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是真的痛不欲生,糊里胡涂說了些氣話,哭完了也就全忘了,有孩子的人怎麼可能輕生,她只是氣他令她受到委屈罷了。
愛一個人什麼都能忍受,唯獨自己不是唯一這件事會使人失去理智,有一度她是怨他的,但是怨又能得到什麼,愛錯了是自己的錯怨不得人。
愛情本無對錯,只有甘不甘願兩種選擇。
「對不起,我讓妳受苦了。」擁著她,剛強的男子聲音中有著深深的抱歉和愧疚,以及一絲……
哽咽。
听著他的道歉,蔣思思的眼眶為之一紅。「不是你的錯,真的不是,不要怪自己。」
是她太軟弱了,遇事就想逃避。反摟著他的腰,她的表情是苦澀的,卻也帶著不曾後悔的情意,愛他是她生命中最美好的一件事。
雖然她逃走了,因為她害怕,先一步放棄兩人的愛情避免傷害,讓所愛的人受傷。
「是我不好,我沒好好照顧自己,甚至讓不相干的人逼走了妳,我……」縴縴素手捂上他的嘴,不讓他自責地說下去。
「別說了,是我們相愛的時間不對,我不該愛上你。」愛他,好累;不愛他,好苦。
愛與不愛都是一個情結,解了又結,周而復始,始終還是個結,將兩人困在當中。
「胡說,沒什麼對不對,我愛妳的心一如妳愛我的情,我們是不應該分開的,我愛妳,思思,妳是我的所有,我不能失去妳。」
癌身一吻,掬取那甜蜜的衛京雲激動的吻著失而復得的愛人,饑渴的薄唇如失水的沙漠旅人汲吮口中甘泉,毫不收斂的展現心中的熱情。
他的世界彷佛只剩她一人,其它人全不在他熾熱的眼底,瘋狂而猛烈地以吻傳送一腔的愛念,不讓她孤獨在暗夜中哭泣。
他的愛,他的可人兒呀!他怎麼能忍受這幾個月她不在身邊的空虛、寂寥?!
不放她走,絕不放她走,他枯脊的心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需要她……的愛,他的內心在狂吼著,緊擁著一生的摯愛不願放手。
「咳咳!你們要在光天化日下卿卿我我我是不反對,但別妨礙未成年少女正常的身心發展。」嘖!看戲是要收費的。
哎呀!好痛,老板用什麼東西扔我?
拖鞋?
噢!心狠手辣,也不想她只有十七歲,居然用可怕的武器攻擊她,也下怕把她打笨了變白痴,以後得養她一輩子。
一邊逃開一邊撫眉心的雷絲絲不忘將一旁膽小的劉心蓮一並拉開,以免她也遭到毒手。
「還有呀!那兩位嬌客正朝你們而來,距離不到一百公尺,你們不想和她們打招呼,聊聊同睡一床的感受吧?!」哇!見鬼呀!沖那麼快干什麼。
有些傻眼的李元修嘴邊還掛著冷笑,目送她心目中「該死的」男人頭號人選匆匆的逃避之舉,直接把大肚婆抱起往林子的方向走。
這……這算什麼,不是說好他要處理,為什麼又「順手」把爛攤子扔下,不面對面把事情做一個了結。
可惡,她看起來很閑嗎?一天到晚盡避這些狗皮掉毛的蒜皮小事呀!她是鎮長耶!起碼對她尊重些。
哼!姓衛的,算你走狗屎運,為了我家的笨女人只好替你清一次垃圾,下次別想我會手下留情,整死你不用付錢。
「哎喲!早呀!兩位客人,昨晚睡得好嗎?我們民宿環境清幽,鳥語花香,包管妳們一覺到天明。」
急著想趕上前頭,洪敏君和于亞蕾走得極快的步伐差點撞上笑得極其燦爛的民宿老板,雖惱怒也沒空理她,直想繞過她去破壞人家的好事。
只是她們才走了半步,過度熱情的李元修一手拉一個的硬將她們拉住,手勁不算輕地笑臉盈人,讓人又急又氣地想破口大罵。
「來呀!小陳,快帶兩位客人去咱們名勝風景逛逛,千萬別怠慢了客人,不然我剝了你皮炖湯。」
吆喝一聲,抖了一下的小陳用飛的沖過來,趕緊卑躬屈膝的恭迎貴客,一副不勝惶恐的模樣擋在兩人面前,態度卑微得叫人懷疑他是不是男人。
「嚇!這是……什麼?」
看著為之一怔的兩張花容,面不改色的李元修笑嘻嘻的介紹,「我們民宿的旅游專車,讓來度假的客人都能悠哉的欣賞四季美景。」
「明明是牛車……」
牛車又怎樣,瞧小黃生得多威武雄壯,英俊挺拔迷煞多少母牛,是她們才有福份坐上大帥牛拉的車,香車美人相伴同游幸福鎮。
炳哈……盡避尖叫吧!誰叫妳們欺負我家的大肚婆,活該被牛吐口水。
「老板,妳的下巴笑掉了嗎?」牛車都走遠了還在笑,可見她的顏面神經失控有多嚴重。
沒好氣的回頭一瞟,兩手扠腰的李元修斜視這頗有姿色的客人,目光落在對方腳旁的那只旅行袋。
唔!有點眼熟喔!好象在哪里見過似,甚至是親手模過,可是為什麼她一點印象也沒有?腦海中的人名找不出一個相搭的。
「住宿嗎?小姐,我們民宿剛好全都客滿了,下回請早預約……」
咦,她笑什麼?亂沒形象的笑得前翻後仰,還拍著可憐的老樹樹干,她不曉得那棵百年老榕樹要價百萬嗎?
「老……老板,妳不認識我嗎?」居然要她先預約,她是數鈔票數到眼楮花了不成?!
她還在笑,兩眼笑成彎月形,樂不可遏。
「呃,似曾相識。」她只認識錢祖宗。
「哇塞!老板,妳只認錢不認人呀!好歹我的存折和印章全交給妳保管,妳可不能不認識我。」那就太不可思議了。
眼一瞇,李元修面露高深莫測的神情端詳了她好一會兒,驀地冒出一句令人啼笑皆非的話。
「妳用的是冥紙嗎?」
「我用冥紙?!」她真當她是鬼來看待呀!
「妳不是鬼?」她又面露懷疑。
「老板,我看妳跟我一起寫小說好了,妳的想象力真豐富……」哇!她的眼楮怎麼突然變大,她背後沒那個吧!
「廖、婉、玲--」那女鬼?
「喂!請不要叫我的菜市場名,我會很不爽。」刻意表現出凶狠的廖婉玲學著電視劇的台詞撂下狠話。
「嘖!整型前整型後的最佳代言人,妳可以去拍廣告了。」女鬼也可以變成人,天底下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
「呿!妳再毒舌一點沒關系,反正我出關了,不用再整天關在小房間里當瘋女人。」好幸福喔!她終于能呼吸到自由的空氣。
人生真是太美好了,鳥語花香,風光明媚,腳底的青蛙會跳華爾滋,她快樂得快要飛上天。
「記得別出國旅行呀!飛機票很貴,墜機事件又多不可數,而且妳印堂發黑走霉運……」李元修關心的是自己荷包,擔心她沒工作就沒進帳,她會收到不住宿費。
和刑魔魔跟張志明這兩個窮鬼一比,廖婉玲就像固定匯率的利息穩當,每月自動轉帳不遲到,可靠又實惠,當然要看牢些。
「喂喂喂!妳別一個勁的詛咒我,我只是要回家相親。」一想到此事,出關的喜悅頓時打折扣。
「又要相親了?」呵……她是長得還可以啦,但氣質鬼里鬼氣的,嫁得出去才有鬼。
「老板,妳在幸災樂禍嗎?」不是每個人都像她那麼幸運,搶先一步霸下鎮上最優的美男子。
「是又怎樣,用計算機砸我嗎?」她大笑地的一睨,神情狂妄又可恨。
第八章
「死要錢的,妳為什麼答應讓她們留下,妳不曉得她們居心叵測嗎?」
沒听見、沒听見,左耳剛剛失聰,右耳被耳屎塞住了,听不到貓叫狗吠聲,我是上蒼賦予神聖使命的使者,正在和上帝溝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