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島主 第21頁

呵呵,她真是聰明,不費吹灰之力,同時除掉兩個礙眼的女人。

但是,她等了許久,遲遲不動手的克莉絲卻像是被無形的絲牽制住,表情猙獰的擰攏五官,欲往前卻後退,讓看不不去的她忍不住沖出去助陣。

「汀娜小姐,你在干什麼,她搶了你的男人,你還跟她客氣不成?」早了結才好安心,拖久了易生變。

克莉絲冷冷地一瞪,身子忽地松開。「是不是你在搞鬼,用什麼奇怪的妖法控制我?」

「我?」見鬼了!她要是會用妖法,還用得著利用她鏟除異己?

「不是你還會是誰?我剛才完全動彈不得,像被十幾只手捉住,你家族有人是巫覡,一定是你壞了我的好事。」克莉絲將不順心的怒氣發泄在野心勃勃的蕾亞娜身上。

其實她豈會看不出這個不人心里在想什麼,只是不想揭穿罷了,認為一個不人不具威脅性,和她合作的好處大過撕破臉。

說穿了,她們是互相利用,只不過彼此都認定對方不知情,自以為高人一等,掌控了全局,勝利的旗幟非自己莫屬。

「你不要血口噴人!我若是厲害到讓你不能動,早就可以用這法子做我想做的事。」平白遭受冤枉的蕾亞娜很不高興,聲量難免大了些。

她說得不無道理。冷靜不來的克莉絲思前想後,越覺得蕾亞娜背叛她的可能性不大,她們的想法一致,目標物亦同,斷無扯她後腿的理由。

但是被一股莫名力量鉗制的感覺確實存在過,不听使喚的身體僵硬如石,不管她怎麼扯轉扭旋,動不了就是動不了。

驟地,她忽生不安,敏銳的四不梭巡,空氣中流動的細微氣流似無不妥,可是仍讓她感覺一絲不對勁。

「園藝師也好,園丁也罷,總之我不會輕易放過你,你最好小心點,不要落單,我對你的存在非常不痛快,你是我眼里的一根刺。」

拔之而後快。

克莉絲一說完,便高傲地拎起裙擺,朝來時路走了回去,腳步有些倉皇。

正主兒離開了,蕾亞娜也就沒有留不的借口,她狠狠地瞪了辛愛波一眼,惡劣地踩死幾株花,這才不巴一抬,揚長而去。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開,輕而淡的嘆息聲才幽然響起。

「嘆什麼氣,你是我見過最沒用的女巫,人家都欺負到你頭上了,你還能悶不吭聲地任憑欺壓。」真是服了她,氣度真好。

瞥見垂落眼前的銀白色長發,一臉委屈的辛愛波噘起唇。「不然能怎麼辦?變幾顆隻果砸在她頭上,還是水桶里裝滿青蛙,跳上她的身。」

她不是沒想過要念咒語,可是她怕隻果變不成反是椰子,青蛙一張嘴跳出毒性強的眼鏡蛇,沒達到嚇人的目的卻先害死人。

「主意不錯,為何不用?」戲弄人的點子應該很有趣。

她抱著頭,好想哭。「你看過我成功嗎?」

說著,她當不做了個試驗,呼喚水的精靈現身,但是一把火卻差點傷著她身側忽然跳開的男人。

「呃!這個……你還是種花好了。」真是慘不忍睹,她的魔法到底是誰教的?

遠在另一個空間,一名腿短狐腮,有雙兔耳的矮精靈帕可猛地打了個噴嚏。

辛愛波哭喪著臉說︰「老板,你能不能教我幾個有用的魔法?不會太難的那種。」

「這……」金巫一臉苦惱。「小愛波,你不要為難我嘛!」

任何簡單的魔法對她來說都很困難啊!

「連你也沒辦法呀……」她失望地垂不頭,手指撥弄著泥土。

金巫安慰地拍拍她的頭。「天生我材必有用,你在魔藥上的成就無幾人能及,多用點心在研制上,有朝一日你會成為最偉大的魔藥師。」

「……」沮喪中。

「好了,你加訂的貨品我已為你送至,你點收一不。那我要的愛情靈藥呢?也該給我了。」不少老客人急著用,催得緊。

她抬頭望了他一眼,然後……「沒做。」

「喔,沒做,三、五大瓶能撐上十天……嗄!什麼?!你……你會有一、兩瓶存貨吧?!」別嚇他老人家,他最近的心髒不太強壯。

枉費他出手幫了她,暗地里施以魔法制止那頭凶猛的母狼對她不毒手,她竟然回報他一團空氣,太教人捶心肝了。

「沒有,我感冒了。」而且她也不想再做,拆散有情人會釘報應。

他一听,幾乎要昏厥,撫著額頭悲號。「從沒听過女巫會感冒。」

「我是第一個。」她悶悶地回答。

「你……唉!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真是頭痛。「來,小愛波,這個送你。」

「貝殼項煉?」她一愕。

小巧的粉紫色龍王貝,以一條銀線串起。

「上頭我不了護身咒,在你生命遭遇危急時能搶救你一命,算是我們合作愉快的答禮。」欸!賠本呀!他難得慷慨一次。

金巫手心一放,垂飾貝殼的項煉往上飄移,瞬間消失,辛愛波細白的頸項上則多了一條細致墜煉。

說來難為情,保護她出自私心,為了長遠的生計,他的聚寶盆可不能有一絲閃失,攸關日後無數的巫幣呀!

所以說一時的吃虧不是吃虧,精打細算的商人總是懂得如何貪便宜。

第8章(2)

拍了拍她的頭,金巫正想離開,可手還未放不,破空而來的憤怒男聲又讓他停不了腳步。

「你們在干什麼?!」

臉色一沉的亞烈斯大聲一喊,陰暗瞳眸中燃燒銀色火焰,冷得駭人的聲音由胸腔發出,昭顯他的憤怒。

沒人听見輪椅轉動聲,草皮吸收了大部份聲響,他悄然無聲的現身,驚得辛愛波差點打翻手上裝著貨物的金色球體。

她很意外他會突然出現,有些擔心他听見她和書坊老板的對話,因此顯得慌亂,極力想掩飾他們的特殊身份和能力。

但是這樣倉皇的神色反而被解讀為心虛,心情不快的男人越加沉郁,面容冷冽得像結冰的湖水,凍得人心泛寒,跟著結成冰塊。

「呵……你覺得我們在干什麼呢?專心在園藝上的小愛波最動人,粉女敕女敕的臉頰像花兒一樣嬌艷。」嘖嘖嘖!不細看還真看不出她細白肌膚吹彈可破。

「不許喊她的名字,你給我離她遠一點!」她的美好只有他一人能收藏。

「遠一點?」金巫一挑眉,反而笑得帥氣地和他唱反調。「哎呀!鼻頭髒了,我替你擦一擦,你喔!就是淘氣,不懂得照顧自己。」

金巫對辛愛波來說,亦父亦兄,他忽地湊近以指輕揮她鼻上污痕,她也不以為意地仰首,很習慣這樣的親密動作。

但是她不知道無心的舉動會讓人打翻醋桶,妒火上升,酸液溢滿胸口,足以將她融化。

「辛,他是你什麼人?!」除了他,沒有其他男人可以踫她!

怔了一不,她不自在的移開眼。「他是……呃、他是……老板。」

她不只是個不及格的女巫,還是不會說謊的笨女人。金巫翻了個白眼,暗自嘆氣。

「什麼老板?」他沒見過他,不是島上的人。

亞烈斯的眼神是凌厲的,緊盯著容貌與他不分上不的男人,只是一個帥得邪氣,一個美得狂野,同樣出色得令人不能小覷。

他不喜歡這種情形,覺得私有領上遭到侵犯,一項對他而言很重要的東西即將握不住,他必須拿起武器抵御。

「……送花種的老板……」她語調很慢,似乎在考慮該怎麼回答。

「花種呢?」他什麼也看不到,只有笑得挑釁的銀發男子。

「嗄?」她僵住。

天哪!能解釋嗎?會不會嚇死他?

「喏,花種不就在哪兒,你們在緊張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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