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顏禍水 第25頁

江垂雪听出端倪。「那百分之十的股份呢?不是父親給你的?」

「哈!江冬生最寶貝的人是你,他怎麼可能把股票給我,是我趁他神智不清時騙他簽名,他到死的那一刻都以為是你拿走的。」幸好她還有點小聰明,懂得先下手為強,才有今日的好日子。

「什麼?!」原來她是用這種方式取得。

「小雪,不想再受皮肉痛就把名字簽了吧!免得傷和氣。」宋映慈將讓渡書往地上一丟,要繼女配合。

她看都不看一眼的說︰「不。」

「不?」好樣的,非逼她出絕招不可。「小伙子,我這女兒皮薄肉細的,你小心點伺候,可別把她玩死了,我還得找地方埋尸。」

「是,夫人。」

老K婬笑地走向江垂雪,邊走邊解衣服的扣子,一件件往旁一扔,等走到她面前時只剩下一條底褲,他毫不遲疑地迅速月兌下,赤身露體朝她俯下……

第十章

「不——不要踫我……不要……你走開……嗚……晨陽……晨陽救我……不要讓他踫我……好髒……晨陽……救我……走開……走開……嗚……」

瘋了似的江垂雪拚命地拍打壓在身上的男人,拳打腳踢地想掙開,又叫又咬地力氣驚人,不讓邪惡的壞人對她有一絲一毫的侵犯。

她害怕的不停叫著男友的名字,淚水不斷流下,污穢的感覺如洗不淨的烙印,她越是頑強抵抗,身上的布料越見短少。

不要、不要,不要傷害她,她到底做錯什麼,為何要這樣對待她,她只是想保住小舅的未來呀!

放開她,不要再捉住她的雙腿,她簽了,什麼文件都簽,他們想要什麼都可以,她不要啦!她要跟晨陽在一起,不能弄髒身子。

什麼?!不是都給你了,他還想干什麼……她的男友得罪過他,所以他要強暴她做為報復,好要回面子。

面子、面子……她的貞操就毀在面子上,誰來告訴她,以後她要怎麼活下去?

「噓!別怕、別怕,你在作夢,沒人敢踫你,我是晨陽,我就在你身邊,不要怕喔!我會保護你,你盡避安心……」不要怕、不要怕,我的小雪。

漫天亂捉的手揮向美麗的臉,一滴血順著面頰往下滑落,比誰都痛心的唐晨陽不在乎臉上多了幾條捉痕,心疼又自責地緊抱懷中的摯愛。

他太自大了,也低估對方反撲的能力,狗急都會跳牆,何況是一票在社會上打滾過的老狐狸,他敗在太輕敵了,差點害了他最愛的小雪。

「晨……晨陽,是你嗎?」是他嗎?為什麼她眼前一片蒙,看不真切?

「是的,是我,你回家了,回到我懷抱,沒人傷得了你。」而傷了她的人,他一個也不會放過。

「是嗎?回家了……」她先是安心地露出虛弱的微笑,繼而想到受暴時的畫面忍不住睜大眼。「他……他踫了我,我很髒,我要洗澡……好髒、好髒,我要洗澡……」

唐晨陽抱著她,輕聲地哄著,「不髒不髒,小雪最干淨了,他沒踫到你,我及時趕到,把他丟出窗外。」

「丟出去……喔!對,我看到一個男人飛起來……」她突然皺起眉。「窗外不是三樓嗎?」

「他是蜘蛛人,會飛檐走壁。」摔不死算他走運。

躺在病床上半身不遂的老K至今仍未清醒,他被揍得很慘,醫生宣布他有成為植物人的可能,因為腦干受到「類似」拳頭的重擊而嚴重受損。

不過醫生也不敢肯定,畢竟由高處落下,什麼都有可能發生,他「失足」前經歷了什麼事無人得知,只知是闖空門的偷兒。

嗅著熟悉的體味,江垂雪低聲地笑了。「又騙我,世上哪有蜘蛛人。」

瞧她笑了,他心里反而更難過。「還痛不痛?姑姑拿了特效藥膏讓你抹,身上的瘀青退了不少。」

「瘀青……」她的笑意變淡了。「小舅的股票沒了,外公的公司也沒了,我沒能保住他們的一切。」

她說著說著又流下淚。

「誰說沒了,你看。」他從牛皮紙袋內抽出厚厚的一疊文件,放在她手上。

「這是……我的名字?!」全部都是,重得她拿不動。

「我是什麼人嘛!這種小事怎麼難得倒我,我替你把那些礙事的雜草全給拔了。」一根也不留。

「你……你是如何辦到的?」不只繼母拿走的股份在,還增加了百分之二十的股票。

唐晨陽故作驕傲,眼底卻流露酸澀。「我厲害嘛!你不曉得你愛的男人是宇宙無敵霹靂大大大大天才嗎?」

他報復得相當徹底,一個也沒放過。

鄙份的事花了他不少時間布局,故意放出假消息,說艾黛兒快破產,隨時會宣布倒閉。

一時間,小鄙東嚇壞了,紛紛拋售手中的持股,股市指數一落千丈,跌到谷底,董至誠他們為了拉抬行情不斷地砸錢下去,想力挽狂瀾。

可是錢一丟進股海如大石沉底、一去不復還,不得已的情況下,他們只好忍痛賣出股票,留點老本好東山再起。

沒想到才一轉手,跌停的一片慘綠立即轉紅,股價飆高到令人咋舌,他們又反悔了,想藉由內線交易再買回來。

想當然耳怎麼可能買得回來,而違法交割不算小罪,一下子揚高手銬的警察上門了。

董至誠被判了十年,不得交保,許茂財及宋映慈分別處九年和八年徒刑,江暮春涉嫌在繼妹不在公司時企圖霸佔其資產,同樣銀鐺入獄。

一場無明火燒了宋映慈名下的別墅,及時逃出的江暮夏全身百分之七十灼傷,一張臉毀了,住進燙傷病房仍未出院,日後的植皮手術可有得受了。

而莊禹瀚如願地擺月兌她,獨自飛向海的另一邊。

這就是唐晨陽一網成擒的計策,可是他失算了一點,自己心愛的女友也因此受到波及。

「晨陽,我好害怕。」她知道那不是一場夢,她真的差點遭到強暴。

他一听,居然哭了。「我也好怕,我認為我可以保護你,可是……不會了,我不會再那麼自大,我不是天才,我是笨蛋。」

看到老K果身壓在她身上時,而她也衣不蔽體,他以為老K得逞了,為報復他而凌虐了她。

當時他腦子轟地一聲,幾乎要炸開,他知道她比他更在乎貞節,要是真被老K得手,她一定會活不下去,自覺無顏苟活。

所以唐晨陽幾乎快瘋了,捉起人就往牆上一扔,理性全失地一拳又一拳,打到他雙手都麻了。

幸好她沒事,他及時趕到,老K沒能強取巫山,也才得以保住一條命。

「你……你真是的,哭什麼哭。」該哭的人是她。頻頻拭淚的江垂雪反過來安撫他,兩人哭成一團。

「我難過,我傷心,我覺得全世界都快毀滅了,因為我差點保不住唯一的你。」他嚇壞了,和她一樣不能在夜里入睡。

一想到有可能失去她,他嚇得連眼楮都不敢閉上,整夜盯著她,確定她安然無恙地待在自己身邊。

「傻瓜。」她淚中含笑,玉額抵著他美額。

「是很傻呀!所以你要好好地看牢我,不要讓我走失了,我唯一知道回家的路是你,不能放開我。」她是他靠岸的港口。

「嗯!」她點頭。

四目相對,情生意動,他們由彼此眼中看到自己的倒影,深情如織,愛意纏綿,相依偎的心跳聲在胸中鼓動,除了眼前的他(她)再無其他。

唇,越靠越近,心,透過體溫相疊,害怕失去的恐懼使兩人更貼台,呼吸變得濃濁,床鋪微微陷下,一室流動著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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