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主沒行情 第17頁

他跟大部分的西方人一樣,不會特意去接觸東方的思想和文化,以自己的標準來衡量,並下決定怎麼做才是最好的,和他生活的人是她,與她的家人無關。

「納采,下聘,迎娶到公開宴客,這是我父母要的,要是他們知道我偷偷模模地跟別人的老公在一起,他們會打斷我的雙腿。」

「小貓兒……」有這麼嚴重?他顰起眉。

「還有,根據我國法律,和有婦之夫發生關系便是通奸,是犯法的,會要坐牢的。」她突然笑得很媚地以指勾住他領夾。「你對我真好,真是好得沒話說,為了滿足你個人私欲卻讓我成為罪犯,你可真是用心良苦。」

氣到極點了,原本散漫過日的江天楓也能說出一番大道理,若是江家小妹在場,肯定會鼓掌贊美,原來她還沒笨得太離譜。

家中出了兩個天才是不幸,突顯她的智力不足,但是以一般人的觀點來看,她還算小有智慧,至少在明爭暗斗、爾虞我詐的模特兒圈子里,她仍佔有一席之地,未被後生小輩斗垮。

「你知不知道在我們家鄉當人情婦是一件很丟臉的事,街坊鄰居會看不起,指指點點的大罵不要臉、蕩婦,天下沒男人嗎?老娘干麼為你這種人背負臭名,你怎麼不去死!」

她越說越氣,乾脆朝他足陘踹上一腳,看得一旁的維多利亞瑟縮了一下,猛吞唾涎,心想一定痛徹心扉。

「冷靜點,小貓兒,你把事情想得太復雜了,我們身處的環境是歐洲,鞭長莫及,你國家的法律管不到這兒。」就算有,他也會設法解決。

杭特略施力道捉牢她雙肩,不讓她輕易掙月兌。

「你要我一輩子都回不了家嗎?」她很冷靜,不然早抄幾把牛排刀住他身上插。

「這……」

「東方人和西方人的想法不同,你們認為合理,我們覺得傷風敗俗,道德淪喪,請問我能把你帶到我父母面前,介紹你是我的情夫嗎?」她爸媽沒抱著她痛哭,小愛也會將她「放生」,行李一丟要她滾蛋。

「情人。」他堅持。

一听,江天楓發飆了。「我管你情人還是情夫,我看起來像天生犯賤,非得介

入人家婚姻當第三者不可嗎?你是個沒種的男人,連愛我都不敢還妄想我美麗又富有彈性的,你根本是一頭發情的公豬。」

「我愛你。」終於說出口了,他頓感輕松。

「……我長得又不丑,何必屈就一頭豬,當人家的次要選擇,你愛我又怎樣,我可沒那麼好取悅……等等,你說你愛我?」她沒听錯吧?

望著她驚訝的神情,杭特面色放柔地輕擁著她。「我愛你,絕無虛言。」

第一次最難說出口,再說一遍居然覺得這三個字越說越順口。

「你愛我!你愛我、愛我……」

她有點失神的喃喃自語,在他以為她驚喜過度,正想親吻她之際,絕美的容顏忽地變得掙獰,對他一陣拳打腳踢。

「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怎麼可以?!明知我愛你的情況下還說愛我,你太卑鄙、太卑鄙了,你……你居然用我的愛傷害我,太過分了,哇嗚……你好可恨,我不……不原諒……」

江天楓說著說著就噴出淚了,豆大的珍珠密如春雨,不斷往雙頰滑落。

「你……你不要哭,我……我卑鄙,你大聲罵呀!打我也行,不要再哭了,我只是愛你而已……」他到底做錯了什麼?

驚惶失措的杭特不斷低聲輕哄,卻又笨拙得不知該如何哄女人,被她一把推開後怔立當場,雙腿異常沉重地無法追上去,他只覺得心口好像破了個大口,十分空虛。

第七章

夜深了。

風雨散去,玫瑰莊園內卻籠罩著一片詭異的風暴,氣溫低迷得讓人感到寒冷,一股不安定的氣流在屋里竄動,讓每個人益發不安。

大廳里傳來午夜十二點的鐘聲,屋瓦底下有一半的人睡不著,翻來覆去,輾轉難眠,睜眼凝視黑暗,想著該怎麼做才好。

女人要的不多,只想要一份真愛而已,名分和金錢真的不重要,但少了婚姻的保障,所謂的愛情還有多少真心呢?

心口發疼的杭特不懂女人,他無法入睡,每當一閉上眼,腦海里就浮現一張哭泣的臉孔,淚水奔流地流進他的心窩,他的心會痛得他喘不過氣來。

他錯了嗎?

這一句話他不斷的自問。

一次又一次,他想說自己沒有錯,他作的決定是對的,放眼現今社會,有哪一個男人不是這麼做,他不過想讓兩人在一起罷了。

可是哭得不能自己的女人不肯認同,她認為他是自私地,至上的野獸,只要是女人就能苟合,不一定非她不可。

她氣,他也惱,鬧得不歡而散,沒人願意低頭。

以臂枕著頭的杭特面色沉重,少了一人的體香真的很不習慣,他側視身旁原本該有具溫熱軀體的空位,無端升起寂寞。

非她不可嗎?他試問。

是的,非她不可,其他人他不要。心,用力回答著。

閉上眼試著入睡,但還是毫無睡意,腦中全是淚流滿面的女人,她用泛著淚光的眼看著他,輕聲地說了句——再見。

不!這不是他要的結果,他不能讓她走,她是他的,他要獨佔她的全部。

杭特驚懼地正要起身之際,房門忽然開啟一條細縫,微光透入,照出一道女子的身影,他不動聲色的听見躡足的腳步聲走近。

他的小貓兒終於肯來找他了。

不住上揚的嘴角幾乎要笑出聲,他感覺到床的那一邊有些下陷,掀開被褥鑽進一具熱切的果身,不安分的小手由他的背輕滑向胸口,揉捻敏感的。

倒抽了一口氣的杭特怎會任其胡作非為,他立即反擊的翻過身,將滑女敕細致的玉胴壓在身下,以舌輕舌忝白玉耳垂,雙手也不停撫模光滑肌膚。

黑暗里,什麼都看不真切,全憑直覺觸模,夜是最佳的催情藥,使人迷惑,他捧起碩大的含吮,一手揉搓另一只巨乳。

驀地,他感到一絲不對勁。

小貓兒的胸部有這麼大嗎?

他狐疑,一股淡淡的香奈兒五號香水味直竄鼻間,他悚然一推——

「你是誰?!」

他在將人丟下床的同時扭開床頭燈,燈光照出被發覆面的女子背影。

「哎呀!你真沒良心,居然把我推下床,你一點都不心疼嗎?」虧她還怕他孤寂,特意來陪伴他。

「是你?!」杭特震驚得射出憤怒之火。

「不就是,你心愛的小玫瑰,以前你最愛我的身體,一日也缺少不了它。」將發撥開,笑意盈盈的伊諾莉故意伸出粉舌舌忝唇,雙掌托胸輕撫慢揉。

「誰讓你進來我房間?!出去!」太不知羞恥了。

她咯咯笑著,當他凶惡的語氣是為了掩飾內心的渴望。「需要故作正經嗎?我們又不是第一次了,你剛剛還又親又吻地模遍我全身,我的身體都為你熱起來了。」

她想要他,赤果果的在眼底燃燒,一如她赤果果的胴體。

「無恥。」他大力拍開她欲撫上他胸肌的手,神色冷厲。

「無恥?」她輕佻地舌忝著被他拍紅的手背,眼泛迷蒙。「你抱我、吻我的時候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說我是你最愛的寶貝。」

多美好的體熱交纏呀!昔日的他可不曾這麼熱情地對過她,這些年他更懂得如何讓女人得到歡愉,不像他們剛認識時他只是一個勁的要,一點也不顧她的感受,一見面便月兌衣服上床。

她也不是完全沒有享受到,卻總覺得缺了那麼一絲快感,他那年紀的男孩只顧著發泄,一爬上她的身體便不願下來,也不管她能不能負荷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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