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喬大夫(下) 第17頁

最後她看向帶頭鬧事者,冷冷地問︰「這些證據可夠證明了此人之死與我喬家醫館無關了?」

鬧事者臉色陰晴不定。

「說,到底是誰指使你來的?」司徒昭冷聲道。

「我根本就不知道這是怎麼一回事,那些藥丸怎麼可能是假藥呢?它們到底是從哪里來的?是誰害死了我兄弟,到底是誰?」鬧事者突然一臉茫然的喃喃自語。

「演得還真像。」司徒昭嘲諷的撇唇道,然後轉頭問干女兒,「該怎麼處理這些人?」

「送交官府吧,畢竟都無端死了個人,總要查清楚發生了何事,還死者一個公道吧。」喬雨青說。

「不,這不關我們的事,我們不去官府,不去。」鬧事者的幫手們一個個臉色大變的搖頭後退道,然後一個轉身就鑽進入群中,四散逃竄,可惜——「都給我抓起來。」

一聲令下,不知何時到場的官役們已迅速跟著鑽進人群之中抓捕嫌犯,司馬君澤忽然出現的來到喬雨青身邊,柔聲問︰「沒事吧?」

喬雨青有些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的官役們,然後轉頭問他,「官役是你找來的?」

司馬君澤點點頭。

喬雨青瞬間都變成星星眼了。

她的夫君真是太厲害了,竟然在短短幾個月內就把關系打進官衙里,還得讓官役們能听他話的權力,真是太強大了。看樣子他果然還是上輩子的那個他啊,太厲害了。

夫君威武。

第十六章  夫妻日常(1)

前來醫館鬧事的人都被官役帶走了,連同死者的尸體也被送往了義莊,等待任作驗尸厘清真正的死因。

喬家醫館醫死人的事最後證明了是一場子虛烏有的陰謀陷害,至于此事是何人所為,還有待時間查證。

不過這件事之後,倒是讓許多人看明白了一件事,那便是喬家醫館不簡單啊,雖然是初來乍到,在青澤城里看起來沒有根基,實際上不僅臥虎藏龍,還背靠大山啊。

試問,有事能驅使得了官衙里的官役之人,這樣的人靠山還不大嗎?

總之,經過這件事之後,有些原本對于這間門庭若市的喬家醫館有些想法的人也都暫時歇了心思,不敢輕舉妄動。

晚上,夫妻倆回房休息時,喬雨青好奇的抓著司馬君澤問︰「你怎麼有辦法讓官役們過來抓人,還听你號令?」

「他們不是听我號令,是听謝知府謝大人的號。」司馬君澤為自己倒了杯水,然後抬頭問她,「要嗎?」

喬雨青搖頭,不解的問他,「這是怎麼一回事?怎麼會和知府大人扯上關系?」

謝知府這個人她不熟,上輩子她來到這個青澤城時,這里的知府大人是姚大人,一個正直清廉的人,不過她好像曾听城里的老人家提過,姚大人之前的那位知府也是位好官,那位會是這位謝知府嗎?

「大樹得到消息說醫館有人來鬧事時,我正在和謝知府事情,他見我事情沒談完就突然要告退,問我發生了什麼事,之後就派了張捕頭來幫我,說隨我來後一切都要听從我的命令。」司馬君澤簡單的告訴她前因後果。

「這個謝知府是不是有求于你,不然怎會這樣幫你?」喬雨青一點就通。

司馬君澤朝愛妻豎起一根大拇指,道︰「娘子真是聰明。」

「別給我戴高帽,我再聰明也沒有夫君你聰明。快說說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喬雨青迫不及待的催促他,對此真是好奇極了。

他都拋棄司馬家的光環成了一個平頭百姓了,怎麼還有辦法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與官老爺混在一塊呢?這事似乎不是尋常人能夠辦得到的,他到底是怎麼辦到的?

「其實說起來也只是個巧合,正好遇到今天我和謝知府有事相商——」

「喂,你明知道我問的是什麼,別鬧!」喬雨青忍不住伸手打了他一下。

司馬君澤忍不住笑了出來。「沒想到娘子的好奇心這麼重。」

「你沒想到的多的是,快點說。」她瞋他一眼道。

「過來。」司馬君澤先將愛妻拉過來,攬坐在他腿上之後,這才緩聲開口為她解惑。

「這些日子我不是都在忙生意上的事嗎?商場和官場雖是兩種完全不同的道,但財與權這兩個字卻是向來都分不開來的,其中的人際關系更是錯綜復雜。」

略微停頓了一下,他接著又說︰「這回與我談生意的人之中有個人和謝知府的關系密切,無意間提到謝知府最近心煩的事,我順口給了點意見,沒想到他便將這事告訴了謝知府,謝知府听後覺得我的意見可行性極高,便借那個人私下約了我見面深談,結果便遇見今天這件事。」

喬雨青挑了挑眉,似笑非笑的轉頭問他,「你真的只是順口給意見,真的是沒想到那人會將這事告訴謝知府嗎?」

司馬君澤笑著傾身吻了她下,「所以我才說娘子真是聰明。」

「你早認識那位謝知府?」喬雨青好奇的問他。

「不認識,但在京城時曾听過他的大名。」司馬君澤輕輕地搖了搖頭。「謝知府名希召,是玄揚二十四年出了名的探花郎,當時他被右相家相中想招為女婿,怎知卻讓當時已娶妻的他直接以「糟糠妻不可棄」的理由給拒絕了,把右相鬧了個沒臉,也把自己原本可以在京城任職的官運給鬧沒了。所以這些年他才一直被外放,始終進不了京做不了京官。」

「真是個有情有義的人。」喬雨青點頭道,怎知卻突然听見夫君嗤笑了一聲。她不解的轉頭看他,「難道我說錯了?」

司馬君澤沒說她對錯,只道,「听說右相想嫁給謝知府的那個女兒長得極丑,到了高齡二十二歲還嫁不出去。」

「哎,真的假的?」喬雨青忍不住噴笑了出來。

「雖然我沒見過那位相府千金,倒是有緣見過那位右相一面。如果那位千金小姐長得像她爹的話,這個傳言八成就是真的。」司馬君澤一本正經的點頭答道,喬雨青瞬間更是笑得不行。

「那位右相長得很丑?」

「尖嘴猴腮。」一言以蔽之。

「難怪那謝知府要拒絕,哈哈哈……」喬雨青笑了一會兒之後,又自我檢討道︰「不過以貌貌取人這樣不好。」

「也不全是以貌取人,右相那個人在朝廷上的所做所為,原就往奸臣之路靠攏,謝知府當初拒絕也是有些道不同不相為謀的意思。」司馬君澤擁著她說。

「你不是一直都待在內宅里養病嗎?怎會知道這麼多事?」她不解。

「就是因為只能待在內宅里,除了養病和看書之外什麼事也不做,才會對外面的事特別的感興趣,不管是朝堂上的事或是內宅婦人們的八卦,能听不能听的,葷素不忌的全听進耳里。」司馬君澤淡笑道,現在回想起來,他真的很有八卦精神——這詞是跟雨青學,她別愛听這種小道消息。

「所以你知道很多京城里名門貴冑的八卦嘍?」喬雨青轉頭看他。

「可以這麼說。」司馬君澤點頭道。

「哇!」喬雨青雙眼發亮的發出驚嘆之聲。

「這句「哇」是什麼意思?」司馬君澤失笑的看著她。

「跟我說、跟我說,我想听八卦。」喬雨青也很有八卦精神。

司馬君澤忍不住笑出聲來,覺得眼前的妻子特別有趣,因為從他認識她第一天起,這個年紀比他小了好幾歲的姑娘就特別冷靜沉穩,表現出來的行為完全是超齡的成熟。可是這樣的她現在卻對八卦雙眼放光,這叫他怎能不覺得好笑呢?

「唉,別笑了,快說快說。」喬雨青催促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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