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不許再提我傷了你那件事,是你自己太笨,不能怪我。」她出現的時機不對,差點壞了他的好事。
「是,大老爺,小婢不敢再惹你動怒了。」她故作卑微,以退為進。
「哼!女人。」聞未央重重地在她身上留下鮮紅的印記。
「不過,我有證據證明瓦斯管線是被刀子割開的,還有個遙控氏的點火器裝在管線下方,只要安全距離外按下開關,瓦斯便會爆炸。」這是有計劃的謀殺。
他的嘴角抽動著,忍不住大吼,「不是叫你別管了嗎?還羅羅嗦嗦的說個沒完沒了。」
她根本沒把他的話當一回事,左耳進右耳出,自作聰明地想把自己卷進這場風暴中,一點也不想想他為什麼要推開她。雖是無心,傷了她一次,他痛罵自己不下百次,心口揪緊泛著不舍,她讓他頭一次有不安的感覺,惶惶然,心也會痛。
要是她在因他而受傷,他不可能冷靜的下來,他對她是有感情的,而非玩玩而已。說愛太沉重,喜歡又太不足了,對她的感覺介于愛于喜歡之間,讓他揪心又放不開,只想緊緊擁抱她。
「咦,你知道事實的真想?」莫紫蘇驚訝地撐起上半身,俯視因惱她而閉上眼的男人。
他冷哼。「我也有我的消息來源。」人家要他的命,他還能平白挨打,讓對方順心如意嗎?
「不會是高二哥吧!」她有點想笑。
「除了他,我沒有其它朋友了嗎?」聞未央不想說她猜對了,一翻身將她壓在底下。
她點頭,不敢之言他的確人緣不太好。「其實高二哥給你的數據是拜托我二姊向警官學弟拿的,你只要向我二姊開口就好,不必輾轉求人。」
聞言,他僵了僵,咒罵連連。「該死的庸醫,居然要我欠他人情?!」
正在享用飯後茶點的高穆仁忽然被餅干噎到,他趕緊喝了口熱茶,順順喉,才把卡在喉頭的餅干屑咽下肚。不過不知是不是出于錯覺,他感覺背脊有點發涼,一股莫名的殺氣席卷而來,讓他差點握不住繪有花鳥圖形的瓷杯。
「央,讓我幫你好嗎?」他一個人太危險了。
「不行。」大男人的他不可能讓女友陪他去涉險。
「好吧!那我有空就陪你的經紀人逛逛美術館好了。」欣賞藝術,陶冶品性。
「你敢!」她竟敢威脅他?
莫紫蘇笑著輕啄他抿緊的唇。「人家盛情要約,我不領情顯得太失禮了。」
「他有打電話約你?」聞未央刷地臉一沉,難言怒氣。
「很有誠意喔!他連花和禮物都送到我家,小弟鼓勵我變心。」因為太多禮了,反而讓人難以接受。
「不許收。」那個變節的小表,敢撤他後腿。
她輕笑。「那要取決我男朋友的態度,如果他嫌我是個麻煩,我只好彩鳳別棲,另尋一棵好樹嘍!」
「莫紫蘇,你想惹我生氣嗎?」恭喜她,她成功了。
「你不是正在生氣?」明顯可見。
「你……」他氣得一抹連,大掌撫握住柔軟雪峰。「看來你的時間太多了,做個運動消磨消磨吧!」
「不要啦。我很困,而且我也該回去了……」來自于他的熱源忽地闖入兩腿間,她嬌嚶一聲,熱氣涌上粉女敕雙頰。
「現在回去還太早,天還沒亮……」聞未央探入她溫熱的甜蜜之中,故意折磨她似的規律滑動。
忽地,樓下傳來重物落地的聲響,一驚的他動作一停,拉住被單遮住女友。
「樓下有小偷?」覺得不可思議的莫紫蘇蜷縮起身子,輕聲問到。
被打斷好事的男人陰森森的撇撇嘴,「會有人到鬼屋偷竊嗎?」「那可難說了。」天下事無奇不有。又一道木頭被推倒的聲音,像是在呼應她的話。
「你給我待在床上不許動,等我回來。」沒有確定安全前,她得乖乖听話。
「可是少了你的體溫,我會冷。」她抱著他的腰,直蹭寬厚的胸肌,也不想讓他一個人涉險。如果來者真是壞人的話。
胸前的敏感冷不防被輕嚼一口,聞未央身體倏地一栗,一陣快感涌起,「別玩火,女人,我去看看,馬上就回來。」這個小妖精,根本是上天派來摧毀男人的武器,一個月前她還是不懂為何物的小天真,可開了竅後就有如滑溜的蛇,懂得反制他的弱點。
「你能看見什麼?別忘了你是個瞎子。」莫紫蘇起身下床,披上他的襯衫就想尾隨其後。
也唯有她才敢一再地提起他看不見的事實,關心溢于言表地拉住他,不讓他做出無可挽回的傻事。她並不知道他其實可以瞧見她,只是很模糊而已,不能清楚地看清她的長相。
「有時候我真的想掐死你。」看似溫馴,沒有脾氣,從不提高音量吼人,但固執的要命,以柔克剛,叫人無法招架的柔情軟化他。
她笑聲輕揚,「你舍不得。」
是的,他舍不得,他被她吃的死死的。「把衣服給我穿上,包的密不透風,一寸肌膚也不準露。」
對于她的不信任,聞未央本該生氣的,但他卻很無奈地嘆了一口氣,胸腔發出低低的笑聲。「我還要你當我的眼楮呢!沒你,我哪也去不了。」
他認了,一顆心栽給她也不算蝕本,他不得不承認他真的很喜歡她,從沒有女人能讓他付出無盡的寵愛。他想寵愛她,即使他一直罵她笨,然而她根本就比任何人聰明,無欲無求、以退為進的擄獲他的心。
「眼楮……」莫紫蘇動容了,踮起腳跟,沖動地吻上他。這一吻,還真是沒完沒了,差一點兩人又要倒回床上,要不是樓下忽然揚起賊兒跌倒的申吟聲,他們不會記得還要抓小偷一事。
第六章
「未央,我回來找你了,我想你,好想你,想得夜不成眠,難以將你忘懷,所以我決定原諒你,不管你以前做了多少對不起我的事,我們都將它灑落風中,不再記憶,重新開始吧!」
燈光乍現,一位猶似洋女圭女圭的長發女孩眨了眨沾上淚水的睫羽,一見到聞未央,立即飛奔至他懷中,模樣可憐的惹人憐愛。一雙動人的朦朧眼眸容不下其它人,仿佛抓住啊木的溺水者,緊緊的攀附著他,好像她只要一松手,他人就會如泡沫一般消失無蹤。
眼前這位,絕對是令人眼楮為之一亮的美女,發長披肩,烏黑如緞,閃著耀眼光澤,膚白勝雪,美齒瓖在誘人的紅潤唇瓣里,大大的水眸漾著光彩,似在訴說無線衷情。一個完美的公主典型,如果她身上的衣服沒有沾上油污、烏亮的發絲中少了些許木屑,再拭去臉頰上的灰塵,就是標準的大家閨秀典範。
當兩人相擁的這一幕落在莫紫蘇眼底,她覺得憤怒,和一絲絲不是味道的酸意,向來順其自然的心態氣了變化,一股不滿在心中擴散。這女孩是誰?為什麼一副見到久別情郎的模樣,一抱住她的男人就不肯放手?
「你是實施?」皺著眉,聞未央想掙月兌開她,這個女人身上香水味好重,他很不習慣,他現在喜愛的是那個擅長廚藝的女人身上散發出來的花草香氣,不過她是八爪魚罵?怎麼剝都無法將她從他身上剝除,太可笑了吧!
「你真的看不到我嗎?我是慧嫻,你的未婚妻喬慧嫻啊。」太殘酷了,命運怎麼可以剝奪他的視力,那曾經是如此神采奕奕的有神黑瞳。
未婚妻?!莫紫蘇震驚的睜大眼,縴細的身子不自覺的晃了一下。
「未婚妻……」他臉上並無太多表情,好似對方只是個路人甲般無關緊要。「我記得我們已經分手了。」在氣爆的前三個月,距今已有五個月,而且是她先提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