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情論斤買 第4頁

「馬、馬妞兒你……你別以為我們……兄弟怕你你少仗勢……欺、欺人……」

「去你的狗屎清,本姑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我叫馬唯燻不是馬妞兒,而且仗勢欺人的人是你不是我,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欺負老婆婆豬狗不如。

「你……你拿著一把刀……還說不……仗勢欺人……拿遠點別傷到人。」明明看她安分的在賣豬肉才敢過來,怎麼她眼楮那麼尖,才擺出臉色就沖了過來。

袖子一挽的馬唯燻顧不得文不文雅,一把拎著他的前襟。「要不是看在你是王大媽的兒子份上,我這把剁豬肉的刀就往你身上問候了。」

口水一吞,他吶吶的盯著架在脖子上的刀。「妞、妞兒,我……我也是身不由己嘛!老大吩咐下來哪敢不從……」

「少說廢話,你要向大門大戶收取保護費我可以不管,可是動到這些苦哈哈的小老百姓頭上可就天理不容,我絕不會坐視不理。」

懊往哪里剁才不會弄髒衣服,這是娘剛做沒多久的新衣呢!

「開什麼玩笑,大門大戶有請護院,不被打死才怪。」大戶人家和官府關系良好,就怕收不到保護費先進牢房。

「不長進。」馬唯燻重重的踹了他一下,潑辣的悍樣叫人生畏。

「你……你別發火呀!泵女乃女乃,大不了我今天不收保護費。」她是不是姑娘家呀!踹得他快得內傷了。

早知道就讓老大自己出馬別搶著拍馬屁,這下拍到馬蹄印一只,回去準被信佛的娘親叨念三天三夜不止,誰叫他剛好住在馬家的隔壁。

打小他就怕殺豬的馬大頭,每次看他刀起刀落的處理一頭豬的俐落刀法就心生畏懼,躲在家里不敢打從他們家門前經過,擔心自己成為他刀下的豬只。

及長後倒不怕面惡心善的馬大頭,反而這嗆丫頭讓人忍不住心寒了一下,害怕她泛濫的正義感跳過岸,真給人一刀才叫慘。

小時候他還偷偷喜歡過她,現在打死他也不敢多看一眼,以免多找一個娘來管自己。

「今天不收明天還不是一樣,你當我三歲孩童好欺騙是不是。」她拿著刀子往他頭頂一掃。

「啊──」他當場嚇得腿軟,連一干兄弟都冷吸了口氣往後退。

「你們全給我過來別想當縮頭烏龜,姑娘我今天要大開殺戒試試刀利不利。」誰敢逃她第一個不饒。

「不要……」

欺壓良民是惡霸的權利,欺善怕惡是人之常情,他們是一群游手好閑的小混混並非江洋大盜,當然也會怕比他們更惡的賣豬肉父女。

何況他們氣勢洶洶還拿著刀,赤手空拳的眾人哪能不怕,不開溜是因為腿軟了跑不動,只差沒拉泡尿在褲襠讓人笑話。

「不要也得要,看我的殺豬刀──」

咻!咻!咻!

釘住。

咦!怎麼多個癆病表?!

第二章

「刀下留人呀!泵娘──」

好險,避過了。

幸好他學過兩、三招阿貓阿狗的拳腳功夫,不然這手飛刀絕技準叫他腦袋開花,遺言也不必交代只等眼楮一閉準備投胎。

殺人不過頭點地,她露的一手可真嚇人,沒長膽子的還真站不穩,昂藏七尺之軀不鬧笑話才怪,慶幸他在百折不撓之下學了武功。

瞧這離鼻頭不到三寸的殺豬刀還沾著豬血呢!叫人不作嘔都不行,他該不該來個暈倒好昭顯病弱之軀?

唔!不妥,太丟臉了,抖兩下好了,正常人在生死關頭的反應,他不好表現得太鎮靜,大家一起臉色發白當烏龜縮著脖子。

是不挺美的姑娘,可這性子倒有趣得緊,閑來無事逗弄逗弄也是愜意,誰叫她傻呼呼的跳到他面前勾起他的興趣。

不過這雙眸子生得好,將她一身的精神點了出來,他不怕有膩了的一天,樹上的知了本就供人賞玩,何況她這只活蹦亂跳的小蟬兒。

唈!差點忘了推他一把的小家丁,這個恩惠他永志難忘,總不會忘了一推之惠。

一抹陰惻惻的笑意由司徒悔嘴角勾起,他掩藏得很好不叫人看破,外人只瞧見他如日薄西山的身子搖搖欲墜,卻看不見他一肚子壞水。

除非背脊發涼的「更生」。

「你……你是打哪里冒出的冒失鬼,你想嚇死我呀!」可惡的癆病表,差點害她變成殺人犯。

就差那麼幾寸,馬唯燻以為這下子非完了不可,她只是嚇嚇那幾個混蛋可沒打算殺人,即使他們一個個有該死的理由。

「咳、咳!我的胸口……」受驚的人該是他,無端飛來致命凶器還能不驚嗎?

「喂!你怎麼了,可別真的嚇出病,我不想吃免費牢飯。」瞧他臉色白得毫無血色,她頓時心慌的扶住他重得像豬的身子。

「我……我的身子骨不好禁不起……咳、咳!驚嚇,我快喘不過氣來……」原來她也會怕呀!

手足無措的馬唯燻笨手笨腳的拍他的背。「那你快喘氣,千萬別害我背上殺人罪,雖然是你命中注定早夭。」

什麼他命中注定早夭,這姑娘還真不會挑話……咳、咳!他沒病也被她拍出重病。「我沒事了,沒事……」

「怎麼會沒事,瞧你臉白得和鬼沒兩樣,一副快斷氣的模樣。」她懷疑地繼續拍背,生怕救不活他。

一旁幸災樂禍的東方耀學主子直發抖,越退越後地不管他死活,心里暗嘲︰報應呀!報應,老天是公平的,她應該拍重些好替天行道,解救眾生于苦海之中。

可惜釘在橫梁上的殺豬刀偏了一點,不然他也解月兌了,用不著蛇鼠一窩的幫著騙人。

斜睨了一眼的司徒悔暗自運氣護住心脈,免得慘遭「毒手」。「姑娘,在下真的沒事,我天生膚白。」

「是這樣嗎?我看你喘得上氣接不了下氣,你確定死不了?」嗯!好象有點血色了。

「確定。」再不確定真要和閻王結拜了。「不過姑娘的手勁著實重了些,嚇得在下魂魄差點離了身。」

縱使無意沾染兒女情事,他仍是裝出一副虛弱不堪的模樣,乘機靠在她肩上仿佛渾身無力似,意在制造病弱的假相博取同情。

可是他錯估了眼前的局勢,以為姑娘家的心腸較軟,好說話,容易同情弱者,一徑的裝弱戲弄不知情的馬唯燻。

就在他微露得意想退開之際,耳邊的河東獅吼真要弄聾了他,踉蹌的步伐硬生生被推開。

眼中的錯愕絕非假裝,但閃過眼底的是更多的興味,似笑非笑的盯著一臉嫌棄的姑娘,驚慌的表情逼真的令人相信他真嚇得木然。

「你、你、你、你要找死盡避走遠些別來尋我晦氣,我家五代賣豬肉可不賣人肉,你這全身削削剁剁也沒半頭豬重,擺著礙眼,擱著擋路,大氣一呵準升天,算不知道你活著有何用,存心讓人看了不痛快是不是?」

「呃!在下……在下……」罵得真順口,好個潑婦罵街。

「少給我上不上、下不下的,都快進棺材的人就別給人添麻煩,萬一死在街上多難看,街坊鄰居還要不要做生意,我們這些小老百姓可不比你命賤,養家活口就靠這小攤子……」

真是的,浪費口舌教訓人,也不瞧瞧自個破爛身子還敢上街招搖,一不禁風二不禁雨的,怎麼看都像隔夜的豬肉,發臭了。

「是,是,在下受教了。」眼神一使,他要「更生」過來扶他。

不象話的少爺有這麼簡單放過她嗎?這人的心胸狹窄得連根毛都容不下,何況是姑娘家惡意的辱罵呢?除非他骨子里有一根特別犯賤。

「啊呀!我的少爺你沒事了,怎麼我才一會兒沒盯牢你就出事了,要不要找個大夫瞧瞧,你千金萬金的身軀可受不得折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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