枝頭的烏鴉苦纏不休,以為攀上他們就能打開豪宅大門,實現好吃懶做的貴夫人美夢。」駱天朗說得像真有這麼回事。

不過這只是表面上的借口,真正的原因是他們的背景太復雜,又不像他可以換個身份,所以還是越低調越好。

畢竟,若是查到他們兩的過去,就很可能聯想到他的真實身份。

「你又知道,說不定他們就喜歡眾美圍繞的感覺。」她忍不住就是想反駁他。

當然,也沒顧慮到耿仲豪跟沙士泰黑了大半的臉。

「不可能,誰會希望喜歡他們的人是有目的的接近,而不是出自真心。」只為了背後那道光環才被喜歡就太可悲了。

頓了一會,她突然說︰「你很有感而發?」他也有張招禍的俊臉。

聞言,駱天朗隨即笑出口,「是的,我十分擔心自己的貞操不保。」

貞操?!駱天朗的兩名至交好友睜大眼,嘴都闔不攏,差點被口水噎死。

「你……你認真點,鷹子揚,不要亂開玩笑、不準亂想。」一點也不好笑,于濃情橫瞪了他一眼。

見她臉色微變,染上緋紅,他知道她想起他們在保鍵室那一夜,「小情,你又忘了不該提起我以前的名字,我祖母是個很好的女人,她十分樂意我使用她的姓氏。」

澳名字是為了重新出發,拋棄舊我。

鷹子揚有前科,坐過牢,留下不甚光榮的記錄,還是昔日青鷹門的少門主,這樣的人若與警界之花在一起,只會給她帶來無窮的麻煩,而駱天朗的過去很完美,是學成歸國的經商奇才,只有這樣的自己,才能與其匹配。

「駱先生,這樣可以了嗎?」于濃情狠瞪誑了她的某人一眼。

掩唇輕咳的耿仲豪避開眼,假意欣賞牆上優美的……畫框。

「小情你听我解釋,我沒打算欺瞞你,我以為你知道,畢竟……」他忽地一頓,未說完下文。

當年他入獄時,除了于濃情外,幾乎所有于家人都來了,他們看著他時,溢于言表的感激不言可喻。

之後,他陸陸續續接到于家男人的來信,每封信里都有意無意泄漏某些消息,讓他可以安心的坐完牢。

一直到現在,他和于家人始終保持聯系,透過他們各知心愛女子的動向,以期更充實自己,早日達到他自我要求的目標。

換言之,有一大半警察監視著她的一舉一動,幫他守住她,好讓他專心打拼事業等他覺得夠資格追求她之後再放手。

而于家人也答應,等時候到了,會幫他把蝴蝶送還給他。

「畢竟你和我父親勾結,還用賄賂的方式送了他幾瓶價值不菲的洋酒。」私下送禮給公職人員是違法行為,于濃情氣嘟嘟,卻對他跟家人都沒轍。

她知道老爸是故意不跟她說他出獄後的下落,是捉弄或者是想讓她在兩人見面之前沒負擔,她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這十年變得最多的是她老爸,現在整個心都向著駱天朗。

才會要她調查這案件,順便當他的保鏢,讓兩人有舊情復燃的機會,所以這件事也不能算他的錯,但……他們都不懂,她最最在意的不是這件事。

駱天朗不無意外的揚眉,低聲笑道︰「觀察入微,不愧是警界最優秀的女警。」

「你那點小伎倆還瞞不過我,鷹子……駱執行長,你想出有誰想加害于你,或是你得罪過誰了嗎?我得做出一份名單從中篩選,找出對你不利的目標。」

于濃情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先前還算平和的氣氛一轉沉郁,少了朋友間的和樂。

「小情,不用太認真,隨便查查就好。」他不在乎誰想害他,也不認為誰有本事傷到他。

當初會把威脅信拿給于伯父,只是讓小情回到他身邊的手段而已,他相信那種惡作劇,過陣子就會沒事了。

誰知于濃情聞言立刻火冒三丈,「我在你眼中是個很隨便的人嘍!」

「我不是那個意思……」他想解釋,但是苦無機會,發怒的女人就像被踩到尾巴的迅猛龍,毫無理性可言。

「請你配合警方的調查,不要浪費警力,外頭有更多需要保護的無助人民,你要是沒有生命危險,請撤銷請求貼身保鏢的申請。」她寧可多捉幾個犯人,多打斷幾根家暴者的肋骨。

「小情,你……」她太激動了,完全不讓人有插嘴的余地。

「我以我的工作為榮,你最好學會尊重我。一旦我接下的案子,我一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絕不讓犯人逍遙法外。」她的志向是消滅所有的犯罪者,將他們繩之以法,打造零犯罪城市。

于濃情剛回台灣任職那一年,有位白目主管不識她是何人,竟拿她當花瓶用,叫她泡茶打公文,她一怒之下搶下幾個大案子,而且破得漂亮,讓該名主管顏面無光,自請調職。

自此後,她最恨人家有眼無珠,把她當成沒用的花瓶,擺著好看卻派不上用場。

顯然的,駱天朗的話刺激到她,讓她大為光火,忍了幾天沒發作的女王脾氣一揚,首當其沖的自是說錯話的男人。

「我只是不希望見到你受傷。」一想到她身上有傷,他就沒法忍受。

「哪個警察沒受過傷,你想看我左肩的槍傷,右下月復的彈孔,還是我親手把子彈挖出來的傷口?」那個害她差點被醫生罵死的傷口,她到現在記憶猶新。

前些年一場槍戰,對方火力是警方的十倍,那次總共死了三個警察,五名歹徒,幾乎所有員警都有掛彩,首當其沖的她更是免不了。

「為什麼沒人告訴我你受過槍傷?」驚跳而起的駱天朗怒不可違,目光冰冷的拉開她扣緊的上衣,只見左肩下側靠近心髒的位置有一元銅板大小的痕跡。

她勾起唇,因為他總算有一件不知道的事而開心,「你不曉得于家人一向報喜不報憂嗎?他們擅長隱瞞事實。」

因為她不愛出鋒頭的因素,家里的那些男人不讓媒體打擾她,因此報上看不到她諸多英勇事跡,以及她重傷昏迷,差點領國家撫恤金的事。

不過,不跟他說應該是故意的吧,大概是怕他沖動做出什麼事來,她家人的性格,她很清楚。

「你不是自認很行,沒有什麼人可以擊倒你嗎?怎麼這麼不會照顧自己。」因為擔心,他忍不住加重語氣。

于濃情一臉無奈,「子彈無眼,難道你要對他們說︰‘不要來找我,我是血內之軀’嗎?」

「你……你真是……可惡,讓我這麼擔心,還有心情開玩笑。」他狠狠的抱住她,擁緊的雙臂似乎想將她嵌進骨肉里。

察覺出他的恐懼擔憂,忍不住放軟口氣,她安撫著他,「子……天朗,我沒事,野草的生命力向來旺盛,不容易被擊倒。」

「不要動,讓我抱一下。」他居然不曉得自己差一點失去她。

她苦笑,也只能讓他抱個過癮,只是……「把你的手從我的衣服底下拿出來,我是專業的女秘書,不是供應老板取笑的小蜜糖。」

聞言,駱天朗笑了。

不是故意要吃她豆腐,只是太想感受她的體溫,不過……供老板取樂的小蜜糖嗎?嗯,不錯的建議,令人相當期待的未來生活。

「小扣,收集指紋,先排隊涉案的……」于濃情一頓,他們是見到鬼了嗎?為什麼這麼大聲驚嚇。

「小扣?!」三個男人不約而同的驚呼出聲,同時指著跟于濃晴一起進來,他們以為是女警所扮的助理秘書,一臉不可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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