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女雖然可惡地常惹得他暴跳如雷,但她也有可愛的時候,笑起來像天使一般充滿暖暖的陽光氣息,溫暖他一時失意的心。
記得有一回他生病時,妹妹乖巧的坐在床邊幫他拿藥、拿溫度計,軟綿綿的小手覆在額頭要他快點好起來,不能再生病了。
那時他感覺好窩心,整顆心暖洋洋地握住她的手,誓言要用生命守護他的小天使,不讓任何人傷她一根寒毛。
誰知她身上大半的淤青都是他的粗心造成,明知道她肌膚細得吹彈可破,偏偏他的魯性子老是不受控制,一不小心就留下駭人的痕跡。
這會兒回想過往,他的確錯得很離譜,活該被罰。
「總……總經理,是她自己不避開與我無關,我不是故意要弄傷她。」一瞧見苗頭不對,施展媚術的辛百合欲替自己月兌罪。
男人嘛!總離不開美色,他大概怕在下屬面前不好做人,所以才對她沒好臉色的推了一下,她要體諒他身為上位者的為難處。
「閉嘴,妳是哪根蒜、哪根蔥敢踫她,她一根頭發都比妳的身家還值錢。」他終于了解段、慕兩家人的心情。
一見妹妹顰眉欲泣的模樣他心都快碎了,哪听得進別人的辯解,已造成的傷害非一句「不是故意」就能挽回,傷了人就是錯。
細女敕的肘關節處硬生生地染上怵目的青紫,怎麼看怎麼不順眼,恨不得將做錯事的人碎尸萬段,否則難平心中的怒氣。
他認錯了,昔日的他真是個大混蛋,妹妹只有一個怎不好生照顧著,盡往女人堆廝混個什麼勁,難怪她要瞧不起他的自命風流。
辛百合一副委屈樣,「總經理,我……」他干麼凶惡得像要殺人,前些日子他還贊她床技高明呢!
「再讓我听見妳出聲,我不敢保證妳的牙還能不能留著用晚餐。」美白的假牙看了礙眼,幸好他從沒吻過她。
段立霆的恫言讓辛百合緊閉起嘴,不敢吭氣的暗飲醋,嫉妒萬分地被驅趕到角落,十分不甘心一名新進員工比她受寵。
到底是什麼來歷使得總經理緊張的苛責她,從事情發生到現在連一眼也沒瞧過她,視她為無物的晾在一旁,好象她是可有可無的家具不值得一提。
好歹她跟了他好一段時日,再怎麼說也比那個不起眼的小丫頭親密,為什麼他的溫柔和呵護給的不是她而是一個外人?
真是氣死人了,她一定要他給她個交代,不能讓她白受罪,她真的只是輕推了一下嘛!哪曉得那個笨丫頭不會閃開。
這會兒裝得楚楚可憐博取同情,她就不信謊言能瞞天過海不被拆穿,什麼妹妹嘛!總經理只有兄長和小弟,哪冒出來的妹妹?笑死人了。
氣悶在心的辛百合想著要如何扳回劣勢,滿腦子詭計地想讓對方知難而退,別妄想總經理夫人的位置,她已烙下名兒了。
但下一秒鐘她就像掉了下巴似的闔不攏嘴,不敢相信耳中所听的那句「妹妹」竟出自上司口中。
「妹妹呀!妳還痛不痛?霆哥哥幫妳呼呼。」痛痛飛走,淤青快散,千萬別留過夜。
千錯萬錯都是他的錯,他罪該萬死,不該因一時私心蒙蔽了理智,他是萬惡大魔頭。
慕少槿表情古怪地瞟了段立霆一眼。「你去撞一下看看再來問我痛不痛。」
這種白痴問題正符合他的心智,完全未成熟,退化二十年。
「我皮粗哪會痛,誰像妳水晶一般的肌膚,禁不起一絲踫撞。」要是能夠代替,厚皮肉粗的他寧可為她擋下。
可是他腳太長了,要縮的速度此較緩慢,因此讓她受了委屈。
他要的不是這種欺負呀!
「你是在責怪我脆弱的不堪一擊?」她的氫酸鉀呢?給他一滴嘗嘗。
喝!好大的帽子扣下去,他哪敢向受害者索賠。「妹妹的手肘是白玉瓖的,哪能有半絲刮痕。」
揉呀揉,越揉越順手,他從不知道她的皮膚這麼滑女敕,好象結凍的羊脂滑溜地叫人幾乎握不住,白細透明的可細數微血管。
嗯!是隻果的香味,她用了什麼牌子的洗發精?怎麼香得讓人想埋入發內,一飲清新隻果的芬芳。
「是嗎?」慕少槿語氣懷疑地微帶不滿。「我以為你故意找個人來欺負我。」
倒抽了一口氣,段立霆的臉黑了一半。「妹妹,霆哥哥是這樣的小人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認識你認識得還不夠久,百年以後我會在你的墓志銘上留言讓你明白。」唔!他的手到底在干什麼?放錯位置了吧!
「二十年還不夠久呀!枉我平日那麼疼妳。」只差沒把心肝肺全掏給她了。
沒良心的小惡魔。
忍不下去的慕少槿抽動著臉部肌肉似要咬他一口。「我是你什麼人?」
「妹妹呀!我的小槿兒。」段立霆不假思索的回答,沒有任何疑慮。
「再請問一聲,有人會在妹妹的胸前揉來搓去,像在吃豆腐嗎?」這個狂──
慕少槿兩頰紅通通地如偷抹了霞色,鼓著腮幫子不知該先賞他一巴掌還是剝開他死纏在腰間的色掌,她受傷的地方是手不是腳,有必要如此招搖餅市的抱進總經理辦公室嗎?
包夸張的是他不把她放置在過于的沙發上,而是直接讓她坐上他的大腿,彷佛她今年只有七歲,需要人輕哄。
然後那不安份的手就開始游走,先在她腿側停頓了一下,無意識的慢慢往上提,最後歇息在她不算偉大的波峰上。
她沒做什麼或說什麼令人誤解的話吧!他的手干麼爬上她的身體做運動。
「啊!我的手……呃!嘿!它……不太听話,妳大小適中,發育得非常均衡。」剛好適合他一手盈握。
嗟!邪惡的下流人,瞧他做了什麼卑鄙事,居然連妹妹都不放過,他還算是個人嗎?豬狗不如。段立霆在心中暗罵自己。
不過她真的長大了,挺而結實的小饅頭柔軟有勁,彈性十足令人滿意,不因過大而下垂失去原有的圓弧,小巧得恰到好處。
以他豐富的經驗來判斷,這顆剛好成熟的草莓尚未被人采擷,微微散發的酸甜果香如紅艷外表一般吸引人,汁多味美地引誘蜂蝶來吮一口。
好舍不得放手,如果能一輩子握住懊有多好……
一輩子?!
莫名的念頭讓段立霆打了僩冷顫,他似乎領悟對一個可怕的事實,而他居然沒有厭惡。
甚至希望它發生。
「霆哥哥,你不用抱著我吧!」他無所謂,可她不想落人口實。
和這色胚扯在一起準沒好事,會害她成為女性公敵。
悠然一笑的段立霆故意摟緊慕少槿親啄她酡紅女敕煩,「霆哥哥好久沒抱妳了,妳讓霆哥哥再抱一下啦!」
「你……你不要親我。」他的口水中不知有多少細菌,髒死了。
以為她在害羞,他親得更起勁了,不小心還吻到她嘴角,竊笑的眼尾都飛了起來。「我們是一家人嘛!要常常『親』近。」
他喜歡「親」這個字,但是換成吻更好。
二十歲了,該送她一個意想不到的成人禮。
譬如一個男人。
他。
白、痴。「鷹哥哥,麻煩你把這只水蛭拉離我身邊。」
「叫他臭老鷹就好不用客氣,有我這麼帥氣的水蛭黏妳是妳的榮幸。」段立霆用眼神瞪了沉佑鷹一眼,要他別壞了他的好事。
沉佑鷹回他──終于開竅了,我當你死了呢!
去你的,不會早點點醒我,害我白白浪費了幾年時間在粗糙的女人身上。
自己遲鈍要怪誰,我可不是把屎把尿的女乃媽老為你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