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她用樹葉拭手的戰政滿臉春風。「不好意思,我的公主,本人升職了,目前專任全球性的動物報導專欄,只要詳盡的記錄你的點點滴滴。」
謗本是個閑差,而且讓他隨心所欲的獨佔她。
「你們報社沒人才了嗎?」伊諾雅好笑的道,拿他的無賴沒轍。
「對呀!我最不濟,只好外派到叢林里吃野食,等你撥空施舍我一些時間。」他不安份地將手覆在她胸前揉搓。
手下的圓峰堅挺結實,結合力與美的彈性,叫人愛不釋手,比罌栗的汁液還叫人上癮。
「嗟!別玩了,寶寶還等著找出病因治月復疾呢!」她再次為了動物推開他。
一雙非常無辜的清明大眼眨呀眨,忍受來自人類惡狠狠的瞪視。
「它哪里小了,分明是一頭巨象還叫寶寶,你不能太寵它們而抹煞它們身為動物的本能,拉久了自然會痊愈。」它們會憑本能嚼食治月復瀉的食物。
愣了一下,覺得此言不無道理的伊諾雅反省的自悟。「我似乎做太多超過我能力以外的事。」
「對對對,累死沒獎品可得,千萬別太關心它們,這樣會養成它們的依賴心。」
一見她有所動搖,他趕緊趁勝追擊地說服她。
少愛動物一分,多給他關注,被拋下的滋味可不好受,他不想眼睜睜看著她和動物們並肩作戰,而他被排除在外。
她的救火精神在別人眼中是英勇無比,可是他卻心肺俱焦地憂心不已,與火嘶吼地要她放棄,不願她與大自然硬拚。
起火的原因是來自被蟒蛇吞沒的德斯亞孿生兄弟,他因兄長的葬身蛇月復極度不滿,因此準備了數十顆汽油彈想要報仇。
但是有生命的叢林是不會任由他胡作非為而不受報應,太過急欲焚林泄恨的他忽視大環境的險惡,火一點燃連自己也困住了,無法求生的活活燒死在叢林里,化為一焦體滋養土地。
「我一直沒想到這點,它們的確太依賴我了。」一遇上困難先找她,不會自行想辦法解決。
她在檢討過失,不該事必躬親地寵壞動物們,它們是野生動物而非人類飼養的寵物。
「就是說嘛!你早該覺悟了,外面的世界那麼廣大,不要自限步伐綁死自己,你不想去澳洲看看袋鼠和無尾熊?」
「嗯!嗯!」听起來很令人心動。
「美洲的黃傘鳥顏色鮮艷,鳳尾緣咬鵑的尾羽有多長不想親自去量量看嗎?」她一定會喜歡美洲的,速度不比雨林的獵豹慢。
「唔!唔……」好像很有意思。
「動物協會出資,報社義助,你還在猶豫什麼,咱們隨時都可以出發。」嘿!嘿!嘿!繞地球一周,他可以提早度蜜月。
多美好的遠景呀!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想笑。
兩手糞便的伊諾雅不耐煩的低吼。「你到底在搞什麼鬼,光洗牌不糊牌。」
東搓西揉的搞得她欲火焚身,人卻像傻了似直笑,讓人好笑又好氣的以為他是故意的。
「嗄?!」頓了一下,戰政立即明白她的意思將她推倒,動手清除兩人的衣物。「我沒在觀眾前做過愛。」
不過感覺應該不錯,一回生二回熟,以後會有不少機會練習。
「話真多。」她反客為主的騎在他身上,將手上的髒污往他身側的雜草一抹。
他失笑的攤開雙臂,一副任憑處置的模樣。「請享用,女王。」
「阿諛。」掩不住的笑意與眼底融合,伊諾雅以叢林女王之姿凌虐他。
「不,我愛你。」愛讓他無所顧忌,只為她。
「我也愛你。」
在她的指令下,大象寶寶乖乖的闔上眼,忍住骯部的不適,感受來自大地的溫暖,昏昏欲睡地想藉助睡眠來忘卻難受。
但是——
人類的申吟聲讓它睡不著覺,好奇的眯起眼縫偷窺,不解他們為何上上下下動個不停,一下子正面一下子背面地直喘。
回去問問象媽媽,也許它會知道。
「不許看。」
「嗄!什麼?」要他不看怎麼可能,他愛死她嬌喘連連的媚態。
「閉嘴,我說的不是你。」伊諾雅瞅了象寶寶一眼。
樂得迎上一吻的戰政不管她在斥暍誰,反正他是唯一的受益人,只願沉醉在她溫熱的包圍里。
風聲中帶著笑意,羞紅臉的叢林俏悄掩過身去,為這對多情人兒獻上祝福。
遠揚的船已張起帆。
航向未知的國度。
×××
「這世界真是太不平,為什麼人家可以逍遙自在的環游各大城市,而我卻得毫無怨言的替人扛下一身責任,我姓談不姓戰,他們到底搞清楚了沒……」
同樣的嘮叨像算盤珠子不斷上下撥動,消耗的口水足以補滿半座水庫的水量,猶自浪費的滔滔不絕只為一舒心中的不平。
嘴角噙著笑的俊酷男子啜飲著純威士忌,一手按著遙控器不斷換台,似乎不找到一台合意的節目不肯罷休,任由螢幕快速的跳動。
最後他選定正在播放野放山豬的新聞,眼底的笑意更濃了,與他清冷的外表完全不符。
「……哪有人這樣的,全家出游放任我一人辛苦,我已經三年沒放假了,他們怎狠得下心累死我,難道這是他們收我為義子的目的……」
男子又笑了,為他的歇斯底里而心生同情,他的處境的確堪憐。
戰家的兒子本來就不是安份守己的男人,率性而為不重名利,哪兒有新聞便往哪里鑽,待在家里的時間少之又少,指望他分擔一些責任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尤其是他愛上一位十分特別的女人,原就不馴的個性更野了,一飛向天空便不知去向,想找他得到電視上,偶爾他會捧著一只看起來蠢呆的笨猴子亮相。
因為那位女孩的緣故,戰夫人遇見多年不見的故人,兩人相談甚歡意猶末盡,還引誘茹素的戰夫人投身植物世界,共同為叢林謀一份生機。
想當然耳,愛妻如命的戰家大爺自然黏得緊,即使氣得暴跳如雷想殺人,還是順著妻子的意思隨她遠行。
如今戰、雪兩家比鄰而居,如同十多年前的感情未曾生變,放著台灣偌大的宅子不住澳當野人,學習過叢林生活。
唯一被留下來看家的人當然心理不平衡,一逮到機會便咒罵不停,好像他們听得見似。
「我要結婚了。」
頓了一下,談仲堯眼神復雜的看了一眼所愛之人,五味雜陳涌上心頭,雖然樂觀的認為他能接受愛人的婚姻狀況,但澀澀的感覺仍酸上了胃。
「下個月十五,在晶華,一百桌左右,你來不來?」他希望他不要點頭,他不想讓他難過。
若他不是家中獨子,又若他不曾欠下一份情債,他會拋開一切束縛與他正大光明的交往,但他不能。
談仲堯苦澀的擁住身側的男人。「男儐相的位置留給我,不許說不。」
男子無奈的一嘆,深情的吻住他。「何必為難呢?」
「如果愛上你是一種宿命,那我無怨無悔,只求今生與你相逢。」算是回報義父對他的無情,讓他一輩子也抱不到他的孩子。
情深處,處處芳草天。
一時的難受換終身的相守是值得的,他願傾其心與他交會,只為一生一次的悸動。
「我也愛你。」但他也愛即將成為他妻子的女人,只是情深情淺的不同。
他欠她一份情。
「有愛就讓我們沉淪吧!每分每秒的相處都是珍貴的。」談仲堯掩去失落的只想放縱,伸手撫向他寬厚的胸膛。
相愛的男人熱情的擁吻著,仿佛世界只剩下兩人存在,任由衣物一件件的剝落,同樣陽剛健美的身軀赤果交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